洗完澡,两人回寝室。
明天语文课要抽查古文背诵情况,最怵语文课的宋亚轩拿着课本哼哼唧唧地爬上刘耀文的床,把自己的枕头立起来靠着背书。
刘耀文看他这样,也拿了本书上床,把枕头立起来,靠在宋亚轩旁边。
两人在床上肩并肩靠着枕头看书,看起来十分像一对小夫妻!
宋亚轩看了会儿,把书朝下一扣,目视前方默背起来,背了几秒钟,像是卡壳了,便又烦躁地把书翻起来看。
正看着,刘耀文忽然往他的方向倾了倾,半个身子都贴在了宋亚轩身上,他先是用右手挡住书页下方的小字注释,随即用左手手指点了点正文中的一个很生僻的字,问:“这个字怎么讲?”
“呃,那个,”宋亚轩一窘,耿直道,“忘了。”
刘耀文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好笑道:“意思都没吃透怎么背,硬背下来过几天也得忘。”
“不是,我看过解释,就是这会儿忘了……”宋亚轩面颊微红,往墙边靠了靠试图离刘耀文远点,“你看你的书,别管我。”
刘耀文下床取了一本语文参考书,翻到这篇古文释义的一页,塞给宋亚轩,似笑非笑道:“不是你自己和郑老师说想让我辅导你语文的吗?”
宋亚轩没词儿了,总也不能说辅导语文是借口。
“对照着释义一句句看,一个字一个字看,看懂了再背,哪里忘了就再看一遍,别嫌麻烦。”刘耀文语重心长道,“你语文基础太差。”
“……”宋亚轩又想起自己那篇15分的作文,嘴一抿,不敢吱声了。
中考时他便是全靠数理化往上提着分数,英语也算是没拉后腿,这才勉强够上省重点的分数线。
宋亚轩吃了教训,也想着上了高中要恶补一下语文,但语文又不是突击就能见成效的,所以宋亚轩学了一阵就没耐心了,又开始得过且过地糊弄。
宋亚轩低着头看起释义,白里泛着点粉的面颊和低垂的睫毛让他看起来很乖,睡衣领口中散发出一丝沐浴乳的气息,是一种柔和的甜香,极淡,这是进了一个被窝刘耀文才闻出来。
刘耀文心头一动,把鼻尖凑到宋亚轩领口闻了一下。
宋亚轩惊得缩了下脖子:“闻什么呢?”
刘耀文低声道:“你身上怎么一股奶香味?”
宋亚轩用的沐浴乳是他在家里用惯了的一个牌子,他妈采购的,名字上写的是牛奶蜂蜜沐浴乳,但香气挺淡而且洗完很舒服,宋亚轩就一直用着了,还带了一瓶来学校。
本来他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但被刘耀文用刚才那个语气一问,心里就莫名地一阵不好意思。
宋亚轩装模作样地揪起自己领口一通狂嗅,心虚道:“哪有啊,没有。”
“没事,挺好闻的。”刘耀文舔舔嘴唇,一笑,露出一排白牙,“闻得我都想咬一口。”
“……”牛奶味的宋糯米糕冷静地放平枕头躺进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手拿着书,不让自己的奶香外泄!
宋亚轩听刘耀文的话,把解释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然后躺在被窝里背书,用脚小心翼翼地贴着刘耀文的脚,非常乖巧安静。
半个小时后,宋亚轩直接安静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那篇古文究竟背没背下来。
这会儿寝室还没熄灯,刘耀文好笑地看看抱着语文书和参考书睡得美滋滋的宋亚轩,伸手想帮他把书抽走,但书抽到一半,就被睡得迷迷糊糊的宋亚轩拽了回去。
被他这么一拽,刘耀文的手背不经意地擦过了宋亚轩的嘴唇,那绵软微凉的触感像只无形的小手儿一样,在刘耀文心尖若即若离地搔了一把。
刘耀文盯着宋亚轩的脸看了一会儿,没有收回被宋亚轩抱在怀里的手。
宋亚轩胸口的热量透过睡衣传递到刘耀文的手上,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宋亚轩漂亮的锁骨上流连了片刻。
刘耀文早在十四岁的时候便发现自己的性取向和大众不太一样,确定了这一点后,因为没有必要,他便一直没和父母出柜。
但他家家风比较开明,父母接受新事物的速度也很快,根据他对自己父母的了解,他觉得自己到时候出柜应该不会遇到太强大的阻力,所以刘耀文对自己的性向没什么压力和避讳,弯得坦坦荡荡。
宋亚轩刚转学过来时刘耀文便对他有些在意,当然还谈不上喜欢,只是宋亚轩这样的男生完全就是刘耀文的理想型,那眉眼的模样,嘴唇的形状,鼻子下巴耳朵手指发型身材,甚至那看人时略带傲气矜贵的神态……
桩桩件件,全部正中红心。
因此,刘耀文对宋亚轩颇有好感。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宋亚轩,或者宋亚轩本身就是这个不好相处的性格,总之自转学过来宋亚轩就天天拽了吧唧的,对刘耀文一直没什么好脸色。
刘耀文虽觉得有点儿可惜但也懒得热脸贴别人冷屁股,便也顺势和宋亚轩冷战起来,偶尔半开玩笑地怼他两下,欣赏一下美少年生气炸毛的小模样就当调剂生活了,然而……
自从宋亚轩前两天遭遇了亲人过世加高烧加噩梦的三重连击,而刘耀文不计前嫌地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给予了关心和帮助后,这个原本死拽死拽的小子就像被打动了一样,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而且还开始频频向他示好。
刘耀文虽然觉得这小笨蛋未免也太容易被打动了,但对宋亚轩的变化还是十分欢迎的,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宋亚轩无论是外形、气质还是言谈举止,都不太像直男,现在这么一看果然是。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这块宋亚轩牌小粘糕几乎是二十四小时无缝粘人,不仅粘着,还往死里撩,刘耀文本来就喜欢他那个型的,被一撩一个准,下半身憋得够呛,但又不想就这样直接挑明了。
毕竟这事儿如果成了的话宋亚轩可就是刘耀文实打实的初恋了,刘耀文对目前的暧昧期也十分乐在其中……
见宋亚轩睡熟了,刘耀文抽出手,合上书下了床。
距离熄灯还有十多分钟,刘耀文打开阅读灯放在书桌上,然后把大灯关掉,扯了几张面巾纸轻手轻脚地去厕所……
是的,被撩得两天没睡好的刘耀文打算发泄一下自己变态的欲望!
在寝室干这种事太危险了,万一那啥到一半宋亚轩突然醒了得有多尴尬。
所以平时苏得一比的校草同学,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猥琐地揣着面巾纸去厕所,打开一间厕格钻进去,开始手工自榨黄瓜汁。
虽然厕所里有点阴森森的,不过刘耀文仍然很有感觉,刚才被宋亚轩抱在怀里的右手似乎仍然残留着那具身体上的温度与若有似无的甜香。
小鹿一样充满依赖的眼睛,线条锐利清晰的锁骨,桌下悄悄伸过来的脚,脸上故作镇定的慌张,擦过手背的嘴唇那软绵绵的触感,托着下巴时俊秀的侧颜……
刘耀文的额头沁出细汗,在某种不可言说的感觉正在朝最高点艰难攀升的时刻,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刘耀文?”
是宋亚轩……
那感觉瞬间达到了顶点。
刘耀文重重地喘了口气,迅速用面巾纸把手上的奇怪液体抹得干干净净,团了团丢进纸篓。
宋亚轩白着脸站在唯一一间锁门的厕格前,委屈巴巴地问门问空气:“刘耀文在里面吗?”
刘耀文把裤子提好,推开门,说:“在呢。”
宋亚轩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头发有点凌乱,怀里还抱着个枕头,一看刘耀文出来了,忙不迭地伸手用手指头在他腹肌上戳了一下吸了口阳气。
刘耀文:“……”
刘耀文好笑地问:“你干什么来了?”
宋亚轩沉默了一下,虚伪地说:“上厕所呗。”
其实宋亚轩是睡到一半忽然醒了,醒了就发现刘耀文不在身边,寝室大灯也关掉了,只有桌上一个阅读灯散发着幽幽的冷光。
宋亚轩不知道刘耀文离开床多长时间了,以为自己分分钟就要见鬼,估计着这么晚他也就是去个厕所,于是抄起刘耀文的枕头抱在怀里壮胆,蹬蹬蹬地一路飞奔到厕所找人……
但这么丢脸的心路历程肯定不可能告诉刘耀文!
刘耀文一看见宋亚轩眼珠乱转明显没说实话却还一副觉得自己装得特像的样儿就想笑,他忍不住伸手在宋亚轩头上揉了两把,说:“那你上啊,喊我干什么。”
“我就估计你也在,随便喊喊。”宋亚轩扭头往小便池的方向走了两步,又走回来,把枕头往刘耀文手里一塞,“拿着。”
可怜的枕头被强行带来厕所一游!
“你来上厕所还抱个枕头?”刘耀文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刚接过枕头便想起自己手上还残留着迷之液体,忙把枕头夹在胳膊下面。
宋亚轩啧了一声:“不是故意的,我都睡懵了。”
说完,走到小便池前,把睡裤往下拽了点儿,掏出那啥对准了,就撵刘耀文,“你出去一下。”
刘耀文抱着枕头出去了,厕所外是水房,水房是走廊,他一出去才发现熄灯时间已经过了有一会儿了,水房和走廊都没什么人了,显然刘小文的持久度还不错。
刘耀文拧开水龙头冲了冲手,冲完,还没等宋亚轩问,便提前抢答道:“我在。”
“我又没问你。”宋亚轩底气十足,“你先回去吧。”
刚刚吸完阳气,就是这么有恃无恐!
仿佛已经忘了自己怂哒哒的时候什么样了!
由于欲望得到了充分的发泄,这一夜刘耀文睡得很踏实,连后半夜宋亚轩像条八爪鱼一样缠上来的举动都没让刘耀文清醒过来,可以说是坐怀不乱了。
以后就趁小粘糕睡着了再去厕所解决问题,半梦半醒中,刘耀文沉稳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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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