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
有人在敲门,叶风知的睡眠本来就浅,被这么一阵敲门弄清醒了。他下了床,起身向门口走去,昨晚睡过去之前一直在想明天等着他的究竟是怎么样的惩罚。
叶风知将门打开,门外站着并不是白鹤羽,是一个和叶风知差不多大的少年。那少年面带微笑,五官生的很温柔给人一种很亲近感的感觉。
“风知,你醒了”,那少年说“师尊叫你到鬼道峰去。”叶风知知道鬼道峰是审犯错了的门派弟子的地方,但只不过能去哪里的一般都是犯了重错才会到哪里去审。
“师兄,这是师尊的意思还是长老的意思。”叶风知看着被他称为“师兄”的人。这个少年就是白鹤羽的大弟子白陵舟,白陵舟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了。”他这句话说的很真诚不像是说谎。
叶风知看他确实不知道也就没多问,向白陵舟行礼后就回房收拾去了。
他向鬼道峰走去的路上一直在想,他犯的错的确是很严重,可为什么要到鬼知峰上去审罚?
叶风知住的落梅山离鬼道峰不是很远也就一盏茶的时间, 没过多久就到了。
鬼道峰上的堂叫清罪,意思大概是人若成鬼了,那么要将身前所犯的错通通弄清楚。
叶风知在门前叹了口气便跨门进去了。
一进去去就看见了他师尊白鹤羽,而白鹤羽身边站着的就是清云宗的七大长老,看来他这次犯的错要弄大了。
“来了。”白鹤羽背朝门淡淡的问,“既然来了,那就开始吧。”说完他才转过身看着叶风知。 “深夜前往宗门禁地,盗取禁书你可知罪?”白鹤羽用看蝼蚁的眼神看着叶风知。
“弟子知罪。”叶风知不敢抬眼看他,而白鹤羽可不管他∶“盗窃罪,按平常来说只是禁足三月,抄宗规三遍以此反省,可你窃取的是禁书,应当逐出宗门,可书在你身上,以防你知晓其书中内容,而去深究,应毁去全身功力再逐出宗门。”
叶风知听到要逐出宗门的时候,心已经凉了半截,可后面听到要毁去功力,再逐出的瞬间,他起了的恨意“为什么要毁去功力?为什么只是盗书就要给我定这么大的罪?”
“这未必定的罪也太大些了。”说话的是白鹤羽旁边的一位长老。 他与其长老不同,其他长老是站着的就他是坐着的,甚至连身为宗主的白鹤羽也是站着的。
可他坐着的椅子不同,两旁个有一轮子,他穿着一身水蓝云纹长衫,可若看他的双腿,就能看出他的右腿缺失,两双眼也是用白丝遮住。 “徐长老可是有话要说。”白鹤羽转过头看着那位被他成为徐长老的人。
徐长老就是徐云锋,是七大长老中的金系长老,年级才过三十,可锻造技术他称第二世上无人敢称第一,而他的腿和双眼就是再一次铸造中发生意外没的。
“师侄虽盗取禁书,是要重罚,可毁去功力有点太重了点。”徐云锋先看向叶风知再看向白鹤羽,“我觉得再怎么天赋异禀的人,也不能在轮换的短短一柱香里学到什么或记下什么。”
“可若是在第一次轮换时进去,在等到下一次轮换的时出去,那么时间绰绰有余。”白鹤羽立即反驳了回去。
“可每次看守的巡逻的时间是三个时辰,可在这三个时辰里,你难道都没见过师侄吗?”徐云锋也不让着。
白鹤羽和叶风知都没想到他,为什么会这么的想为他减罪,叶风知对他这个师叔的印象不多,但知道这个师叔人非常好。
“好了,叶风知是白宗主的弟子,怎么定罪是他的事,我们只是来听听,既然已经已经定好了,那我们就不再干预了。”一到苍老的声音对着徐云锋道,此人是七大长老中的水系长老——潘湖,年过四旬。
“好那既然您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再多说了,幽暮我们走。”徐云锋不想和他们其他长老过多争吵,干脆一走百了。
门又被推开,外面走进来一位和叶风知年纪相仿的少年,他是徐云锋唯一的弟子——喻幽暮。
喻幽暮向白鹤羽和其他几位长老行过礼后就推着徐云锋走了。
叶风知来的时候没看见喻幽暮,也有可能是他一直在想会发生什么没看到他,可他现在不想在花时间想这事,他接下来要开始领罚了。
“今,我白鹤羽门下弟子叶风知,犯盗取禁书之罪,经七大长老商议,在盗窃罪上罪加一等,判毁去功力,逐出宗门。”白鹤羽朝着叶风知说,“此后清云宗不是你的师门,我也不再是你的师尊。”说完便甩袖离去。
叶风知不知他的结果为何是这样,他只是听信旁人的话去偷了那本书,可没想到落了个毁去功力,逐出宗门的下场,他现在出了后悔还有恨,他恨白鹤羽为何给他定的罪这么大,也恨他为什么把自己弄的那么难看,可他现在只能后悔和恨了。
在离开鬼道峰的一条路上,徐云锋问道:“幽暮,你有没有觉得白宗主有点变了?”喻幽暮一边推着轮椅,一边回答:“是有点变了,总感觉他好像是故意针对叶师兄,但也有可能是他犯了这么大错,白宗主太生气了吧。”
徐云锋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知道就好,人是会变的啊。”
清律司还在等他,清律司是审一些其他弟子犯得不大的错,还是执行刑罚的地方。
叶风知被其他两名弟子押送到了清律司,白鹤羽早在那等着他了,叶风知被那两名弟子压着跪在了地上。
白鹤羽摆了摆手,有一人端着一杯看着想酒的东西,来到叶风知的前面“念在你还没有伤人,就喝了这杯化缘酒,以此来化解功力。”白鹤羽看着他淡淡道“喝完后收拾东西走吧。”说完便走了。
这里是清律司,叶风知不能乱来,他只好喝了这杯化缘酒,这酒无色无味,喝下去也不辣嗓子,就像一杯水,可是只有叶风知自己能感觉到,他修炼的灵根正在一点点的消失。
这个感觉并不痛,可心里的感觉却很浓,这杯酒化的不仅是他的功力,还是他和白鹤羽那么多年的师徒情感。
随着叶风知的一滴泪滴落在地上,他的功力已经全部毁去了,他又被押送回了落梅山让他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离开。
他正收拾着,突然身后传来白陵舟的声音“师弟你没事吧?”叶风知头也不抬的回道:“没事,我只不过不再是你的师弟,只是一个平常的凡人。”
白陵舟不敢相信他的师尊真的把他的功力毁去了,也不敢相信他还要把叶风知赶出宗门,虽说他在外面没有什么仇人,可白鹤羽的仇人可不少。
有些人不知是因什么而恨上他的,有些是因为白鹤羽抢了他们的风头而记恨的,不管因为什么,但他们不敢找白鹤羽的麻烦,他不光是天下第一宗门的宗主,也是天下第一。
可他们能找一个没有了功力还没有宗门和白鹤羽的庇护,而且还是他的弟子,那么找他麻烦的人会多到不计其数。
“你在外面一定要小心,你的仇人不多,可师尊的仇人可不少。”白陵舟一边说,一边帮助他收拾东西“你找个隐秘点的地方生活,别人找到了”
白陵舟对他这个师弟很关心,不仅是因为他们的师兄弟关系,还是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如同亲兄弟一样。
“好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师弟了也不需要你来管我了,你是从收徒大典上来的,而我是他从山下捡来。”叶风知收拾好了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是白鹤羽出完任务回来在山下看到他,觉得他天赋很好,想把他带回来,可他怎么说叶风知都不和他回来,他白鹤羽就在旁边买了一根糖葫芦,把他给拐回来了。
而白陵舟呢,是在外门学习了三年,后面参加了外门比试,再通过各大长老和其他资历深的前辈选徒,他才拜入白鹤羽门下。
他看着叶风知头也不回的走了,白陵舟也不在追上去,只是看着他从落梅山离开。
清云宗是由群山组成的,若从大门往里看,就如同一只蝼蚁在仰望神明。
叶风知被被带到门口,就听那两名弟子其中一个说:“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们这没你这号人。”说完他们便转身回去了。
叶风知背着不多的衣服,手上握着残霜,朝着外面走去,“他们说我不在是清云弟子,那么我就让他们后悔将我逐出宗门。”
叶风知这么想着,一边向着远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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