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穆棱敏感的发现了他话里的不对劲。像他那种人一天染个绿毛到处晃,贱兮兮,傻兮兮,这么容易被骗。怎么会有这么深沉的时候?
翡负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把匣子抢过来,抱着它哭。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脏兮兮的,看起来就像是有个人死了,翡负为他守孝。
太恶心了。
穆棱有一点轻微的洁癖望到这个动作,强忍着一脚把他踹下去。用手撑着脸,“滚!你赶紧抱着你这堆烂木头快滚,我已经忍耐了很久了。要不是看你今天实在是不对劲,铁定是要一脚把你踹出去。”
翡负听了愣在原地,然后一点一点的往外挪,“那我就不玷污你的眼睛了。”
穆棱没有看到他的脸后感觉心情都变好了。
手痒痒,有一点想点一支烟。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深沉?还说我只有这个了,你家大业大,是破产了还是你被赶出去了?”
翡负吐出一口浊气,45度角仰望天空,“哎,实在是说来话长。”
穆棱毫不留情看着他矫揉造作的恶心神态,冷冰冰道:“那就长话短说,不要恶心我。”
“没意思。”翡负小声嘟囔,穆棱这样像木头一样的人肯定没人喜欢,真有人喜欢的话,那就是他上辈子烧高香烧来的,“你这辈子有老婆就怪了。”
“什么?”穆棱目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翡负立马改口:“我是说你有意思,特有意思。”大丈夫能屈能伸,企能够伤害自己?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穆棱的死亡视线收回来了。
翡负悄悄松了一口,开口把这个操蛋的经历说出来:“这一次我回家的时候,被宣告我不是我家的孩子,真正的孩子另有其人。人家已经找上门儿了。”
穆棱手呆住了。
“真假少爷?”
“嗯。”
穆棱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该说他运气是好还是该说他运气是坏?
轻嗤,有点无语。
叹了一口气,“你买的玉是真的,但是下了诅咒。要不然你找一个看不惯的把玉去卖给他?也省的我浪费我的人脉去给你找破解的方法。”
翡负花容失色,“别,看在我们之间的羁绊,千万不要啊~”说完抱着穆棱的腿,可怜兮兮的,明明什么都好,现在一下子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人们望着他窃窃私语。
穆棱突然间感觉到心累,望着痛哭流涕的翡负,一时间好想死。
“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和你好了这么久,不要放弃我。”抽抽噎噎,抱着他的腿,眼泪鼻涕蹭了他大腿。
我心爱的裤子啊!湿哒哒的鼻涕就这样贴在自己腿上,黏在高昂的裤子上,穆棱心脏突突的要碎掉了。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条裤子!!!
“滚!”没忍住踹了他几脚,穆棱感觉心烦。一时间想到了莫钰,眼泪汪汪的。
原来和自己这么不靠谱发小,相比这个目的不明确的人竟然是一个天使。
“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吧。”翡负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吼的跟狼一样,所有人都停一下,看他。
穆棱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被所有人这样瞧着,冷汗蹭蹭流。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小兔崽子。有用的时候叫他哥,没有的时候说傻叉,呵呵
“起开”
“呜呜呜”
翡负不语只是一味的鬼哭狼嚎。
“我帮你,快一点,谁要和你在这里丢人现眼。”穆棱感觉自己的发小,简直是没眼看了,“我给你3秒,你再不起开我就不帮你了。”
“三
二
……”
一还没有说出去。翡负就噌的一声站起来,把自己裤脚上的拍开,用纸把自己脸上的这些东西全部开的一干二净。不过1分钟就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样,一副”哥很高的有事快说”看的人牙痒痒的,想一脚踹出来。
围观的人看没有热闹了,纷纷走开。
果然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哥,这下你可不能反悔哈。”看周围的人走开了,他连忙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穆棱感觉格外的恶心,用脚轻轻踹了踹他。
怕使劲踹,把他踹进医院又要讹他几万医药费。
这事儿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穆棱望着周围人来人往的街,感觉心梗,马上就要被气死了。修长的手使使拽着自己的衣服。
街外有几棵树,一盏灯斜斜照。
仔细看才发现那不是什么灯,是个发光的招牌。
生日快乐!
只是生日快乐他并不是齐全,只有几个在一闪一闪的,看起来有一种穿越无限流的惊悚。
尤其是灯还是红色,像是大滩鲜红的血要从一闪一闪的招牌名上面留下来。微风侵袭,刚刚的红色一瞬间变成了暖色的灯。尤其不对劲。穆棱眼神凛冽,向翡负竖着一根食指轻轻的嘘,示意他不要说话。
翡负虽然不明白,但是照做。
好歹是之前做过志愿者会一些手语,于是他便借着手语向他打手势询问:“哥,这个是怎么了?”
穆棱也用手势回应:“这家店有问题。”
翡负一脸问号的望着门招牌感觉没什么问题,就是很普通的暖色:“怎么会,不就是很普通的暖色调,哪会有什么问题?”
穆棱:“你看不出我看得出。”
翡负感觉嘴角有些抽筋,情不自禁想露出嘲讽。行,行行,你老人家叫你几声哥,你还真应,不经意还一脸高深莫测的。呃……太奶了,是弟弟吧
穆棱望着感觉脖子上的青筋都要爆起来。
“不要不会猜就乱猜。”
旁边突然间遇到一个老奶奶,老奶奶牵着自己的孙女儿慢悠悠的走。孙女问他的奶奶。
孙女:“奶奶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不都还在这里说话吗?怎么突然间变成用手交流了?”
奶奶慢悠悠的走,但是可以看出已经提了不少速:“孙女,不要看他们两个,他们两个可能是从精神病院刚刚跑出来的精神病人。我听到那些护士给我做科普的时候可说的很好,说千万不能跟精神病人对视,不然的话啪就是要对你做出伤害。”
孙女不死心的回头看,王者他们觉得他们都长得还挺好看的,不像是疯子,别别小嘴,“可是我感觉他们都挺正常的,长得也挺好看,不像是精神病啊。”
奶奶听到这个话连忙把孙女的头推回去,语重心长的说:“谁知道?你看到过有精神病人的人会在自己身上写到我是精神病,不要靠近我。”
望着不死心的孙女,继续劝。
“而且,他俩长得就不像什么好人。”
穆棱听着远去的声音,感觉自己一世英名,一败涂地。指着他,有些气笑:“呵,翡负,你真厉害。真的很厉害啊!真的很厉害。”
“还好,还好吧,不是很优秀。”翡负再夸他一脸镇定的接受,也不想想这个语境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反话正说的都听不懂。
穆棱要绝望了,“你刚从国外回来,要不你就先学习一下中文吧?感觉你的中文很垃圾呀!”
“什么鬼?”翡负皱了皱眉,“不可能,我天天都有在练习的,怎么可能听不懂说话,不要说这种话,ok?”
呵呵呵
雄鹰般的男人倒下了
“Ok,ok,你最ok,世界最ok。”
小插曲之后望着那个有一些诡异的店,穆棱其实也是有一些拿不准主意的。走进之前深呼吸,深呼吸,再呼吸。平复好之后拉开蛋糕店的门。
门被拉开的一瞬间,风铃响了。
铃……
清脆悦耳,小铃铛的下面挂着的蓝羽随风摇晃。望着旋转的铃铛,穆棱有一瞬间的失神,像是羽翼一样轻轻旋转又慢慢落下来。
“不知道客人准备点些什么?”
不知何时,突然间有一个女人出现在前台。一头长发被侧绑在一边。剪了一个好看的斜刘海儿,这马尾的绳子上也结了一个小铃铛,像是铃兰花。
她笑的很温婉。
身上有着蛋糕的味道,像是刚刚烘焙出东西。
有一种说不出的味。
“铃姐!”
刚刚还一脸忧郁,疑惑要不要去的人突然间窜出来。像是一个大葱突然间从地里出来,吓得穆棱下意识就想踢一脚,还好是收住了。
望着他俩,眼神晃动。
“你们认识?”
:
翡负很高兴拍着自己的胸,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当然了,她可是我在国外认识的一个学姐,超厉害的。”
望着学姐,翡负眼睛亮晶晶的,像狗一样,穿过去穿过,很惊奇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发现了飞碟一样。满满的惊奇,还带着一些欣喜,像是狗看到的大骨头。
“学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记得之前看到她的时候还是在三个月以前,没有想到她竟然也回来了。
学姐还穿着可爱的围裙款步向他走来,淡淡的饼干味透过来。笑的很淡,像是白玉兰。
“嗯,大概是4月份的时候,因为回来的比较急,所以还没来得及跟你们告别呢。”
夏铃漂亮的脸直勾勾的望着他,牙齿露出来,看起来端庄大方又有一丝俏皮,指着他的肩膀,问:“那你想铃姐吗?”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张推荐票
您的支持就是作者创作的动力!
1 谷籽 = 100 咕咕币
已有账号,去登录
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