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玄关柜子里取出早就藏好的工具箱，里面整齐排列着各种玩具。最显眼的是一对银色铃铛项圈，内置微型震动马达。

　　“这个测试项目叫什么名字？”王一博用手指轻轻拨弄着项圈上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肖战低头调试着手机APP，嘴角不自觉上扬：“代号‘铃兰计划’，因为是铃铛造型嘛。”

　　“铃兰...”王一博若有所思地重复，指尖轻轻摩挲着项圈的皮质边缘，“花语是‘幸福归来’，肖工程师还挺浪漫。”

　　肖战的耳尖立刻红了，手指在屏幕上胡乱划了几下：“才不是！就是随便取的代号...你别多想。”

　　“那这个呢？”王一博拿起那个椭圆形的控制器，故意在肖战面前晃了晃，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该不会叫‘小草莓’吧？毕竟这么可爱。”

　　“王！一！博！”肖战伸手去抢，却被对方轻松躲过，“这是正经的科研设备！有专利号的！”

　　王一博顺势将人往怀里一带，下巴轻轻搁在肖战发顶：“既然是科研，是不是该记录测试者的主观感受？”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我现在感觉...心跳有点快，需要肖工程师亲自检查一下。”

　　肖战的手抵在他胸前，果然感受到有力的心跳透过衬衫传来：“数据显示...比正常值快了15%。”他强装镇定地推了推眼镜，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建议立即停止测试，王测试官。”

　　“反对。”王一博的手指绕上肖战的一缕发丝，轻轻把玩着，“作为首席测试官，我认为需要更多样本数据...特别是来自肖工程师的近距离观察。”

　　“贪心...”肖战小声嘀咕，却忍不住笑了，眼睛弯成两道月牙，“那你说说，项圈的震动频率合不合适？要如实汇报。”

　　王一博故作沉思状，眉头微蹙：“频率可以，就是...”

　　“就是什么？”肖战立刻紧张起来，职业本能让他掏出小本本准备记录，“是震感不均匀还是间隔有问题？”

　　“就是测试工程师离得太远了。”王一博突然收紧手臂，将人牢牢圈在怀里，声音里满是委屈，“严重影响数据采集的准确性。”

　　肖战被他逗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王总这么不专业？测试距离明明白纸黑字写进操作手册第3页第2条...”

　　“手册没写不能这样。”王一博突然低头，鼻尖几乎碰到肖战的，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也没写不能...”

　　他的话音消失在两人突然贴近的距离里。肖战能清晰地看见他睫毛投下的小片阴影，和瞳孔里自己小小的倒影，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温柔。

　　“...不能什么？”肖战轻声问，声音不自觉地放软，像是融化了的棉花糖。

　　“不能这样。”王一博的唇轻轻擦过他的额头，像一片羽毛落下，一触即离，“会影响数据真实性。”

　　肖战感觉自己的心跳监测仪快要报警了，手心微微发汗：“...歪理。这算什么科学依据？”

　　“这是科学。”王一博一本正经地说，手上却玩着肖战的衣角，将那一小块布料卷起又展开，“肖工，你的体温数据也不太对，比正常值高了0.8度。”

　　“都怪你...”肖战把发烫的脸埋进他肩窝，声音闷闷的，“把实验室温度调这么高，还穿这么厚的毛衣...”

　　王一博低笑，胸腔的震动直接传给紧贴着的肖战：“那要不要测试下新产品？据说有降温功能。”他拿起那瓶温感变色剂，在肖战眼前晃了晃，“要不要做我的专属测试员？”

　　“哇，真的会变色！”肖战职业病发作，立刻忘了害羞，抓起王一博的手仔细观察液体从透明变成淡蓝的过程，“比实验室数据还灵敏！这个配方改良过了？”

　　“专心点。”王一博用另一只手捏他脸颊，眼里满是宠溺，“现在是测试时间，肖工程师。请专业一点。”

　　“知道啦，王测试官。”肖战故意板起脸，却掩不住眼里的笑意，“请详细描述您现在的使用感受，这对产品改进很重要。”

　　王一博假装认真思考，手指轻轻敲着下巴：“首先，测试工程师很可爱，特别是认真工作的时候。”

　　“喂！说产品呢！”肖战作势要打他，却被捉住了手腕。

　　“其次，”王一博笑着躲开，将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产品设计很有创意，让我心跳加速，这个效果值得肯定。”

　　肖战撇撇嘴，努力维持严肃表情：“还有呢？请具体说明使用体验。”

　　“还有就是...”王一博突然凑近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声音压得极低，“希望测试时间能延长一点...最好是无限期。”

　　浴室的智能音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切换了一首轻快的钢琴曲《梦中的婚礼》，悠扬的旋律为这个时刻配上了完美的背景音乐。肖战红着脸，却悄悄往王一博那边靠了靠，两人的影子在灯光下融为一体。

　　“那...再测十分钟？”肖战小声提议，手指无意识地卷着王一博的衣角。

　　“太短。”王一博得寸进尺地将人搂得更紧，下巴蹭了蹭他的发顶，“至少一小时...不，一整天。”

　　“贪心鬼...”肖战小声抗议，却任由对方把玩自己的手指，十指相扣，“那你要好好配合，不准捣乱，要认真填写测试反馈表。”

　　“我什么时候不配合了？”王一博一脸无辜，像只大型犬一样用鼻尖蹭肖战的颈侧，“我最配合肖工程师的工作了。”

　　“现在就不配合！”肖战被他蹭得发痒，笑着躲闪，“测试距离至少要保持20厘米，这是基本准则！”

　　王一博看了看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的距离，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是国际标准单位？还是肖工程师特别制定的王一博限定版准则？”

　　“王！一！博！”肖战羞恼地喊他全名，却因为两人过近的距离而显得像是在撒娇。

　　“好好好...”王一博笑着松开一些，却还是固执地牵着肖战的手不放，“那这样符合标准了吗，我最严格的肖工程师？”

　　肖战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王一博的掌心温暖干燥，将自己的手完全包裹其中。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对方也是这样，不由分说就握住了他的手。

　　“...勉强合格吧。”肖战小声说，嘴角却悄悄上扬。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上画出一道道银色的条纹。工具箱里的设备静静躺着，指示灯一闪一闪，像是记录着这个夜晚所有的甜蜜时刻。

而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那瓶温感变色剂的说明书上，用很小的字写着：“最佳使用方式：与心上人共同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