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可以说是侥幸,两次呢,也是吗?莫钰悻悻爬起来,头发耷拉在额前,望着他有些惊讶。使劲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穆棱严重感觉头皮可能都被他抓出血了。
连忙制止他让他不要进行这样自虐的行为。
把手给他钳制住了,穆棱把他制止住之后,他没有继续挠头皮了。只是望着他那漂亮的眼睛有一些不可思议,想着自己的动作,只感觉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这样天衣无缝的事情怎么会被拆穿?
整个人就像茄子一样焉下来。
就像松树被压垮,抬头睨着他,做最后打算。
“你是怎么发现我是装的?”莫钰是真心有一些疑惑了,明明自己的伪装这么完美,甚至还是严格按照他们说的标准弄的。
为什么还是被发现是装的了?
莫钰的手腕很细。青色的血管跳动,穆棱很轻易就可以感受他的脉搏跳动。莫钰眼下有淡青色的黑眼圈,这样无所谓,瞧着人的时候有一种“这个世界爱怎么样怎么”的不桀感。
穆棱感觉他这个样子有点像不倒翁,好像用手点一点就会左右摇晃。
忍着想要点住额头的冲动。
莫钰爬起来坐在原地。目光呆滞。现在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动作表示,眯眼叹了一口气,天要亡我。
身体软绵绵的瘫下去,像是一张饼。眼睛里闪烁细碎的光,手很细,皮肤很滑差一点没抓稳。现在的状态有一点像是脱水的鱼。
渴死了。
干涸的唇轻轻颤动。
望着他眼睛呆滞,像是死鱼眼。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隔着一个玻璃罩,太阳已经大起来,有一点难受。
闭着眼睛,闻着周围开的花。
身体的皮肤开始密密麻麻的起疹子,莫钰感觉自己的皮肤下面像是有数不清的虫卵在蠕动。只要能量一旦停止,那些孵化的虫卵便会挣扎从他的身上脱离。
皮囊会成为花的养料。
穆棱敏感的发现他的不对劲。用手轻轻一拽让他起来。
莫钰像是陷入了虫堆,变成了一堆腐肉。直到身体感受到一阵随后在自己不清醒的精神状态下闻到了橘子加栀子花的味道,稀释过后的,清又令人着迷。
手指轻轻颤动。
浑身的血管好像都被抛开。
睁开眼望着他宁静的神情。莫钰感觉到自己身下翻涌着的东西安分下来,垂着眼眸,情绪不明。
这就是那个蠢货给自己找的储备粮吗?莫钰嫌弃的打量穆棱,看起来就是一个除了脸蛋什么都没有的小白脸。闻着优质的阳气,莫钰舔唇,刚干涸的唇得到了一点滋润。
不过就是味道要比别人好吃一点。
“人都是昏迷了,怎么能够知道别人的指令。你再躺下去就当做是你耍无赖。耍无赖的那家就是扣钱!”
穆棱眼神很好,一下子就捕捉了那一抹嫌弃。
嘿,嫌弃我,如果你要继续嫌弃下去的话,我就使劲靠近,看一下你还敢不敢。
莫钰的眼神深深的伤了他的自尊心。
嫌弃?你大爷的!从小到大他接触到的大多数是羡慕嫉妒恨,这种情绪对于他来说更像是一种当做垃圾。
有一天自己竟然被当成了垃圾?!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穆棱格外期待他听到扣钱时悔恨的动作,果然如他所料。
莫钰在听到扣钱的一瞬间,那个有点邪恶的第二人格果断被打压下去。莫钰意识从意识海里钻出来,妈的,继续让他主控身体的话,自己心爱的钱钱不就是被扣完了吗?
“哇,还说你不小气,你心眼跟针眼一样小。”
垂死病中惊坐起,啪啪就是比了一个大动作。不是刚刚的猜想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的是一个小气鬼。
哭T﹏T
回过神发现自己又骂了他一遍,哈哈哈 ,心里面的小人已经上吊自杀了。这算是什么啊?
“不要扣钱,好不好?”他神情有些希冀 ,眼睛望着他像是看主人。
自己坐着的那个地方硬硬的。长时间坐着感觉屁股要死掉了。
现在的回复就是压倒他的一根草。是救命的还是拿命的完全就是凭借这一句话。
拜托,拜托,千万千万不要扣钱。
祈求,长耳卷的睫毛轻颤。
穆棱看着他担心受怕的模样,心情诡异的有些好,用手轻握成拳抵在唇边磕了一下:“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那我就不扣你的钱了。”
他的眉眼骤然放松下来,笑盈盈的把手张开向上下招,“爱卿就请平身吧,不必对我行如此大礼。”
爽,现在他就感觉巨无霸,爽。
听到这句话,莫钰放松下来,用手背擦了擦汗。
“对了,”穆棱又开口了。
莫钰正在动作的手停下来望着他,眼眸中隐隐有一些崩溃。
不是兄弟又来。
“恭耳聆听,怎么了?”
穆棱把一个东西扔在他面前,莫钰接住,仔细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一抬眼的功夫,那两个人就像鬼魅一样溜走了。
莫钰捏着东西,那个东西一点点扭曲,阴寒着眼气压压的很低,“很好!”拳头捏的邦邦硬,一拳头打向花,零星的花像柳絮一样飘出去。
一片残花败柳。
呵,呵呵,很好,当然好,怎么不好?莫钰抬脚把落在地上的花狠狠碾碎,这样被人当猴耍的日子真是久违的难堪。
另一边
穆棱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摸着放在胸口的翡翠玉,皱着眉:“谁在想我?”
翡负鬼鬼祟祟弓着腰。
寂静的空间,尤其是在他警惕的时候,一声喷嚏。把他吓得魂都要散了。
望着罪魁祸首。
翡负感觉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死,本来是打算用拳头打他一顿的。但是,翡负突然间想到某种场面一阵恶寒,还是决定不打他了。
“谁想你,谁会想你呀?”语气有些冲,但是想到什么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由红转黑。
像是京剧变脸,穆棱漫不经心得想。
翡负终于败下阵。
突然他停下来指了指前面,前面就是往哪街,名字听起来奇怪,但是是交通大道中心。基本上这座城市的在想要到的地方都可以通过这里到达心仪的地方。
往哪街现在人流大。
最近在放假,很多人都在这边准备转战回老家。
人很多。
穆棱有些担心的摸了摸的面具,这是自己找最顶尖的皮教师为自己雕刻的脸,虽然与之前的自己大相径庭,但却怕被人发现。
面具的边缘有一些翘,远远看去像是被划了一刀。
近看如果不是太仔细瞧不出是真还是假。
“你说他是在这里把东西卖给你的。”穆棱回过头望着鬼鬼祟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发小到底是什么毛病。既社恐又外向。
现在他的装扮看起来非常的奇怪。
一头明显的绿毛,他大大咧咧的张开,反而是脸被遮的严严实实的,像是贼。
黑色口罩,黑皮裤,外加身体呈现弓字状态像是一只虾。而后面的拉链儿就是他的虾线。
“嗯”他坚定的点头随即四顾张望,望着几个长得非常眼熟的人点点头“就是这,我死都不会认错。”
“那店呢?”穆棱现在可以稍微放下一点心,说这么狠的应该是记得清的。
“这个……这个怎么说呢?”他眼神看上看下就是不肯看他,很明显的心虚。
穆棱:“嗯?”
翡负又一次败下阵来,指了指装玉的匣子,说:“你可自己看,匣子上面不是很清楚吗?”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穆棱看了看木匣子。
看完了竟然是被气笑了。
指着那个木匣是气的话都说不清。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笑了没?”穆棱把翡翠以及木匣通通扔给他,没好气的把手摊开,“你看一看那上面写的什么?”
“当然是有些东西的呀,不然的话他还敢卖三无产品?”
边说边打开匣子,然后发现其实什么都没写。就连他之前以为是字的也只是花纹。翡负头上露出冷汗,用袖子擦了擦。又闭上眼睛重新睁开。
小调皮其实是在逗我玩吧,怎么可能没有字呢?
满心欢喜的张开眼睛,一颗心都希望是自己的幻觉。但是很遗憾并不是出现幻觉看错,而是事实就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翡负大惊失色,捧着木匣子,有一点疯疯癫癫的,“怎么可能?我分明记得清楚,有字的呀。”
穆棱冷冷的笑。
把木匣子从他的怀里抽出来。
“你当这个是什么有名的东西吗?翡负,”穆棱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你被骗了。”
“那我怎么办?钱都花出去了,没说既要被折寿,又要被骗钱。”
“呵呵呵,这就是你自己不认真的代价。你最好找到那个店,不然的话可就真的是连最后挽留的机会都没有了。”
翡负拽着头发难堪的乱吠,他现在就像是一只疯狗。
“穆棱你会帮我的,对不对?”眼睛有肯求,手不停的抖,眼睛难看的落泪“我还没有娶到媳妇儿,和我家里人交代。不想这么早就完犊子。”
他难堪的别过头。
“我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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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