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王家私宅。
别墅内一片死寂,压抑焦灼的气氛充斥着整个客厅,沙发上坐着王家三口人,座钟的指针声清晰入耳,时间像沙漏,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王父面色沉郁,拄着拐杖的手攥得死死的。
王一博身上妥帖的西装生出褶皱,他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部手机,而他此刻正俯着身子,双手撑着脑袋,手指深深插进了头发中。
王母的眼圈通红,她脸上的神情极度紧张不安,正虚弱地倚在沙发上,无助地看向自己的老公和儿子,见他们沉默的身体宛如两尊石像,她的眼睛当即闪出泪花,又赶紧用手帕擦了擦,压抑着微弱的啜泣声。
王父在一旁保姆的搀扶下颤着身子站起来,在茶几前来回踱步,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王一博面前的手机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人都陷在巨大的精神压力中,扛着难以控制的恐惧和思绪,煎熬等待着。
终于,整点的钟声在一片沉寂中突兀响起,所有人面色一惊,身体凝滞,紧接着,茶几上手机的来电铃声准时响了起来。
王一博几乎是立刻,从茶几上抓起了手机接通,没等对方多说话,他已经开口:
“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了,我儿子呢?我现在马上要听到他的声音。”王一博的声音迫切,镇静之下仍然透着慌乱,他死死攥着手机,面沉如水。
几秒过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带着哭腔的小孩儿稚嫩的声音:“爸爸——”
“琑儿!”
王家所有人的心在这一刻齐齐被揪住了,王母几乎是彻底崩溃,她哭着想扑过来,被王父和保姆一起拦住了。
王一博的脸色早已难看至极,他颤抖着身躯,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电话那头放柔了声音:
“琑儿乖,是爸爸,别怕,爸爸马上就过去带你回家。”
下一秒,电话那头的孩子哭声一下子消失了,王一博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紧接着就听见那头开了变声器的声音:
“王少,你放心,只要你乖乖按照我们说的做,你儿子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王一博面色阴冷,他警告对方:“你最好说到做到,如果我儿子有一根汗毛受到伤害,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拿到!”
“你放心,我只要钱。地点你知道的吧,给你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带上准备好的东西,你一个人来,如果到点人没到,我们就撕票。”
电话“嘟”地一声被掐断,只剩断线的声音。
王一博的大脑此刻无比清醒,他看了眼座钟显示的时间,来不及向二老详细说明情况,匆匆上楼,下来时手中拎着两个运钞箱。
王父王母此时互相搀扶着站在门口,王父的目光扫视过儿子全身,沉声叮嘱道:“切记,一切小心。”
王一博开着车风驰电掣从市区中心一路驶向外环,到达绑匪指定的地点,是郊区一处废弃的化肥厂,周围人迹罕至,荒凉至极。
天色昏黑,生锈的铁门大开着,厂子里设施陈旧,绕过杂乱的废弃物,走到最里面,是一栋低矮的建筑,除此之外,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他走进废弃的建筑一层,空旷的楼内响起了自己的脚步声,他将注意力集中,踩着没有扶手的楼梯上到第二层。
突然,背后传来了一道短促的风声,有人埋伏在二楼!他立马回身用手中的运钞箱抵挡,“砰”地一声,箱子被绑匪手中的铁棍打出了一道凹陷。
王一博面色阴冷沉戾,他抡起箱子朝对方脑袋砸去,紧接着一脚踹向了对方的肚子。
倒下了一个,又接二连三围上来好几个带着面具的人,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武器。
王一博赤手空拳抵挡,突然间,他听见琑儿的哭声,顺着声音看去,下一秒后背猛地传来针扎般的疼痛,他回身,见一个人手中握着一把麻醉枪。
枪里的药物不止麻醉那么简单,王一博的四肢发软,手中的运钞箱顷刻摔落在地上,他被人从后背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箱子被其中一个人捡走,剩下的人围了上来,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等到他彻底无力反抗了,他们才停住了手。
血顺着王一博的额头涓涓流下,他喘息着,绑匪头目这才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
旁边的小弟给他打开了运钞箱,码的整整齐齐的红色钞票映入眼帘,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点了根烟,走近了倒在地上的王一博。
“王少,您儿子就在后面,我们可一根汗毛都没动,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都是按规矩办事的。”
王一博挣扎着抬头,看向绑匪的身后,当他看见自己的儿子被套在一个麻袋里时,他的双目通红,彻底发狂,挣脱了束缚,扑起一把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周围小弟一时受到惊吓,反应过来后,纷纷涌上前合力钳制住了王一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他手底下解救出了他们的老大。
“咳咳!妈的!”绑匪头目的脸色憋成了猪肝色,气急之下,一脚猛地踹在了王一博的肩膀,“敬酒不吃吃罚酒!”
王一博被一脚踹倒在地,一条项链从他的身上掉了出来,落在了绑匪的脚边。
王一博看见那条水晶钻石项链,目光闪过一丝慌乱,想伸手捡起,然而被绑匪头子一脚踩在了手背上。
绑匪自然也看见了那条项链,他两眼顿时放光,弯腰从地上捡起,指尖摩擦过项链上的水晶。
水晶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绝非凡品,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人鱼之泪”?曾在拍卖场上轰动一时,价值据说难以估量的宝贝?
“把东西还给我!”王一博咬紧牙关,想要挣扎开束缚夺回项链。
然而他眼睁睁看着对方将东西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王少,您说您过亿的身价,一条项链算得上什么呢?这个东西我就收下了,全当您付给我和兄弟们的医药费了。”
“你也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不怕你,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他从一旁小弟的手上拿起麻醉枪,冲王一博晃了晃:“你放心,这东西没什么副作用,只是会让你小睡一会儿,这样我和我的兄弟们也好安全离开。”
王一博看着那枪口对准了自己,他的目光紧紧盯着。
绑匪正要扣下扳机,突然孩子尖锐的哭声响起,电光火石之间,王一博抓住时机挣开束缚抄起了地上的铁棍,朝对方抡了过去。
铁棍上的钢丝深深划入对方的皮肉,在小臂处留下了一道伤口,对方吃痛喊出声,麻醉枪掉落在了地上。
然而王一博下一秒被人一拳打趴在了地上,又被几人合力按在地面,紧接着后脑勺猛地传来一阵剧痛,他眼前蓦地一黑。
儿子的哭声就在耳边,他拼命想睁开眼,等到终于用力撑开眼皮时,却发现空荡荡的建筑里,只剩下了打斗过的痕迹,而那群绑匪早已不见了身影。
他慌忙看向儿子的方向,从地上挣扎着爬起:“琑儿!”
他掀开麻袋,看见孩子小小的身躯蜷成一团,紧闭着双眼。
他颤抖着伸手,弯腰紧紧抱起了昏过去的孩子:“琑儿,你醒醒,是爸爸,爸爸来了。”
怀里的孩子在轻轻拍打下,终于逐渐转醒,他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害怕,看清是爸爸的那一瞬间,“哇”得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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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