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十指连心,刑具收紧的时候痛得魏婴大叫出声。
痛楚还没消去,魏婴的胸口猛地被蓝湛一脚重重地踹中,人跟着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魏婴痛的捂着胸口,蓝湛低头看着脸色发白的魏婴,想到魏婴恶毒的给金光瑶下毒,脸色一沉,伸脚用狠地踩在魏婴放的手背上。
“贱人,把解药交出来!”
魏婴痛得直掉眼泪,他抬起头仰望着爱了四年,嫁了四年的蓝湛:“我没有解药,不是我下的毒!”
“不是你是谁?毒是药王谷的,整个王府除了你是药王谷的人,谁的身上还有这种毒!”
说着,他再用狠地踩住魏婴满是鲜血的手背:“四年前,你逼死子轩,四年后,你还想毒死他弟弟!”
“你今天不把解药交出来,就给我去死!”
去死?
魏婴身子一怔, 他忘了手指的疼痛,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蓝湛,他那么地爱蓝湛,蓝湛却要他去死!
四年前,魏婴如愿地嫁给他做王妃,原以为可以琴瑟和好,白头偕老,谁知他另有心爱的人。
大婚之夜,金子轩在城外的破庙里被人轮番那啥,金子轩受不了屈辱,就自缢而死。
蓝湛认定魏婴是幕后主使,逼死他的子轩。
金光瑶,是金子轩的亲弟弟,金子轩死后,他就被以侧王妃的身份抬入了王府。
魏婴不知道金光瑶为什么会中药王谷的毒,下毒的真不是他,他已经解释了无数遍,蓝湛不信他,蓝湛还让他去死!
“继续夹,他还不招就把十大酷刑一一用在他的身上。”
刑房里挂着各式的刑具,看得人毛骨悚然。
如果蓝湛再将着其他的刑具一一试在魏婴的身上,魏婴会死在这里的。
魏婴看着蓝湛,鲜血淋淋的手攥着他的衣角,哀求道:“我没有下毒,蓝湛,我求你信我!”
蓝湛视若无睹,对着身旁的侍卫冷声命令道:“继续!”
侍卫继续用刑。
“啊!”刑房里,响起了魏婴凄惨的叫声。
蓝湛唇角噙着冷酷的笑容,漠然看着魏婴,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外面传来脚步声,是叶柔。
“王爷!”叶柔焦急地冲进来,突地跪在地上,哭了出来:“王爷,瑶瑶快不行了,求你救救瑶瑶!”
蓝湛脸色大变:“大夫怎么说?”
“大夫已经配出了解药,可是没有药引……”叶柔猛然痛哭出声。
“需要什么药引?”蓝湛问道。
叶柔的头抬起头,眼睛不经意落在魏婴的胸口,欲言又止的说:“大夫说,瑶瑶中的毒极其霸道,要想解毒,必须用玲珑心做药引。”
“这法子太毒了,得把有玲珑心的人解开他的衣服,将他的胸口剖开,挖出心脏!这样的药引,我要到哪里去找!”叶柔哭泣出声。
魏婴察觉到叶柔若有若无的目光,他心下一沉,叶柔恐怕是冲着他来的。
他下意识看向蓝湛,侥幸的想着蓝湛不至于杀妻。
叶柔见蓝湛不说话,心下一横,又哭了起来:“王爷,求求你看在子轩的份上,救救瑶瑶吧!”
“子轩已经不在了,我就瑶瑶这一个儿子,要是瑶瑶再出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叶柔一边痛哭,一边不停的磕头。
耳边回荡着,砰砰,的磕头声,蓝湛抿紧了唇。
四年前,金子轩背自己出的狼谷,他这条命是金子轩捡回来的,他发过毒誓,要照顾金子轩一生一世,金子轩却被魏婴给害死了。
现在魏婴还想毒死金子轩的弟弟。
这笔账,必须由魏婴偿还!
蓝湛盯着魏婴的胸口,声音格外地清冷:“正好魏婴有玲珑心,用他的心脏。”
魏婴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下意识护住胸口往着后面挪去。
蓝湛一手攥住魏婴,冷冷的对侍卫下达命令:“挖出魏婴的心脏,拿去给瑶瑶做药引!”
刑房的侍卫都呆住了,王爷要让他们将王妃的心脏生生地给挖出来。
魏婴也听到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蓝湛:“蓝湛,我是你的媳妇。”
“你这贱人有什么资格做本王的媳妇!”蓝湛冷漠的勾起唇角:“魏婴,你害死子轩,又对瑶瑶下毒,要你一颗心算轻的。”
“蓝湛!”魏婴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他红透着双眼,哽咽道:“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也配?”
冷厉的话灌进耳里,魏婴的身体一软,无力地从墙面上滑落在地上。
魏婴怔怔地看着前方,眼泪早模糊了双眼。
朦朦胧胧的,魏婴看见侍卫提着刀到他的面前,他扭头看向蓝湛,想说些什么。
没等魏婴开口,蓝湛冰冷的声音传来:“快挖出他的心。”
一个字落下,魏婴眼里的泪珠绝望地滑落下来。
侍卫拿着刀子,再看着护住胸口的魏婴,迟疑不前。
王妃毕竟是王爷的媳妇,犹豫一阵后,侍卫跪在蓝湛面前:“王爷,属下不敢!”
蓝湛看向忤逆自己的侍卫,心里莫名一松。
这时,叶柔哭了出来:“王爷,子轩生前最疼爱瑶瑶了,求您看在子轩曾救过您的份上,救救瑶瑶吧!”
想起金子轩的救命之恩,还有金子轩的死,蓝湛不知不觉怒红了眼。
魏婴,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怒火充斥到胸口,蓝湛解开魏婴的衣服,抢过侍卫手里的刀子,快速地朝着魏婴的胸口刺去。
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洒在蓝湛脸上,他不为所动,从胸口划到肚脐。
痛意袭满魏婴的全身,他的心脏,疼的他眼前一阵发黑,意识也昏昏沉沉的。
蓝湛割断魏婴的心脉,取出魏婴的心脏,魏婴的心脏在蓝湛的手里,微弱的跳动,蓝湛把魏婴的心脏交给叶柔。
蓝湛让侍卫拿来针线,魏婴的伤口缝合从胸口一直缝到肚脐。
蓝湛看着魏婴的尸体说道:“怨不得别人,谁让你是药王谷的人,谁让你有颗玲珑心?就像你说的,念在你我夫妻一场,我给你换件衣服,再将你好好安葬吧。”
蓝湛去柜子里给魏婴拿干净的衣服,找衣服的时候,有东西掉在地上,是魏婴做的新衣服。
蓝湛捡起来的时候,看到衣服角落上绣着的一字时,他整个人僵在原地。
“不可能!”
四年前,蓝湛被陛下派去打仗,那一仗,他中了匈奴的陷害,掉入山崖。
在他身负重伤,被狼群攻击。
他记得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是金子轩,是金子轩救了他。
那段时光是他最幸福的日子,他们两个人在狼谷里相知相爱,彼此交付身心。
为什么魏婴做的衣服上绣着一个一字,这分明是山谷里,金子轩给他缝新衣,留在衣服上的记号。
他记得清清楚楚,金子轩说,这是金子轩的习惯,是因为金子轩想找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夫君。
蓝湛想到什么,他将着柜子里的衣服全翻出来。
在里头还有不少的新衣服,全是魏婴做给他的。
而这八件衣服上,都有一字的标记,而且连着针法都和当初在狼谷的时候金子轩绣的一模一样。
蓝湛捏紧手中的衣服,不知道事情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为什么,魏婴会在衣服上留下和金子轩一样的标记,是凑巧还是?
他跟着想起来,从狼谷回来后,金子轩没有再给他做过一件衣服。
“魏婴。”蓝湛走到魏婴的面前,有些记忆可以改变,但是有些是骨子里都消不掉的。
“告诉我,当年在狼谷救我的人到底是谁?”
蓝湛走出静室,看到蓝湛过来,金光瑶的脸上露出笑容,他就不信蓝湛会爱上魏婴那个贱人。
“你哥哥有没有给你做过衣服?”蓝湛的话让金光瑶感到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起这事情?
不过,能够借助金子轩留住蓝湛的心,金光瑶当然欢喜。
“有。”金光瑶笑着说道:“哥哥心灵手巧,给我做了不少的衣服。”
“王爷要看吗?我去找找。”
金子轩做的衣服是有留下,但是金光瑶全压在箱底。
要不是金子轩在蓝湛的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金光瑶早将着他的东西销毁得干净。
“王爷。”金光瑶找出来,将着衣服递到蓝湛的手里。
蓝湛展开,在衣服的边角寻找那个记号,可是他将着衣服每个地方都寻遍,都没有。
“这真的是你哥哥做的。”蓝湛问道。
金光瑶点点头:“是哥哥留下的。”
金光瑶的话说完,蓝湛的脸色立即变了,他将着衣服丢在地上,摇摇头。
“错了,都错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记得救自己的人是金子轩,但是错了。
救他的人不是金子轩,在狼谷自己许下终身的人也不是金子轩。
“四年前,三月初三,你哥哥在不在狼谷?”
蓝湛淡淡地回道,金光瑶一愣,但是懂了他的意思。
“我哥哥就是那个时候去狼谷那边采药的。”金光瑶说道。
蓝湛笑笑:”错了。“
”我和他相遇不是三月初三,是四月初三。”
他全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真的错得离谱,救他的人不是金子轩是魏婴。
魏婴执意嫁给自己,不过是自己在狼谷对魏婴许下诺言。
金光瑶看到蓝湛笑得凄凉,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王爷,可能是我记错了。”
蓝湛没有理金光瑶,嘴里念着:“错了,都错了。”转身走了。
蓝湛回到静室,看着魏婴的尸体,头一阵的疼痛,然后说道:“婴儿,我都想起来了。”
“是有人篡改了我的记忆,让我忘记了你,婴儿,对不起,我那么的伤害你,最后还残忍的挖出你的心脏。”
“婴儿,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会一一的惩罚他们,也包括我自己。”
蓝湛抱起魏婴走进密室,把魏婴放在寒冰床上,说道:“婴儿,这寒冰床是万年玄冰所打造,我保你尸身不坏。”
蓝湛去拿水给魏婴擦身体,抚摸魏婴的胸口,说道:“婴儿,你胸口上的伤疼不疼?我去拿药给你上上,然后再给你包扎就不疼了。”
“婴儿,你要快点醒来,到时候给我生个宝宝,好不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说着,蓝湛俯身吻了魏婴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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