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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暴雨倾盆。
夏星辰撑着伞快步走在医院后巷,雨水打在伞面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她刚结束一台急诊手术,疲惫得几乎睁不开眼,却还是坚持走这条近路回家。
突然,一声微弱的呻吟传入耳中。
她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巷子尽头的垃圾箱旁蜷缩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雨水冲刷着他身上的血迹,在地上晕开一片暗红。
"先生?"她试探着走近,"你还好吗?"
那人没有回应,只是微微动了动。借着路灯昏黄的光,夏星辰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令人惊艳的面容,即便在昏迷中也带着凌厉的棱角。他的眉头紧蹙,薄唇紧抿,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夏星辰蹲下身,伸手探向他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她掀开他被雨水浸透的黑色风衣,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腹部有一道狰狞的刀伤,还在不断渗血。
"得马上处理伤口......"她喃喃自语,随即意识到这里离医院太远,而且以他这副模样,恐怕不能光明正大地走正门。
咬了咬牙,夏星辰架起男人的手臂。他比她想象中要重得多,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将他扶起。男人的头无力地垂在她肩上,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颈侧,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气。
"坚持住......"她轻声说,拖着他在雨中艰难前行。
好在她的公寓就在附近。短短几百米的路程,她却走了将近二十分钟。等终于把人安置在沙发上时,她已经浑身湿透,累得几乎虚脱。
顾不上换衣服,夏星辰立刻取出医药箱。她熟练地剪开男人染血的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伤口比她想象中还要深,如果再晚一点发现,恐怕......
她摇摇头,甩开这个可怕的念头,专注地为他清理伤口、缝合、包扎。整个过程,男人始终没有醒来,只是偶尔发出几声痛苦的闷哼。
处理完伤口,夏星辰终于松了口气。她这才有心思打量这个不速之客——他的五官深邃如雕刻,睫毛浓密得不像话,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即便在昏迷中,他的周身也萦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你到底是谁......"她轻声呢喃,伸手想替他擦去额头的冷汗。
就在这时,男人的手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力道大得惊人,夏星辰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气。
"别动。"他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你是谁?"
"我、我是医生,"夏星辰强忍着疼痛解释,"你受伤了,我刚刚帮你处理了伤口......"
男人这才注意到自己腹部的绷带,手上的力道稍稍放松。他环顾四周,目光警惕:"这是哪里?"
"我家。"夏星辰抽回手,揉了揉发红的手腕,"你失血过多,需要休息。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转身走向厨房,却感觉背后有一道锐利的视线始终追随着自己。等她端着温水回来时,男人已经坐起身,正试图站起来。
"别乱动!"她急忙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伤口会裂开的!"
男人却一把推开她,踉跄着往门口走去:"我得走......"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一晃,重重地倒了下去。夏星辰连忙扶住他,却被他带着一起跌坐在地上。
"你这个疯子!"她又气又急,"不要命了吗?"
男人靠在她肩上,呼吸急促。他的体温高得吓人,显然已经开始发烧。夏星辰叹了口气,认命地架起他,将他重新扶回沙发。
"至少今晚......"她替他盖好毛毯,"就在这里休息吧。我不会害你的。"
男人没有再挣扎,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夏星辰坐在一旁,看着他沉静的睡颜,突然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有一道陈年疤痕。那形状......像是枪伤留下的。
她的心猛地一跳。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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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