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迁扶着谢淮回了酒店,刚把他放在床上,谢淮立马坐起身,手指虚悬作敬酒状。
赵迁赶紧把他的手臂按下,扶着他躺回床上,“哎呦,我的大少爷,别喝酒啦。安静躺回,我让前台送点解酒药来。”
赵迁说着给前台打去电话,等药过来后又倒了杯温水先放在床边,扶着他坐起来喝下去。
谢淮醉酒后很乖,没有像其他人一般醉后的蛮不讲理。他清醒时温润内敛,连喝酒后也依旧是乖乖躺在床上,不忍心麻烦任何人。
赵迁本想留在房间陪他一晚,这时候电话响起,他去门外接听,知道合作确定后大喜过望。
挂断电话急急回来,瞧着谢淮醉后的脸颊,温暖柔和的床头灯打开映在他侧颜,清冷的五官也变得柔美。眉头微微蹙着,艳红的唇瓣也紧紧相抿,像是做了一场永远不能醒来的噩梦。
赵迁拿来个垃圾桶放在他床侧,又重新接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他一伸手就能碰到。
赵迁伸手轻轻把他摇醒,谢淮朦胧间挣扎着疲倦的双眸听到赵迁同自己说他得连夜跟蓝姐她们汇报就不陪自己在这里睡了。
谢淮的眼睛如同蒙上一层薄纱,怎么也看不清眼前人,他细微的嗯了一声,又倒头睡下。
赵迁重重的叹气,下次不能再让他喝了。把手机翻找出来放在他枕头边上,临走时又嘱咐一句有事记得给他打电话。谢淮没再说话,赵迁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回了隔壁。
他才走没多久,房间门再次被刷开,影影绰绰间自黑暗中走来一个人,那人绕过沙发茶几直奔床上沉睡的谢淮而来。
“怎么喝这么多?”他问。
谢淮当然没有回答。
他继续开口,语气带上轻轻的哀怨和撒娇:“谢淮,我生日你是不是早忘记了?”
“水。”
“什么?”谢淮的声音很小,落在空旷的房间里,他没听清躬身附耳靠近谢淮唇边,谢淮又重复一遍,他终于听清。
抬眸注意到了床头柜上放好的一杯水,坐在床上,让谢淮靠在他的胸膛端起水一点点喂给他。
谢序的生日就在三十一号,他提前一天从哥州过来想要和谢淮一起过生日。一路上心脏都在为即将见到谢淮而剧烈跳动,他听着手机里那头的监听器传来的声音。
他知道谢淮的工作进度,他尤其喜欢听谢淮讲话的声音,从来竟不觉得除了这张脸,谢淮的声音也极具诱惑性。
谢序在傍晚才到达,又跟着手表监听定位到了饭店外,他坐在车里,也不上去。车窗外是行人的欢笑声,商贩的叫卖声,车窗内,是从手机里传来的谢淮和一个年轻人的对话声。
谢淮似乎在讨好他,即便这个人仅听声音就能知道不比谢淮大几岁。可听着那略带恭维的语气,谢序还是感觉不舒服。自己都不曾见过他这般模样。
又听到那人和谢淮谈起私事,这头的谢序只有鄙夷和厌弃,都是男人他怎么会听不懂那话里的暗示。偏只有他这个傻哥哥还一门心思想着靠拼酒拿下生意,喝的醉了反倒是听不懂了。
末了,谢序看见赵迁架着谢淮出门坐上出租,踩上油门也跟了回来。
至于他为什么能进来,原因很简单,他什么不需要出任何金钱摆平。拿出户口本往前台一放,谢序的小心思又被满足,对方照样恭敬为他指路,他和谢淮遇到的所有追求者不同,他和谢淮本就是切切实实在一个户口本上的兄弟。
想到这里,谢序又暗爽起来,原本那仅有的一点不悦也随之烟消云散。
谢序微微低着下巴,注视着谢淮如同小猫般一点点喝水,他泛红的脸颊,他满足的面容,都浮现在谢序的眼瞳中。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窗外呼呼风过,月色躲在细雨里。窗口的白纱被吹的左摇右晃,滴滴答答声出现,外头在下绵密针雨。
谢序左手握着水杯,右手在不知不觉间抚上谢淮的脸颊,他清晰感知到哥哥因为喝醉体温升高,指尖和手心的灼人温度极快速度地透过血管传达至他心房。
他故意把水杯移开,谢淮没能解渴,手追着想去把水杯抢来。
谢序直接用右手将他两只手腕钳制一起,如同一块有温度的锁拷制止谢淮的挣脱。谢淮白皙纤细的腕骨被他不停的用指纹摩挲,谢序的眼神不加掩饰用欲望打量着谢淮。
谢淮喝到一半就被人强行打断喝水,自然气恼,半抬眼眸,凶巴巴盯着上头这坏人的嘴脸,胸口一起一伏。
谢序偏着头坏笑,话音也跟着沾染上诱惑力,他蛊惑道:“哥,别急,我亲自喂你。”
谢淮醉的厉害,连这人都认不清,更别说对他的话语立刻反应。
就见这人饮下一口水后把杯子放在一边,垂下头两人的唇瓣相触,他缓缓将水渡进谢淮口中。那唇明明还有烈酒的气味,可谢序却在这中间品出一丝甘甜。
谢淮的喉结滑动,谢序却没有立刻直起身。又缠着他好一会才依依不舍起来,用同样的方式再要去喂谢淮。
如果第一次是谢淮意识还不够清醒,给了谢序可乘之机。那第二次谢序刚俯身,属于他的气味袭来,谢淮瞬间意识苏醒开来,反应迅速避开他的一吻。
这吻谢序渴求已久,他千里迢迢过来好不容易有这么个不用他自己使手段的机会。他当然不能放过,一把将谢淮的下颌狠狠掰过来,他凶狠恶劣的本性第一次暴露在谢淮面前。撕开作风优良的好孩子标签,谢序的本性就是冷漠自私。
他睁着眼睛,那漆黑的瞳色越来越深,把谢淮的每一个反应举动落入眼底。
谢淮反抗着想要用手推开他,可身体无力,推拒更像一种欲拒还迎的调情。他越是抗拒,谢序越是不肯放过,如墨的瞳色像是巨大的黑洞以不可抗拒、不能抗拒的姿势邀请谢淮做客。
这一吻带上强迫,谢淮咬牙抗拒对方的入侵,水没有落入他的口中,顺着修长漂亮的脖颈没入敞开衣领的胸膛里。
谢序有意让他攀在自己身上,如同只能依附其他的菟丝花。他一只手紧扣谢淮的脸颊,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脑,双腿离开地面跪在他身后虔诚求爱。
上位者掌控大局,他在谢淮身上作恶,既要人也要爱。
谢序把放在他后脑的手下移,顺着脊背掐在他的劲瘦腰间。一个轻巧的使劲直接让谢淮躺在床尾,他躬身欺压而上。捂着谢淮的眼睛不许他见光,窗外雨声噼啪作响打在外墙和窗沿。
屋内旖旎四起,春潮涌动。
谢序的身上也染上酒气,品尝着对方的美好也过渡他的昏沉。
他没有做的绝对,却也不肯轻易罢休。
那白瓷样的皮肤上还戴着他送的腕表和朱砂串,朱红色尤其惹眼,像是刚从肌肤里流出的鲜血,引得谢序这头猛兽蓄力冲上来撕咬啃食。
他拽着皮带拉到谢淮的头顶,身体纹丝合缝欺身在上,阴鸷发狠的脸却颤抖着声音咬在谢淮耳廓祈求,诱惑。
“谢淮,”他低沉嗓音压抑躁动,趁着名为理智的河流彻底决堤之前,在亚当夏娃被魔鬼诱惑即将吃下伊甸园的苹果时,他自知罪孽深重偏死不悔改,赴死般开口:
“我不想你做我的哥哥,来当我的爱人吧。“
“好不好?”
谢淮的双眸还在谢序的掌心下,他看不清前路。眼神迷离,瞳孔涣散,久久不言。
谢序把腿抵在谢淮两腿间,偏了偏身体蹭着他一侧腰间突出的骨头顶了顶,哑声再次道:“好不好?”
“嗯。”
谢淮一声嗯,分不清是真的意识回笼作出的答话,还是因为谢序那一记上顶而难耐挤出的声音。
可谢序喜欢听,他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
他不管不顾只要当下,抱着谢淮一起沉沦。
“那你就是答应我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谢序就是那个出现在伊甸园里的魔鬼,如毒蛇般缠绕在谢淮身上,毒牙挂在他脖颈肌肤上,只要他一点不愿意,牙齿刺破注入毒液。谢淮偷吃禁果,上不了天堂,所以只会下地狱。
“没关系,哥。我们一起偷吃禁果,一起被上帝惩罚,我们在地狱相会。”
谢序想狠狠的占有他,可他现在不清醒。他要谢淮清醒,也要谢淮疯迷。午夜梦回,多少个没有他的夜晚,谢序总能想到小时候他弹奏钢琴时,那个羞涩胆怯来到他琴房外的少年哥哥。
他看着他,笑意盈盈介绍自己,心底想到的却是这个漂亮哥哥就是爸妈送给我的道歉礼物。他一定会好好爱护,珍视哥哥,这是难得的家里属于他的东西。
他弹奏着年纪比他大的琴曲,不懂其中意义,只是一味的练习学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悠扬乐声在他指尖跳跃,他那双用来弹琴写字的手指,此刻一遍遍描绘谢淮的唇。
我什么也不要了,谢序看着谢淮想,我就要你。只有你是属于我的,我也属于你。
我亲自选的哥哥,被我欺负欺负怎么了?!
谢序设好的手机闹钟刚响了一声就立马被他关闭,他仰头看了看窗外,又是雨天,似乎他每次的生日都是和雨天为伍。
“哥,零点了,不和我说声十九岁生日快乐吗?”
谢淮沉沉睡去,压根不可能回答,
谢序自嘲一笑,“谢序,十九岁快乐。”
他语调平静到诡异,翻身下床拿起外套离开了房间。
审核被打回了,显示亲吻描述过细(唉~
所以删了一点内容,并不影响内容(完整章节我放围脖了,想看的小宝可以去搜@月台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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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