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李三多和小六跟着萧赞住进了东院。王一霸十分不满,但是有童大在,他不敢对萧赞色使眼色,就开始阴阳王波:“养的小鸡仔有没有好好的数一数有没有丢?花了那么多银子呢,你也上点心。那个金银花插穗的抽条抽那么高了,为什么还没有去移栽?豆腐都不卖了,这些活也不干!”王波知道他看到萧赞怂,也就不理他,他爱说说。
王波这几天和童大、李三多从后山的溪水里扒拉回来了大堆金子,把肖战的床下都塞满了。金子现在已经太多了,不方便拿出去“销赃”。肖战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去府城开金楼。府城洛城是三江汇聚之地,不仅是都府所在,商业更是繁华,民风开放,在这里开金楼一取地利,二取人和,应该能生意兴隆,客似云来。
萧赞的生意现在大多数挂在李三多名下,这次开金楼,他觉得也是以李三多的名义更为合适。李三多一走,王波和童大两个人去后山就太危险了,为了防野兽毒虫,现在他们都是网纱帐篷式在溪水里推进,就这样摸的时候还需要一个人放哨,所以他们决定暂停后山的探寻。
王波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肯待在家里等着萧赞,他要跟着他哥一起走。再说了,他也想去府城长长见识。萧赞倒不是不肯带他,之前就是看着黏人精王波跟前跟后的好玩逗他而已,这个生意,是他们两个人的生意,怎么会不让他参与进来呢。
这么多金子怎么往外运也是一个问题,他们都离开,放在王家连王波自己都不放心。只能先运到县里的宅子去,对李三多和童大来讲,这不是什么难事,无非多跑几趟而已。
这么多金子搬运,王一霸基本不在家,没有发现。但是呆在金堰街宅子里的三个孩子都是主子,瞒是瞒不过去的。看到这么多金子,眼睛都直了。
萧延贞问:“小叔,你哪里搞回来这么多金子?”
萧赞睨了他一眼:“赚的。”
萧延贞:“什么生意这么好赚啊?我在醴陵县的三个铺子,一年也就一千两银子不到,生意就算好的了 还不够暗卫用半年。”
萧赞皱眉:“不许问!”
三个孩子撇撇嘴,顾自读书去了,萧赞回来后,对他们的学业抓得很紧,萧赞对他们说今年看情况要让要参加考试的。
等到去洛城的那一天萧赞带上了王波,洛城对萧赞来说是陌生的,但是对他家的护卫来讲,一点也不陌生。护卫们通常要为主家出门办事,因而需要天南海北地跑。洛城这样的地方,他们来过早已不止一次。连哪条街有什么特色美食,有个别护卫都很清楚。所以这次随同萧赞来自洛城的护卫名叫陈飞,这个护卫现在一直跟着萧延贞,萧家侄子这一辈的商铺经营全部都在他手里,这次选他也是为了让他之后和李三多在生意上守望相助。
洛城的商业布局很有规划,基本上一个街区是一种生意,除了穿插着一些日常民生不可或缺的店铺外,其他的都生意都是一块儿一块儿的。金楼在凤飞街有三家,玉器行有六家,在本朝更多的人喜欢玉,主要也是因为金饰品更贵,而且带着颇为沉重,普通场合大家都不会带金器。肖战带着大家转了三家金楼,生意不算多,看来主要还是靠关系客户和多年的口碑。
“公子,我们能行吗?这些金楼要么是有世家关系,要么有强大实力,我们开会不会亏本?”连接触商业这么久的陈飞看到这种情况都没有把握。
“不会,我有办法。”萧赞回答。
王波对生意的事情不怎么了解,但是他哥说有办法的事情,他觉得就没什么问题,更何况他清楚金子的来源,对萧赞的任何决定他都举双手赞成。
整条街没有空的商铺,要么就得找有转让意向的,问来问去,只有一家街角小的玉器铺,因为老掌柜老了,想要去京城和儿子团聚,所以想要转让。李三多嫌铺子逼仄,不够大气。
萧赞却说:“讲辉煌大气,这里肯定比不上三大金楼,我们也没有那么大的实力。所以我们要走的是亲民路线,这个玉器铺子虽然小,但是因为在街角正好与其他街区相邻,是人潮相对多的地方,能吸引更多客人。我们的主要目标人群不是大户人家,而是小富之家的夫人小姐。”
肖战做生意自有一套,李三多是见识过的,不然三年断联,他们也不可能凭之前的积累养活那么多暗卫。见他执意要买一下这个铺子,李三多便去跟老板谈,事情办的很快,当天铺子的所有权便转到了李三多名下。
萧赞和陈飞、李三多具体阐释他的生意理念:“去洛城的灵岩寺捐献香油钱,买几兜红绳黄绿紫的各色丝绦。让寺里的僧人念经开光。这件事要做的显眼一些,最好能让很多香客看到。我们要卖的金饰就是穿在或者吊在这些红绳丝绦以及编织绳上面的,这些金饰可以是圆珠、花朵图案、动物图案、或者吉祥福牌等等。但是一个重量要控制在一钱以下,最好一钱做两到三个。你们算算。一两金十两银,一钱的话成本就在一两银,我们加上手工和绳子等成本。一两多银子就能买一个金饰品,比起三大金楼一个饰品动辄十几两,我们受过祈福的新颖可爱的饰品是不是更亲民,更受大家喜爱?!”
李三多和陈飞想象了一下,不得不对萧赞的经商才能再次刮目相看。
“那如果他们抄袭效仿呢?”陈飞问。
萧赞说:“我们生意好了,这是难免的,所以我们要不停的推出各种款式系列。包括编绳的花样系列,可以有很多组合,所以你们想好的设计款式想好寓意彩头。要逐步推出,而不能一次性推出。你们先试着做,等到有问题的时候,我们再商量解决。”
各种系列,各种寓意,编绳和金饰,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款式推荐可以安排俊俏的小哥和能说会道的女子,萧赞交给陈飞安排。
最后萧赞留了陈飞在金楼,让他尽快去城里寻摸城里的匠人,按他的要求进行店面装修。他则飞鸽传书给萧延贞,让他寻摸外地的匠人签下死契,送到洛城来,安排好后萧赞他们就回县城了。
因为要等匠人到位,他们暂时先不去洛城,金银花的移栽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萧赞打算先回王家庄,陪王波把金银花移栽的事情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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