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量子伤痕
冷冻离心机的蓝光在肖战视网膜上灼出残影。他盯着血液检测报告上的异常波段，那些锯齿状曲线与死者胃里的金属颗粒共振频率完全一致。更诡异的是，自己的DNA序列中出现了不属于人类的碱基对。
"这是量子纠缠态血红蛋白。"实验室AI突然发出警报，"建议立即进行记忆皮层扫描。"电子音未落，解剖室的无影灯开始频闪，在墙上投射出蝴蝶翅膀的阴影。
王一博踹开防爆门的巨响震碎了频闪幻觉。刑侦队长扯着肖战的衣领按在基因图谱显示屏上，枪管陷进他锁骨旧伤："三个小时前第七个死者出现在你童年故居，防盗门密码是你的生日。"
全息投影在两人之间炸开案发现场画面。泛黄的儿童床上，五十岁男性死者双手交叠胸前，掌心里躺着的玻璃瓶浸泡着肖战小学时期的乳牙。当镜头推近，那些牙齿表面的划痕竟与前三名死者肋骨上的刻痕形成斐波那契数列。
"王队应该见过这个。"肖战突然扯开衬衫，心口处狰狞的烧伤疤痕扭曲成蝴蝶形状。他抓起王一博的手按在伤疤上，皮下突然亮起幽蓝荧光——这是当年实验室的追踪芯片才有的生物识别反应。
法医室骤然陷入黑暗。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所有显示屏同时播放起1995年的监控录像：穿着防护服的王一博父亲正将注射器刺入十二岁肖战的后颈，而观察窗外站着戴金丝眼镜的肖战父亲。
"你父亲给我植入的是记忆接收器。"肖战的声音混着心电图机的蜂鸣，"而所有死者，都是当年实验的基因载体。"他突然咳出蓝色荧光血液，在地面汇成蝴蝶轮廓，"他们在通过量子纠缠向我传递信息..."
爆炸冲击波突然掀翻试剂架。整面防弹玻璃墙在声波共振中碎成蝶翼状的锋利碎片。王一博把肖战护在身下时，后颈突然传来注射器的刺痛——某个和肖战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衣人正站在DNA分析仪顶端，手里的神经麻醉剂注射器刻着"XZ-1995"。
黑暗吞噬意识前的最后画面，是二十年前的实验室火灾。戴着米奇手表的自己蜷缩在通风管里，透过百叶窗看见两个父亲正在焚烧的胚胎储存室前对峙。而此刻昏迷的王一博口袋里，掉出了当年从火场捡到的米奇表零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