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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暴怒

书名:绝美病弱佞臣的后宫修罗场 作者:涵沐 本章字数:3000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良久,牧渊才柔声问:“阿彤,这些日子你查到了什么?”

岳彤从微凉的怀抱中退了出来,用丝帕拭去脸上的泪水,振作精神道:“没有,我职位太低,根本就接近不了核心,不过钱昌民一直和户部尚书来往过密。”

牧渊眼波微动,淡淡颔首:“果然有问题。”

兵部、户部是调拨军需、军粮的协同部门。

小人以利相交,狼狈为奸之后,才能成为一丘之貉。

“父亲在世时曾说过,若他有一天遭遇了不测,一定与钱昌民脱不了干系。”

牧渊听了心中又是一痛,原来恩师早有所料,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助他出征。

“老师还说了什么?”

岳彤抿了抿唇,父亲想将她托付给牧渊,可这样的事,她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说出口呢?

最终只摇了摇头:“没有了。”

牧渊眸色温和地看着她,“女扮男装实在危险,会有人帮你辞去兵部的职务的。”

“不。”岳彤执拗地拒绝。

“阿彤,如果老师泉下有知,也是不愿见你如此的。”

牧渊清濯的眸中满是真挚,言辞恳切:“你听我说,你拿着我给你的玉佩,出京去找虎贲营副将,他是我的旧部,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

岳彤定定地凝视着他,白日高悬,飒然而过的秋风吹得牧渊衣袂铮铮,勒出了他清瘦的身形。

岳彤倏然发现,他比两年前实在是清减多了。

以前健康红润的脸颊完全失了血色,只余惨淡的素白。

心中忽觉酸楚,但那从容安定的微笑又令她无比安心,岳彤徐徐点了点头,“渊哥哥,你多加小心。”

牧渊又嘱咐了几句,正要离去,却听岳彤颤声唤住他,问:“你身体还好吗?”

他闻言暗暗一叹,安抚地弯了弯唇,神色如常:“放心,还好。”

岳彤似信非信地应了一声,仍不放心地劝道:“渊哥哥,爹爹已经走了,你千万不能再有事了呀。”说着又红了眼圈,目送着牧渊离开。

牧渊拐到街道,刻意放慢脚步,刚才为甩掉探子,已经耗费了大半的气力,确实有些体力不支。

于是,放任探子跟上,才回将军府取了兵书。

刚出府门,倏然一道黑影掠过,一个鹰目狼顾的精瘦汉子飘然落在牧渊身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嘿笑一声,道:“奉陛下口谕,取了兵书就送公子回宫。”

说完冲着府门前的马车,摆出一个请的姿势,另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腰侧,锋利的霜刃隐隐露出一角,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精光。

牧渊苦笑一声,沉默地上了马车。

掌灯时分,叶琛迈着方步踱进了听竹轩,远远就见牧渊靠卧在榻上,暖黄的灯光给他一贯苍白的脸上染上了几分不知真假的好气色。

叶琛负手而立,冷冷扫了牧渊一眼,沉声说:“怎么,逍遥了两年,连君臣大礼都忘了?”

牧渊只得慢慢起身,在下榻的时候身体猛然一僵,顿了顿才扶着床沿,就此拜了下去。

商国的药效正迅速地流失,牧渊浑身的力气好像被什么抽干,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的寒疼。

刻有花纹的金砖地面将膝盖硌得疼如针刺,地上的寒气顺着膝盖往上爬,雪上加霜地慢慢将他裹挟。

叶琛状似随意地欣赏着刚从花房里搬出来的富贵花开,层层叠叠的牡丹争妍斗艳,映着绯红万顷的晚霞,越发溢彩流光。

宛如雍容华贵的美人,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馥郁。

这种花入了秋便极难培育,需在火炕上暖着,等含苞待放时再搬出来,阖宫上下也只等过年时才能摆放。

他记得牧渊以前很喜欢牡丹端华,索性都命人搬出来供他赏玩。

明明他该恨牧渊入骨,却总有一种想把对方揉进自己骨血里的冲动,牧渊只要能冲他笑一笑,他恨不得能将人宠到天上去。

可牧渊不但丝毫不领情,还总是有意无意地触碰他的逆鳞,就如今日一样。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他才好似不经意转过头来,假装讶异道:“呵,你怎么还跪着,行了,平身吧。”

牧渊双腿麻木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手撑着地面挣扎了半晌,才摇摇晃晃站起。

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打湿,贴在薄透如瓷的肌肤上,越发衬得黑的更黑,白的更白。

卷翘浓密的眼睫凝着颗冷汗,破碎得想让人狠狠地蹂躏肆虐。

叶琛如狂的欲火直冲脑髓,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吐沫,迫不及待地一把拉过牧渊。

牧渊本就精神不济,腿软筋麻,猛地被扯得一个踉跄,站立不稳,骤然向前跌去。

叶琛赶紧伸出手臂接住,清瘦单薄的身子如破败的玩偶,软软地挂在帝王粗壮如铁的手臂上。

即便隔着厚厚的衣物,条条肋骨仍硌得叶琛手臂发疼。

臂上人还未及反应,叶琛一把揪住牧渊发髻,迫使他仰头,一手铁钳似的箍住他的细腰,慢条斯理地舔了舔牧渊纤长睫毛上的细汗。

才冷哼着喝道:“怎么跪了这么会儿就不行了,刚刚甩掉朕的暗卫时不是挺利落的么?”

“武功尽失还这么能跑,朕真是小瞧你了。”

牧渊不答,挣扎着抬手想推开他,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沉郁。

叶琛恨极了那微蹙的眉头,在他的印象中,牧渊一直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仿佛天地的秀逸高旷都集于一身,清减磊落可压乾坤之气。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旧日相见时,他眉目弯弯愉悦的浅笑;抑或掌兵时,胸有成竹,运筹帷幄时的从容自信;抑或对阵时,脊背挺直,宛如一把出鞘之剑的凌厉锋锐。

但自重逢以来,牧渊一直神色淡淡地沉默着,不但一言不发,甚至连动也不动,就算他一再逼问,也尽量用最简短的词句打发。

就仿佛抽去骨后的蛟龙,只剩下一幅软塌塌的空架子,再无半点往昔的生气活力。

这幅样子让叶琛无端烦闷,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只得横冲直撞地在体内乱窜。

他气急败坏地松开牧渊乌发,顺势捉起后者推拒的手,那手骨节分明,宛如一件精雕细琢的玉摆件,苍白而不失秀气。

叶琛反复摩挲着他修长如玉的指骨,神情痴迷得好似在把玩什么稀释珍宝。

粗糙的指腹在白皙的肌肤上游走,带起阵阵痒意,牧渊奋力想抽回手,却被疯狂的帝王狠狠一带,顷刻间摔进了叶琛怀里。

叶琛狎昵地在牧渊脸上亲了亲,嗤笑一声:“哼,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呀,什么时候都学不乖。”

牧渊知道他是存心羞辱自己,唇抿成了一道薄刃,隐忍不语。

叶琛见他这般敛起笑容。

越看越气,一把将牧渊按在紫檀桌案上,盯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半晌,眼里划过狠厉,语句冷硬中杂着可怖的乖戾,“朕记得你这只手惯会使剑。”

下一刻,手掌骤然发力,竟生生捏碎了牧渊的指骨。

今日派去盯梢的暗探功夫手段都跻身一流,能甩开他的人寥寥无几。

武功尽失的牧渊却能在他的眼皮子低下捣鬼,这让叶琛震惊之余,也陡然升起了一种猎物脱离掌控的恐惧和征服欲。

毕竟作为睥睨天下的帝王,江山塞漠还没有他驯服不了的猛兽。

至于牧渊嘛,不过多费些功夫规训罢了。

强烈的痛楚自指尖席卷而来,连带着心口也掀起如针刺般锐痛,猝不及防的惨叫脱口而出,后半句还未叫出,就被牧渊硬是咬牙忍住。

冷汗瞬间湿透了脊背,牧渊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哪里更痛。

身体都疼得蜷缩起来,嗓中腾起一股甜腥。

叶琛神色冷厉地凝视着他,鼻中轻嗤,“作出这副样子给谁看,你死都不怕,难道还怕疼?”

牧渊咬紧牙关,强抑胸中翻腾的气血,浑身止不住的细颤。

叶琛见他不答,眼中登时燃起怒焰,狠狠地将牧渊的手腕反折过来,泄愤似的顺着手背粗暴地往下亲。

又是这副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样子,他娘的,合该把他一辈子锁在床上,什么时候服软什么时候解开。

温热的唇贴着凉沁沁的肌肤,两人肌肤相亲,叶琛却觉得牧渊遥如天际月华,怎么都捕捉不到。

那种无力感令他烦闷不安,变本加厉地又亲又咬,仿佛宣誓所有权似的,在牧渊单薄的腕骨上留下两道深深的咬痕。

边喘着粗气边说:“你忤逆朕一次,朕就捏碎你一根指骨,你说好不好?”

“你倒是说话啊!”

牧渊早已被折磨得筋疲力尽,聚不起丝毫气力反抗,只嫌恶地别过头,闭目忍痛,连一个眼神都不再分给叶琛。

拒绝的姿态清冷又熟悉,却如一颗燃爆的火药,将叶琛彻底激怒。

他眼睛通红,一手扳过牧渊的脸,一手粗暴地攥住他受伤的手,咆哮道:“听着,再跑朕就挑了你的手筋脚筋,让你彻底做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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