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你要我怎么说你？客人不说是我们的上帝，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那是什么？那是让我们活下去的人！”

“你呢，你倒好！上来问候别人全家，十分钟啊，气得他差点打车来我们公司，想要和你线下见面交流！”

“要不是路过你旁边发现不对劲，你还要干嘛？一直占线下去？你到底想不想干了，肖战！”

讲话的女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注意保养，皮肤白皙，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但此时应该气得不轻，连续拍了好几下桌子，手旁玻璃杯里的水随之晃动。

女人叫李佳，大家都称其李姐。平时她和颜悦色，见谁都是笑着，但一旦有人在工作上犯错犯混，她也肯定是毫不留情骂得你怀疑人生。

前面不管李佳语重心长还是劈头盖脸一顿骂，肖战全部接受。但是他不该认的，绝对不能认。

“李姐，我发誓一开始我绝对恭恭敬敬，虔虔诚诚。结果导入我都没有说完，他张嘴噼里啪啦国粹输出，录音都有的啊，还有……”

“怎么这样，你就可以和他激情对骂了？我们这里就是小破客服公司，不是什么手游切磋现场，更不是凌晨某网吧！摆清你的地位，做好你的事情！”

肖战自知作为客服应该秉持着顾客至上的原则，可也别真把牛马不当人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可是，李姐……”

肖战抿着嘴，面上看不出喜怒。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长腿一迈，想要上前在和坐着的李佳再说两句话，没想到女人放下二郎腿，站起身整理桌子上的资料，打断了肖战的话。

“下午回家吧，你现在这状态不适合。”李佳没有等肖战的回答，裙摆摇曳，踩着恨天高离开会议室。

等李佳走后，脑海里不断回想起那位客人的声音，肖战实在忍不住，嘴里飙了句国粹，拉开一侧椅子，双腿一弯坐下去，把椅子滑到落地窗前。

肖战所在的客服公司，楼层不高只有五六层，现在正值饭点，不少人成群结队相伴去对面饭堂，或者穿过一条马路去不远处的美食城。

车来车往，人来人往。

底下嘈杂的声音，透过打开的窗户传来，一阵又一阵，肖战眼皮下垂，格格不入的热闹场景，让心头更觉一阵失落。

肖战脚下用力，椅子在地面上转了一百八十度，身子躺倒在椅背子上，头朝上，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

敲门声在外突然响起，打扫卫生的阿姨轻轻放下水桶，手里提着拖把，茫然无措站在原地，和肖战来了个对视。

肖战把椅子推进去，悻悻离开会议室。

办公场所现在人不是很多，不少在午睡，肖战径直走向自己的工位，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后离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