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选在一家私密性很好的会所。

肖战推开包厢门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导演、制作人、工作人员，还有几个熟悉的艺人朋友。王一博坐在最里面的位置，正在和导演说着什么。

"战战来了！"有人喊了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肖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路上有点堵车。"

"没事没事，快来坐。"导演招呼他，"就等你了。"

肖战环视一圈，发现只有王一博身边还有一个空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下。

"喝什么？"王一博侧过头问他，声音很轻。

"果汁就好。"肖战说。他不太能喝酒，一喝就上脸。

王一博却给他倒了半杯红酒："今天这么高兴，少喝一点。"

肖战还想推辞，但看到王一博坚持的眼神，只好接过酒杯。指尖相触的瞬间，他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宴会进行到一半，气氛越来越热烈。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大家都起哄同意。

"肖战，到你了！"转盘指针停在他面前。

"我选真心话。"肖战说。

"好，那我来问。"一个女艺人笑着说，"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包厢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他。肖战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他下意识看了王一博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了好了，别为难战战了。"导演出来打圆场，"换下一个吧。"

肖战松了口气，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的醇香在口腔里蔓延，他却觉得有些苦涩。

游戏继续，这次指针停在了王一博面前。

"我选大冒险。"王一博干脆地说。

"好！"有人起哄，"那你就亲一下你左边的人！"

肖战愣住了，他正是王一博左边的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王一博已经凑了过来。

这是一个很轻的吻，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脸颊。但肖战却感觉那个地方像被烫到了一样，整个人都僵住了。

包厢里爆发出欢呼声和口哨声，但肖战什么都听不到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王一博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还有那个转瞬即逝的触感。

"我去下洗手间。"他猛地站起来，几乎是落荒而逃。

洗手间里，肖战用冷水拍打着发烫的脸颊。镜子里的自己满脸通红，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别的什么。

"你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肖战转身，看到王一博靠在门框上，目光深邃。

"我...我没事。"肖战低下头，"就是有点热。"

王一博走近一步："刚才...抱歉。"

"没事，游戏而已。"肖战强装镇定。

"不是游戏。"王一博的声音很轻，却让肖战心跳加速，"我是认真的。"

肖战抬起头，对上王一博的眼睛。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里，此刻却闪烁着某种炽热的光芒。

"我..."肖战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大喊："着火了！快跑！"

浓烟从门缝里渗进来，肖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王一博拉住了手："跟我走！"

走廊里已经乱作一团，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人群。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肖战感觉呼吸困难。

"低头！"王一博把他护在怀里，用外套捂住他的口鼻，"跟着我，别松手。"

肖战紧紧抓住王一博的手，在浓烟中摸索着前进。他能感觉到王一博的手在微微发抖，却依然坚定地牵着他。

终于，他们冲出了会所。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肖战剧烈地咳嗽起来。王一博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消防车的声音由远及近，警笛声划破夜空。肖战抬起头，看到王一博脸上沾着烟灰，却依然帅气逼人。

"谢谢你。"他轻声说。

王一博看着他，眼神温柔："我说过，跟着我就好。"

这一刻，肖战突然明白了什么。那个吻，那些若有若无的触碰，还有此刻紧握的手，都不是偶然。

夜色中，两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仿佛再也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