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看你挣扎什么,好好的衣服都撕烂了······”
萧亓心虚的抱怨两声,看宁濯还愣在那里,于是直接一拽,将坏了的衣服扯下来,将人横抱起来。
宁濯震惊之下猝不及防又被人以这种羞耻的姿势抱起来,没什么防备间伸手环上了萧亓的脖子。
“你到底要干什么?!”
萧亓抱着人下了水,他自己身上还留着一层亵衣,却把宁濯扒的干净,巨大的屈辱感让宁濯没忍住咬了咬牙眼睛都气红了,热气熏得脑子昏沉,一下子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宁濯看着头顶略有些熟悉的床幔,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个连续的梦,只要醒过来,梦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自己没有见过那个人,只是自己病中昏迷又做了如同往常一般无二的噩梦罢了。
撑着身子坐起来,肺腑间的旧伤没有再疼过,缓解了不少,只是嗓子还有些火辣辣的疼,想张嘴喊元知,先出口的却是咳嗽声。
听见他的咳嗽声,在外面等了一早上的人连忙进来,奉上早就准备好的梨水。
“宁大人吃点梨子水吧,里面放了止咳的药,对您的嗓子有好处。”
进来的小厮将梨水端到宁濯面前,宁濯却愣了神,自己从没有在梦里见过这个人。
难道这不是梦?
宁濯愣在那里,攥紧手中的锦被,两只手攥的青白,微微发着抖。
那昨天见到的那个人也是······也是真的?
那下人见他不动,只愣神在那里,也不好催促,把梨水搁置在桌案上,只将防风的帷幔放下,轻轻一拍手,外面就乌泱泱进来一堆人,沉默着排成队一个个捧着匣子进来,准备梳洗的温水,以及崭新的锦衣,丁零当啷的配饰也齐齐整整的放了好几个箱子。
那个最先进来的小厮又轻拍手,那些人就又沉默又有秩序的退下了。
“听您府上的人说您不爱有人在身边侍奉,我让他们都下去了,解先生说了不让您多睡,现下醒了就该起来用膳和喝药了。”
宁濯哑着嗓子问:“解先生是谁?”
“是小郡王殿下回京路上遇到的好友,听说医术很好,昨个您晕过去了,就是解先生给您看的诊。”
宁濯心中的猜想得到证实,他现在果然就是在淮阳公主府,也就是说昨天那混乱的一切都不是他的梦。
那都是真的。
他被小郡王差点掐死在自己府上,又被人拿了红绳捆了掳到他的地盘上,让人把衣服撕了,抱在怀里共浴······
“······小郡王呢?”
那个撕了他衣服的混蛋,现在去哪儿了?
“陛下召见,殿下进宫了,临走之前吩咐我们照顾好您,只一点,不许您出府,说是陛下已经下令将您软禁在公主府了。”
宁濯的眼睛瞪大了。
“软禁在公主府?!萧亓,朕何时下过这样的命令?私闯朝廷命官的宅邸,将人掳走软禁在自己府上,还跑到朕面前说要亲自审他?你真是,你好大的胆子!”
宫中,长平帝大怒,不知道往萧亓身上摔了几个茶碗子,愣是一个都没中,碎瓷片在身边炸开,萧亓跪的身子绷直,就是不肯抬头去看他那个快要被气晕过去的小舅舅。
“哎呀哎呀,何必呢,小七你就和你小舅舅服个软。”
肃王在一边急的团团转,一会儿劝劝那个一会劝劝这个。
他是当今陛下的亲兄长,先帝的四个孩子,现在就剩下他和陛下两个人了,他没有孩子,这一辈的皇室子弟就只有太子和萧亓两个人,平日里也都是长辈的温和性子,看见长平帝训孩子就忍不住劝两句。
“哼——!”
长平帝接过身边太监总管递来的手帕,擦干净手上的茶渍,冷哼一声,虽然还是看着萧亓就来气,但是好歹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再怎么生气也不能真的气到孩子身上,还是让人给上了个座。
“小舅舅,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您分忧吗?我可是听说您要查卖官的事情连夜从边关跑回来的,这两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蛮夷崽子都让我打了一圈了,怂的不行,我都两年没动过手了,你放心,外甥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帮您查案的,保准给您找出来。”
萧亓没去管搬来的椅子,膝行着去抱长平帝大腿,长平帝也怕自己唯一的外甥给跪坏了,连忙将人给搀扶起来。
“行了,真是怕了你了。”
长平帝摇摇头,“宁濯好歹是救过我的命,虽说·····我不信他,但是卖官这种事很明显就是栽赃,他怕是一个活靶子。”
萧亓抿了抿嘴,垂下眼眸,“我知您说的什么事,我父母之死,我不会原谅他,但也请舅舅相信,您的外甥绝不是什么糊涂蛋,对与错,黑与白,我分得清。”
长平帝老怀甚慰,摸了摸孩子的肩膀:“你大了,不是小时候让舅舅背在背上的时候了,阿姐看见你,一定也会为你高兴的。”
早年萧亓早早上了战场,继承了淮阳公主的衣钵,替父母报仇,朝野中不乏有想替任的武将,他将那些折子一力压下,就是为了保全姐姐的心血。
“只希望小舅舅能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小七,小七定不负舅舅期望。”
长平帝斟酌着,没有再开口,一旁的肃王捻了捻手上的那串菩提子,朗笑开口:“小七既然想试试就让他去试,你不是早就动了想把小七调动回来的念头吗?何不凭这件事给小七立威?”
这番话倒是正中长平帝下怀,边疆危险自不必说,萧亓已年过二十六,再大点,怕是不好说亲了。
“那便将此事交予你去办,至于宁濯,在没有确实证据的情况下,你不许动他,这几日就让他告病在家吧。”
长平帝痛快拍板,萧亓跪下接了他的旨意,眼里却是兴味的光。
淮阳公主府,宁濯有些羞愤的看着身上的衣服,萧亓不知道是什么趣味,居然给他选了件水红色的外袍,就连发冠上也嵌了粉水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自己审美有异。
不过他常年就是沉静的性子,早年神医也嘱咐过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容易气急攻心,可惜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使他要求换一件,郡王府的吓下人也只会低头不语,一个个当起了哑巴。
就想现在这样,他在公主府的园子里乱转,身后乌泱泱的跟了两列的人,问什么也不张嘴,只说小郡王会回来,他们也不知道是何意,让他去问小郡王。
“萧亓。”
宁濯咬牙切齿的咬了口素包,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次醒来,他身上多年沉疴仿佛消散,就连食欲都上来了,除了食欲,还有肉眼可见的脾气。
“这包子谁做的?味道好像不对。”
宁濯看向盘中已经被他吃的七七八八的素包,他记得好像不是这个味道,记忆里的素包应该带了股桃花香才对……
“味道没有不对,公主府的厨房做的素包一直是这个配方,只不过你以前吃的,都是我娘亲手做的,她总是忘记自己衣服上熏了桃花香的香料,所以你才会觉得应该有桃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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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