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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弹劾

书名:明玉昭彰 作者:心上甜 本章字数:2522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长平六年,当朝太傅宁濯被御史弹劾,言说太傅党羽卖官鬻爵之举,朝野动荡,皇帝震怒,软禁沈濯于太傅府,适逢临川郡王萧亓回京述职,被陛下委任大理寺少卿一职,专查此案。

  一时间,京中人人自危,生怕倒霉的变成自己,凡是和太傅走的近的几户人家都紧闭房门,像是怕被逮到和太傅同流合污的证据一般,原本门庭若市的宁府变得门可罗雀起来,再也不复往日的繁华景象。

  宁府后院。

  “拿了牌子去宫中请刘太医,大人的喘症只有他能缓解,库房里的那几株山参拿出来给大人炖了做补汤,屋里不要少了人伺候。”

  宁府的大管家面带忧愁,吩咐下人去做事却是井井有条,虽说担忧自家大人会被查出来什么,但是现在更重要的反而是大人的身体。

  宁濯早些年护驾被人伤了肺腑,原本就是天生体弱的身体直接破败了,找了江湖上有名的神医才给吊住了命,将养了一年多才堪堪能下床,即使在炎热的夏天也要捧着手炉,因为血液不通手脚冰凉也是常事,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次救驾,才让先帝放心的把新帝交给宁濯。

  前些天因着被弹劾的事情,宁濯又吹了凉风,刚回府就病倒了,这些天高烧不退,到今日早上才能安稳睡下,还是低烧着,光看脸色都生怕他坚持不下离去了,没想到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

  元知打开门,小声朝外面忙活的几人开口:“大人刚睡下,大管家带着人离院子远些吧,好不容易闭会儿眼睛。”

  大管家也连忙打着手势示意众人噤声,和元知带着人退到院子外。

  元知是自小就跟在宁濯身边的小厮,算是宁濯从小带大的孩子,看着虽然年纪不大,做起事情倒是比大管家更熟练些。

  “大人不爱喝补汤,那点山参也顶不了什么用,让人拿着神医当年开的药方子拿药吧,估计又得喝一段时间了。”

  元知的表情满是怒气,说话声却还是不自觉的降低,“大人又偷偷瞒着我们处理公务了,晚上也没休息好,病能好才怪呢。”

  大管家哎呦一声,也觉得自家大人和个活祖宗一样,拿着自己的命不当命,又想想京中疯传的那些谣言,忍不住心疼起来。

  “大人怎么可能卖官鬻爵,这些人纯放屁,见不得大人得陛下看重罢了!”

  “这些话还是少说吧,隔墙有耳,终归不妥。”

  大管家第一次看见元知这般焦躁的模样,不过也是,大人现在被软禁在府里,那些人就看菜下碟一般,等着大人垮台好来侵占大人的一切,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还有小郡王······”元知有些迟疑,好半晌才有些疲累的闭了闭眼,“大人那边离不开人,我接着去守着,府里还需要你多多费心。”

  临川郡王萧亓,母亲是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十六岁就上战场杀敌,是燕朝有名的女战神,早早册封了淮阳长公主,掌握着江南最富庶的地方,这是先帝对爱女的信重,也是一种功勋的荣耀,后来又嫁给了当朝最年轻的探花,据说是两个人自己看对眼了,一见钟情,婚后生活非常美满,生下小郡王之后夫妻两人就随大军一同去镇守边关,将小郡王交给了先帝抚养,直到小郡王十七岁,边疆来犯,由于朝中意见不合,误判了战局,长公主为了守住城池,战死在了沙场上,驸马也随着一同殉了。

  可怜小郡王孤身一人,马不停蹄的回了淮阳,把自己母亲留下的精兵驯服变成了自己人,刚满二十就随着自己母亲的家将上了战场,砍下当年的杀母仇人的头颅,一战奠基了自己的地位。

  而宁濯,即是驸马的亲传弟子,亦是当年误判战局的主要文官之一。

  所以对于萧亓来说,虽说宁濯当年并不是能动摇战局的官员,但是宁濯与淮阳长公主一家关系匪浅,当年淮阳长公主和驸马殉国后,他闭门一个月不见任何人,没有任何表示,宁濯对他相当于导致他父母双亡的罪人,陛下这次让临川郡王审理此案,未尝没有让他出气的意思。

  元知心想,何止啊,这俩人的关系可比别人想的渊源要更深一点。

  渊源如何深别人是不知道了,唯一知道的两人现在一个还没入京,一个还在病中缠绵,元知只能把话都憋进心里。

  萧亓的军队进入京都的第一时间就有人传了消息递进宫中,皇帝特令人大开城门,迎接萧亓和他的亲卫队。

  没成想萧亓进城之后第一件事却是直接带了两百亲卫,围了宁府。

  黑沉的天色带来闷热的气浪,山雨欲来风满楼。

  临近的几户人家都关紧了大门,一点儿热闹都不敢往前凑,生怕这场风波沾染己身。

  元知面色难看,站在宁府大门外,离得远些,只能看见萧亓慢条斯理的下马,身边一身黑甲的兵卫立刻接过马缰绳,递过去遮雨的斗笠,被萧亓挥手推开。

  “不必了,既然正好走到宁大人府前,我们也可借着避避雨。”

  说着是避雨,可这天色虽然黑沉却远远不到下雨的程度,更何况太傅府这条街的尽头就是当年先帝给公主建立的淮阳公主府,这些年来陛下也一直派人尽心打扫着,远不到没有萧亓所说的没有避雨的地方。

  但是元知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小郡王打算留宿在哪里都不是他一个小小家奴可以置喙的。

  于是僵笑着把人迎进府里,只那二百个亲卫却是没有挪动位置,萧亓身边就带了一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副官,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太傅府。

  “有客来到,你们主家却不亲自出来相迎?”

  萧亓没用元知带路,自顾自的按照记忆里的路线绕过回廊,从神色上看不出什么,只是手里一直摸索着一捆细长的红绳,蓦然看见了什么,停下来脚步,眉头却是慢慢皱了起来。

  “太傅身体不好,近来得了风寒,又病的起不来床了,怠慢了小郡王,还望您见谅。”

  元知觑着他神色,往身后大管家那边比了个手势,大管家默默离开,副官看见了却没吭声,只沉默着抱剑立在萧亓身后。

  “院子里那是什么花?”

  已到了晚春初夏的时节,院子里一簇簇花开的正好,蓝紫色的花团开的正盛,看起来倒是不会空落落的。

  只是原本在这里的不是花。

  “那是八仙花,太傅可珍惜那些花了,让下人们好好养着,即使生病了也会亲自来照料,大概已经三五年了吧。”

  元知模棱两可的说着,眼见着气氛随着天气沉闷下来,黑压压的弄的人喘不上气来,萧亓才迈步接着走下去。

  哪里原本不是什么八仙花,只有一棵不知道什么名字的树,只不过上次见到已经是六年前了,六年时光已逝,人心都变了,更何况这院子呢。

  萧亓握住绳子的手紧绷起来,元知和那个哑巴副官沉默着跟随,眼看着快要逛到宁濯的院子,元知有些紧张起来。

  “小郡王,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是赶快入东厢房歇息吧!”

  他往前快走两步,拦在一道拱门前,低着头站在那里,眼神却一直不住的看向萧亓手里的绳子。

  “元知,你在害怕什么。”

  萧亓俯身,看着眼前的少年,六年前这个孩子也不过是刚到他腰间。

  “我与宁濯的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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