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擦过程野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他几乎是本能地扑向陆琛，两人一起滚到车座下方。

"低头！"陆琛厉声喝道，同时猛打方向盘。奔驰车在狭窄的小路上划出一道弧线，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程野能听到子弹击穿车体的声音，金属撕裂的声响让人牙酸。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肾上腺素疯狂分泌。这不是演习，这是真正的生死时刻。

"右边！"程野突然看到右侧巷子里闪过一个人影，他下意识地喊道。

陆琛几乎在同一时间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窜出。一颗子弹击中了后视镜，玻璃碎片四散飞溅。

"系好安全带。"陆琛的声音依然冷静，但程野注意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暴起。

车子在狭窄的巷道中疾驰，陆琛的技术出奇的好，每一次转向都精准地避开障碍物。程野紧紧抓住扶手，他能感觉到车子在漂移时产生的巨大离心力。

"前面是死路！"程野看到前方出现一堵墙，心跳几乎停止。

陆琛却勾起嘴角："坐稳了。"

就在即将撞墙的瞬间，陆琛猛打方向盘，同时拉起手刹。车子以一个完美的漂移转入另一条小巷。程野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胸腔。

后面的追兵显然没有这样的技术，他们听到一声巨响，接着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甩掉了。"陆琛松开手刹，车速渐渐放缓。

程野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他转头看向陆琛，对方依然神色如常，只是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你经常遇到这种事？"程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陆琛轻笑一声："比你想象的要频繁。"他瞥了程野一眼，"害怕了？"

"有点。"程野实话实说，"但更多的是......兴奋。"

这句话让陆琛挑了挑眉："有意思。"

车子驶入一个地下停车场，陆琛熟练地将车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他熄了火，却没有立即下车。

"知道是谁干的吗？"程野问道。

陆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银色打火机，在指间把玩："你觉得呢？"

程野注意到打火机上刻着一个特殊的符号，像是某种图腾。他摇摇头："我刚来，什么都不清楚。"

"也是。"陆琛收起打火机，"不过你今天的表现不错，反应很快。"

程野心里一紧，不知道这是夸奖还是试探。

"下车吧。"陆琛推开车门，"带你去个地方。"

程野跟着陆琛走进电梯，看着对方按下顶层的按钮。电梯里弥漫着淡淡的雪茄味，混合着陆琛身上的古龙水香气，让程野有些恍惚。

顶楼是一个私人会所，装修奢华却不显俗气。陆琛带着他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一扇雕花木门。

房间里的景象让程野倒吸一口冷气。墙上挂满了各种冷兵器，从唐刀到武士刀，从军刺到匕首，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中央的一把银色手枪，枪身上刻着繁复的花纹。

"这是我的收藏室。"陆琛走到那把手枪前，轻轻抚过枪身，"喜欢吗？"

程野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很......特别。"

陆琛转过身，目光如炬："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

程野摇摇头，心跳开始加速。他感觉陆琛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伪装，直达内心最深处。

"因为......"陆琛缓缓走近，"我觉得我们是一类人。"

就在这时，程野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条加密信息。当他再次抬头时，发现陆琛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接吧。"陆琛说，"我出去抽根烟。"

看着陆琛离开的背影，程野迅速打开信息。是警方的紧急联络：行动暴露，立即撤离。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