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演唱会的后台活像被飓风席卷的糖果厂——亮片散落一地，发型师举着定型喷雾追杀炸毛的爱豆，而肖战正蹲在道具箱前，对着裂成两半的面具倒抽冷气。

“王老师！”他举起残骸冲进更衣室，“您看看这是人戴的东西吗？这尺寸给仓鼠当项圈都嫌小！”

王一博从镜子里瞥了一眼，接过巴掌大的碎钻面具扣在脸上。右眼被遮成独眼海盗，左眼下的泪钻却诡异地熠熠生辉。“挺适合拍《加勒比音乐剧》。”他认真点评，顺手把肖战头顶翘起的呆毛按下去。

“现在是玩cosplay的时候吗！”肖战急得原地转圈，马尾辫扫过对方鼻尖，“开场只剩十分钟，备用面具在……哎你脱衣服干嘛？！”

金属腰带咔嗒坠地，王一博从演出服腰封夹层抽出一副备用面具，镶钻的蝙蝠造型嚣张跋扈。肖战瞪圆的眼睛让他想起直播时粉丝刷屏的“猫猫震惊”表情包。“上次你说重要道具要缝三套备用。”他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但我只缝了两套。”

“王一博！”肖战夺过面具时耳尖通红，“这种时候耍帅是要扣奶茶积分的！”

“你睫毛膏晕到下眼睑了。”

“这是烟熏妆！烟熏妆懂吗？

升降台启动的瞬间，黑暗如潮水漫过头顶。肖战的手在虚空里抓了两次才碰到王一博的指尖，三万人的尖叫声中，他清晰听见对方喉结滚动的声音。

灯光炸裂的刹那，肖战踩空台阶——王一博揽住他后腰的力度比彩排重了十倍，水钻衣料在掌心发出濒死的呻吟。导播切到的特写镜头里，这个救场动作变成耳鬓厮磨的慢镜头，大屏弹幕瞬间被“救命他们在跳致命华尔兹”刷爆。

唱到“在谎言中接吻”时，肖战的拇指鬼使神差擦过王一博喉结。鼓点漏了一拍，即兴加入的机械舞步让导播间响起喝彩。他们像两匹较劲的狼，在旋律中撕咬又依存，直到最后一声镲片落下，王一博跪地仰头，肖战的手悬在他唇畔，呼吸灼烧着彼此脸上的金粉。

台下有粉丝举着“战哥娶我”的灯牌晕倒了。

香槟喷涌的瞬间，肖战把王一博拽进消防通道。彩带粘在他颤抖的睫毛上，像误入凡间的精灵残留的星屑。“热搜第五位是我们双人舞的0.5倍速解析。”他举起手机，屏幕光照亮锁骨处的汗珠，“第十位是‘王一博喉结振幅是否超标’。”

王一博用拇指蹭掉他嘴角的奶油，指腹残留着舞台上烫伤的灼痛：“你改了我的歌词。”暗哑的指控混着烟草味，“原句是‘虚假狂欢’，你唱成‘你的眼睛是我的北极星’。”

肖战的笑声撞在金属管道上，回声像一串失控的音符。他后仰时露出颈侧结痂的咬痕——昨夜排练室失控的纪念品。“王老师，偷听排练是犯规……”

吻落下来的瞬间，铁门外的欢呼声浪骤然模糊。肖战尝到血锈味，分不清来自谁被面具划破的嘴唇。这个吻像一场蓄谋已久的雪崩，将骄傲、算计与不敢命名的渴望统统掩埋。

“我接了那部冰岛电影。”王一博的呼吸喷在他耳后敏感带，“三个月。”

肖战扯开他汗湿的衬衫，在锁骨咬出新月：“巧了，我的极光歌单刚好需要实地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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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博君一肖 消防栓接吻#引爆热搜时，肖战正趴在王一博腿上改乐谱。他脚踝缠着演出时的LED灯带，蓝光随呼吸明灭，像被困住的萤火虫。

“公关部建议冷处理。”笔尖戳破纸页，墨渍晕染成冰岛地图的形状。

“我撕了经纪公司的单身协议。”王一博把玩他后颈的碎发，那里有出道夜染黑的发根正在褪色。

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肖战忽然哼起彩排练废的旋律。王一博用脚尖打拍子，发现那调子严丝合缝嵌进自己的新歌demo。他们像两个偷穿大人西装的孩子，在雪光与警车巡逻的嗡鸣中，用即兴曲拼凑岌岌可危的永远。

王一博的手机在此时震动，经纪人发来冰岛行程表，标注红圈的日期恰好是肖战选秀出道纪念日。肖战瞥见屏幕，抓起马克笔在对方手背画了只歪歪扭扭的企鹅：“南极代表说它批准你带家属。”

“这是企鹅？”王一博挑眉。

“这是抽象派北极狐！王老师你艺术修养呢？”

雪落无声，肖战的笑纹里还卡着舞台金粉。王一博突然希望时间永远停在此刻——停在阴谋尚未撕破伪装的，最后一片纯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