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你这个成绩这么好,别总是跟简惟他们这帮人混在一起。不是说他们不好,就是怕他们带坏了你。他们我不管怎么样,你可一定要上一个好高中啊。
“不。是我先找他们玩的,跟简惟没关系。”
李娟叹了一口气,又跟他谈了很长时间。差不多要八点多了,她摆了摆手,叫裴时初回去。
几小时前。
“你别骂裴时初。我先勾引的他,我先找他谈的恋爱,是我强迫他的,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裴父一巴掌甩在简惟脸上,简惟被打的后退了一步,脸上顿时出现一个巴掌印。
“你这种街头的小混混!还想拉着我儿子下水?”
简惟默默忍受着,他不想裴时初受到伤害。如果能让他每天都快快乐乐的活着,无论代价是什么,他都会接受。
“你必须和他分手!不然我不会让他好过的。”“是,我会和他分手的。”简惟答应了,在他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心猛地一疼。
“我们裴家上上下下还真没有过一个同性恋!你也是给你们家丢人知道吗?不恶心吗?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这是同性恋啊!你们两个比谁都下贱。”
裴父还是在打着简惟,简惟一声不吭。平时特别能咋呼特别爱发火的他今天就变了一个人。
“叔叔,我会和他提分手的。”
裴父突然表情冷了下来。“分手就完了?我儿子那么乖的一个人,却为了你要捅我一刀。都是因为你才害我儿子变成了这样。”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裴建安一刀捅过来,简惟只感觉腹部一凉,血肉的声音响起,疼痛是后知后觉的。鲜血滴在地上,简惟也吐出一口血。
他全身颤抖,声音无力,对着裴父说:“告诉你儿子…我要、要和他分手……你别动他。”声音很小,但是裴父也可以听见。裴父冷笑一声,又是一棍子敲在简惟头上,简惟倒了下去。
推开门,没找到要找的人。就算是夏天,但是晚上外面还是有些冷。裴时初看沙发上有件外套,披在身上就去找那个人。
到了裴建安家,裴时初推开门,只有简惟躺在一片血泊中的场景。裴时初全身上下就象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给他披上了外套,周围一片耳鸣。裴时初不可置信的看向裴父,裴父嘴角甚至还有笑意。
他赶紧打了110,冲过去抱住简惟,此刻的他只感觉头皮发麻,全身冰凉。用手捂住简惟的伤口,简惟就那么安静的躺在裴时初怀里,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安静。
“你疯了吗裴建安!我们只是初中生你为什么要捅人!!”裴时初声嘶力竭地冲他喊,裴父满脸不在乎。
“你醒醒,你醒…醒好不好?我以后不会管你了,不会管你抽不抽烟喝不喝酒了……”裴时初看着鲜血越来越多,开始发起抖来。
他真的死了我怎么办。没了他,我活不下去的吧。不,他不会死,永远不会,他死了我就陪他去死。
裴父冷笑一声。“你用得着么?他告诉我他要和你分手。”“不!都是你逼他的,裴建安,你这个畜生!你出来了以后,我不会放过你的!”
没过一会儿,周围鸣笛声大作。
裴建安被铐上手铐,而他却满脸不在意,好像这就是理所应当的。简惟被抬上救护车,裴时初瘫坐在原地,整个人向丢了魂。
网吧里面的通用电话响了几下,老张接起来听了一下来意,递给王天乐。
裴时初握着手机的手都在不停颤抖,王天乐喊了一声喂。裴时初开口:“简惟……简惟中刀了,在第一医院。”
他整个人都在发抖,王天乐那边异常的安静。
“裴时初你别开玩笑了。”“我没开玩笑……”裴时初声音里带着哭腔,电话被挂断。裴时初也赶紧去了医院。
“都他妈的走啊!惟子中刀了!”王天乐怒吼一声,老张也跟了出去,叫蒙中的人看一下。
裴时初一进医院就疯了一样,抓住一个护士问简惟怎么了。裴时初得到答案就去了重症监护室。
还没能进去,简母就拦在前面甩了裴时初一个耳光。“都是你才会让我儿子变成这样!同性恋,一会儿我就叫人把你送去少管所!他是你的同学啊,你怎么能有这么不正常的思想!”简母的声音声嘶力竭,裴时初的眼角淌下一滴泪水,这次是真哭了,他第一次因为一个人哭了。
让我去看看他,好吗?
裴时初跪在简母面前,简母恨铁不成钢,还是让裴时初进去了。
简惟打着点滴,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比刚被捅的时候好多了。与此同时,王天乐他们几个也到了。王天乐他们倒是不用打招呼就可以进来。
“怎么回事啊。”左天鹏率先问。
裴时初的泪水止也止不住,一滴滴的滴在地板上。“都是我…都是我不好…这都是我的错啊。”声音哽咽,那几人都呆在原地。
简母:“医生说了,这七天内他要是没能醒过来,就是这辈子也醒不过来了,俗称植物人。”
那几人也是哭的哭傻眼的傻眼。因为简惟还没醒,裴父也只是在拘留,等简惟确定是植物人还是只是重伤才可以审判。
这几天以来,裴时初的状态一直不怎么好,也一直没去上学,日日夜夜的就守着简惟。简母有事回了公司,简父不愿意管。
看着简惟的侧脸,裴时初只觉得都是他的错。
还剩两天,还剩两天他就彻底醒不过来了。
王天乐他们都来了,徐智说:“要不喊一句老师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能管用吗!”
“可以试试。”左天鹏说。
只好都默许了,王天乐凑近简惟说了一声老师来了。简惟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裴时初激动的握着他的手。“还有什么能刺激到他的东西吗?”
三人摇摇头“没了。”
这一天众人守到深夜,都抱有希望但是还是没能叫醒简惟。那三个人都走了,就剩裴时初简惟二人。
裴时初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鼻头又开始泛起酸来,没过一会儿就又哭了。
这次泪水滴在简惟脸上,简惟这次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随后慢慢睁开眼睛。看见裴时初满脸的泪痕,一下就精神了,坐了起来。
“不是,你哭什么?”熟悉的声音响起,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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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