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在魏婴的唇角吻了吻,他道:“以后墨染我来带,不怕不怕。”
魏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他道:“蓝湛,谢谢你。”
“我们是一家人,不必说谢,待你出了小月子,我领你出去转转。”
魏婴看着蓝湛的双眸,蓝湛是个很好的人,他会时刻注意到自己的小情绪,他的目光永远追随着自己,魏婴啊魏婴,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唐三坐在时影对面给时影倒茶,时影目不转移的拿起,从未离开过折子,唐三不懂,为何时影的味道变了,他问了几次,都被时影打断了,他见着时影似乎很不高兴,便按下心里的好奇,他去问重明,重明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多问。
时影对着江澄道:“你是说,这信是阿羡派人送给你的。”
江澄道:“蓝景仪说这是魏婴让蓝湛绘的,他说陛下会用得到,一定要我亲自交到陛下手中。”
时影仔细端详着,是蓝湛的字迹,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布阵之术和破解之术,还有各大世家布兵的短处。
时影垂眸想着,看来当时蓝湛是真的要造反。
“你可见着阿羡了?”
时影问道,他已经一年未见魏婴了,他走不开,魏婴回不来。
“并未,是蓝景仪给送来的,阿羡也未托人带话。”
时影点了点头,江澄叹了一口气道:“现如今百里氏对陛下的行径很不满意,为废后求情的话都到了太后的耳朵里,太后近几日也应当要回来了。”
“无碍,你下去吧。”
待众人退下后,时影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如今他身上得用很多香薰才能遮住百里弘毅的信香味。
“影影,我怕。”
唐三羞愧的低下了头,他替时影上了七日的朝,众人对他很是不满,是奚落也是嘲笑,只有时影每次都会说他很棒很勇敢。
唐三对言冰云的记忆不是很多,甚至都记不清言冰云的样子了。
“三三不怕,有朕在呢。”
时影摸着唐三的脸颊安抚着,随后命人将唐三带了下去,屏退所有人后,时影躺在地上抓着胸口,这些日子来,他很想百里弘毅,是控制不住的想念,是对百里弘毅信香的渴望,期待被他的信息素填满,他只得吃药扛着,可随着汛期将至,他越发的控制不住了,哪怕叫了金移花来,金移花的信香都安抚不到他。
他躺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随后起身,到门前时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吞下几个抑制丹后才逐渐好转。
百里弘毅躺在冷宫的榻上,申非吸了吸鼻子替自家主子委屈,他方才做好了晚膳,百里弘毅吃的少之又少,吃完晚膳后就在榻上发呆,冷宫又冷又潮,自家主子金贵,哪里受得这般,才呆了小半个月,人就瘦了一大圈。
“申非,你说我为何要来京中。”
申非闻言摸了摸眼泪。
他自始至终都知道与皇室联姻的目的,只是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时影。
“罢了。”
深夜时,百里弘毅还未睡下,外面阴风阵阵,似乎是下了雨,他数着日子,想着时影的汛期应该快到了。
门猛然被推开,时影破门而入,他面色潮红,衣衫凌乱,扑到百里弘毅的怀中,眼神迷离,在他颈肩嗅了嗅才安抚自己内心的躁动,百里弘毅抱着时影,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忽然之间看着时影胸口前的红印,他抓紧了时影的背。
“要,给我。”
时影在百里弘毅的胸前落下吻,百里弘毅也被时影的信香勾的意识模糊,他并未有动作,一下一下拍着时影的背,时影吻上他的唇角时才找回一丝神智,随后继续向下,对百里弘毅道:“咬我,我要你。”
“阿影,亲亲我,亲亲我就给你。”
时影并未理会,他将百里弘毅推到榻上,欺身而上,解开百里弘毅的腰带,待二人衣衫散落时,他见着时影身上的痕迹,百里弘毅霎时间清醒,他想要推开时影时,听着时影道:“避子汤我喝过了,没关系。”
闻言,百里弘毅手一松,信香也淡了下来,他并非是这个意思,他怕冷宫这个地方委屈了时影,还有时影身上的痕迹,在王府时也不是没有过,有些人故意在时影身上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迹,他从一开始的不在意到后来觉得碍眼,每每见着时,他都要一一记下来,第二日寻个借口罚那人。
那些大度和贤惠都是装的,实际是他自私、他善妒、他无法忍受。
百里弘毅看着身上的时影,他迟迟得不到安抚变得躁动,随后注入自己的信息素,时影才完全被安抚下来,待他清醒后,他起身穿好了衣服,百里弘毅才从榻上起来。
时影舔了舔下唇沉默着,一言不发,随后转身离开。
过了许久百里弘毅才回过神来,若不是这一床凌乱的痕迹,他都以为是一场梦了。
姑苏的夕阳很美,魏婴看了许久,他坐着,蓝湛站在他的身边,他道:“蓝湛,二皇兄让你入京。”
魏婴不解,毕竟时影是希望蓝湛一直留在姑苏的,可这次却传了密诏,让蓝湛秘密入京。
“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魏婴道:“我总感觉这次有什么事情好发生,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蓝湛道:“好。”
魏婴靠在了蓝湛的身上道:“什么时候启程。”
蓝湛道:“后日”
他能感受到魏婴很开心,毕竟离京一年了。
魏婴和蓝湛一同骑马出城时,魏婴转动着手中的竖笛,他道:“听京中传来消息,二皇兄废了百里弘毅的后位,百里氏很是不满。”
“想必陛下也是为了这事。”
蓝湛的性子整个大魏的朝臣都知道,若是蓝湛独自一人回去了,免不了又要染上血,他跟着,还能劝一劝蓝湛。
五日后,魏婴和蓝湛还未走到京中,便中了埋伏,为首之人是岐山余孽,蓝湛面无表情淡定自若的拔出避尘迎了上去。
避尘所到之处,血迹一片,魏婴从腰间拿出陈情,笛声响起时,如同鬼魅召唤,温氏之人见状连忙撤退,魏婴见状轻功上前追去,温氏余孽向来不安分,借此机会斩草除根,蓝湛见状急急跟上。
待追到林间时大雾四起,魏婴失了方向,抽出随便警惕着,蓝湛站在他的身后,听蓝湛道:“凝神”。
铁链而来,魏婴连忙躲闪,一道铁链猛然出现捆住了魏婴的脖颈,魏婴不受控制的往后退,蓝湛惊呼道:“魏婴!”
他找到魏婴时,魏婴紧紧的闭着眼睛,他什么也顾不得了,将锁链砍断,将魏婴抱起,魏婴口中猛然呕出一口血,染湿了蓝湛的衣衫,他眯着眼睛笑道:“他暗算我,将我捆在树上,以为我昏迷了,趁他动手之际,我把他杀了。”
“我带你去找大夫。”
蓝湛很是着急,尤其是看着他一直流血的伤口,还听着魏婴絮絮叨叨的说着:“蓝湛,我的武功是不是没退步。”
“嗯,很棒。”
魏婴已经一年多没动过武了,身法有些生疏,若不然怎么会被人暗算,腰上被人捅了一刀呢。
待到了客栈时,魏婴已经昏睡过去了,他皱着眉头,不喊一声疼。
伤口很深,需要静养些时日,但是并无性命之忧。
蓝湛交了银两后拉着魏婴的手紧紧抿着唇,他不应该让魏婴和他一起来的。
直到晚间,魏婴悠悠转醒,他道:“蓝湛,你快去京中,我没事的。”
“我已往京中送了信,耽搁一些日子,陛下不会怪罪的。”
“不成,若是耽误了二皇兄的事情该怎么办,你快去,让其他人照顾我就行了。”
蓝湛微微侧过头去,他本想拒绝,可见着魏婴带泪的眼睛妥协了。
时影估摸着时辰,他想,那帮人应该要动手了。
果不其然,子时,烽火点燃,时影下令关闭城门,这场好戏正式开始。
蓝湛守西门,以一敌十,时影则拿起武器,他见着为首之人,提起自己的剑迎了上去,时影的武艺不差,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敌军越来越多,蓝湛忽然明白为什么时影让他守着西门,时影知晓敌军从何而来,为他择了个敌军最多的地方,他若是战死,如今魏婴有了孩子,可借着孩子控制姑苏地界;若战胜,得一些不重要的恩赏和封号。
时影看着宫内点起的星星火光勾起了笑意,这一出关门打狗演得极好,故意让唐三代替他上朝,让朝臣以为他病重,一些有歹心之人按捺不住,此次一战,他做足了准备。
蓝湛的避尘一横,抬手之际便有人倒下,百里弘毅见着外面一团火光,他跑出冷宫,见着时影的身影后,他连忙躲避,时影也注意到了他,微微移开视线,百里弘毅刚要上前,他的武艺不算精湛,只得堪堪帮上忙,金移花拿着自己的武器,护在时影身边,他似乎嫌弃极了百里弘毅这幅样子,可也没阴阳怪气,好几次他未注意时,都是百里弘毅帮忙。
这场仗打了三天两夜,不轨之人才算清理干净,蓝湛将避尘置于地上,身上的伤口顺着手臂低落到地上,他抬眸看向时影,道:“陛下可还满意。”
说罢,将避尘收起,目光冷淡,他还是依着魏婴的意思做了时影的刀,时影笑了笑道:“即日起,蓝湛将军还是每年末回京中述职吧,若是阿羡想回来,带着他一起吧。”
说罢,时影收起了剑,命人将殿中清理干净,随后一一封赏,金移花觉着,百里弘毅如今被废了,而且自己还护驾有功,怎的君后的位子也轮到他来坐了,可没想到只得了珠宝赏赐。
时影瞧着百里弘毅,他发丝凌乱,头发乱糟糟的一团,像个被抛弃的小狗一般。
“百里弘毅,可要什么恩赏。”
“我不用。”
百里弘毅说完,转头离开,时影瞧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金移花这下不高兴了,扯着时影的袖子,他先前侍寝时,时影怎么也不让他临时标记,好几次他都跃跃欲试,都被时影沉脸打断,他只得作罢。
“陛下~”
时影伸出手按住他的唇示意他闭嘴,金移花只得默默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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