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见着一直扯着自己袖子的唐三,他摸了摸头安抚道:“我不走。”谁知唐三拼命的摇头,还说他是坏蛋。
谢允的视线落在了唐三的身上,他衣着华丽,肤白如雪;而他粗布麻衣,连手也糙了。这一刻他才真的意识到,他若不是谢氏子,连见唐三一面都难。
“三三,你等等我好吗?”
“哥哥你要去哪里?”
“三三,你想和我在一起吗?做我的正君。”
唐三想了想,开口道:“是和你一辈子在一起吗?”
“对,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那种。”
“想。”
“那我们约定,一年为期,一年后我来找你可好?”
“不好不好,哥哥不在三三无聊。”
谢允想着,他摸了摸唐三的头,随后与他额头相抵,唐三不解,他眨了几下眼睛,而后轻轻一吻,谢允感受到唇上的温度微微一楞:“谁教你的。”唐三歪头道:“影影和君后就是这样的,他说这是表达喜欢的意思,三三喜欢哥哥。”
谢允哑然失笑,紧接着听三三开口道:“可是君后好久没和影影亲亲了,他们是不喜欢了吗。”
唐三疑惑着,随后抓紧了谢允的衣衫,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哥哥不可以不喜欢三三。”
谢允点了点头,他道:“我会一直喜欢三三的,但我要给三三幸福,所以三三,一年后我来找你。”
唐三垂眸:“可三三想哥哥了怎么办……”
谢允才知道自己是欠考虑了,随后道:“明日你来找我吧。”
唐三点了点头。
当晚时,时影看着托盘里的牌子,想了想将百里弘毅的名字翻了过去。
百里弘毅看着重明端着的避子汤一言不发,他还是开口说不了话,重明见百里弘毅不动,道:“君后身子不舒服吗?”
百里弘毅并未回答,将避子汤喝下,他这些日子来,除了自己主动去找时影外,时影都不会召见他,有时还会吃闭门羹,距离上次侍寝已经是很长时间之前的事了,时影刻意冷了他,他知道。
“君后你也明白陛下的性子,召你说明已经不生气了,你再说些软话给陛下,承认你错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百里弘毅点了点头,他到时,时影正在沐浴,他闭着眼睛微微仰头,百里弘毅脱了衣服与他一同进了浴桶,他伸出手描绘时影的眉眼微微垂下眸,他凑上前要吻时,时影侧过头去,他的吻落在了时影的脸上。
“去榻上。”
时影说完起身,身子被百里弘毅一览无余,百里弘毅垂眸,时影见他不动,刚想走,被百里弘毅拉住,随后他看着百里弘毅半跪着在他腹部落下一吻。
这吻滚烫,似乎带着些许泪意,时影的身子轻颤,百里弘毅感受到后逐渐向下。
时影没什么恶趣味,也是第一次这样,他低头看着百里弘毅小心翼翼的讨好,心中酸涩一片,他抬起手,擦掉百里弘毅眼尾的泪珠,他道:“恨朕吗?”
百里弘毅不语,他自顾自的讨好,他不想再和时影这般了,更不想再看着时影宠幸别人。
他眼神微转,想到自己的计划,哪怕被时影厌弃,他也要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他们二人到榻上时,时影都未吻过百里弘毅,用手按住百里弘毅的唇,直到染上了大片的红,百里弘毅承受着,掩盖住眼底的思绪。
时影只觉得百里弘毅今天格外的卖力,他都有些受不住了,直到百里弘毅来到他的腺体处亲吻时,温柔又有情趣,时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腺体被刺破注入信息素时,时影舒服的叹了一口气,他刚想推开百里弘毅时,却被百里弘毅抠住了手腕,他挣扎着,感觉百里弘毅逐渐深入时他才明白百里弘毅要做什么。
“百里弘毅!你敢!朕杀了你!”
百里弘毅垂眸,舔舐着他的腺体,随后果断又直接的刺穿,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时影的腺体里,自己的身体也染上了时影的味道。
时影的身子发软,他努力克制生理带来的感觉,待他闻到百里弘毅身上染上自己的信香味时,他什么也顾不得了,百里弘毅的泪落在了时影的身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时影抬腿,将放松警惕的百里弘毅踹了下去,百里弘毅眼神霎时清明起来,时影摸了摸自己的腺体,已经被百里弘毅注入了信息素,他愤怒上前,百里弘毅被一巴掌打偏过头,但他并未生气。
现在时影是他的坤身了,只有他的信息素能安抚他,他会不自觉的依赖他,身上染上他的味道,他只能孕育他的孩子,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了。
百里弘毅起身穿上了衣服,他垂眸勾起笑意,伸出手摸了摸时影的脸颊,时影将其拍掉,后退几步。
他被时影厌弃了,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重明听着里面的动静顾不得什么,满屋子的信息素让他掩住了鼻子,时影喘着粗气让自己平复,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腺体。
他被百里弘毅永久标记了,果然百里氏贼心不死,他想,是该进行下一步打算了。
“重明,传朕旨意,废除百里弘毅乾后之位,打入冷宫。”
重明看了看他们二人,他本觉着这是二人破镜重圆的机会,可如今这样,他也只能依着时影的意思做了。
百里弘毅笑着,他对时影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随后起身离去。
时影坐在榻上,他微微出神,他道:“重明,让太医院研制可以掩盖坤身被标记后的药,不计成本、不计代价。”
他不能让旁人知道。
重明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依着做了。
时影屏退了所有人后独自一人呆坐着,泪水滚落下来。
他有些累了,他好似从未真正的睡过一个好觉,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他想着,闭上了眼睛。
次日,唐三来到了二人相约的地方,他见着谢允小跑着过去,谢允也拉住了他的手,随后拿出来一个大盒子。
“三三,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天看一封,这个信看完,我就回来找你了。”
说罢,谢允将信盒推到唐三面前,又拿出一个锦盒放到唐三面前,道:“这项链是我亲手做的,让它替我陪着你”
唐三抿着唇,他的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谢允擦掉了唐三的眼泪,他心中也有万般不舍,从唐三离开后,他便开始写信,把所有想对唐三说的话都写在了里面。
他们二人手拉着手在京中转了许久,临近宫禁时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三日后,唐三其实不懂,为何自己要坐在平日里影影坐的位子上,他一直想着今日谢允给他写的信还没看呢,可这些大臣左一句右一句的说着吵的他耳根有些疼,他想起影影教他的。
“都安静,有事递折子。”
随后他见着内侍捧着两叠折子,堆起来都快跟他一样高了。
他想:影影好辛苦。
他带着折子到时影殿中时,大门紧闭,他开门只看着重明,重明也只是将折子拿了过来,叮嘱了几句后,他便关上了门。
殿内,时影端坐着,看着重明搬回来的折子后,开始批了起来。
“将这信送到姑苏去给阿羡,看完之后他会明白的。”
“我派个人去吧,如今陛下这幅样子,得有个人在身边照顾。”
“也好。”
近三日来,唐三替他上朝,朝臣已经按捺不住了,他以自己身子不适为由,朝臣们大部分都安分守己,但也有存了不轨之心的人暗自涌动,他想来一出关门打狗,刚好。
魏婴收到时影的信时,还在哄着墨染睡觉,这小家伙吃了睡、睡了吃,很乖,也不哭闹。
晚间,蓝湛回来时,魏婴抓了抓自己的衣衫,蓝湛看着魏婴的唇色鲜红,是他们方才纠缠,许久的证明,魏婴舔舐着唇对蓝湛开口道:“蓝湛,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蓝湛坐到了魏婴的面前:“阿羡想家了吗?”
魏婴并不否认,他悄无声息地转移话题,随后道:“二皇兄那边需要帮忙,可否……”
“我陪你。”
“蓝湛,我并非要回京,而是想让景仪和思追带着蓝氏弟子入京,你从前带兵打仗,懂得事也多,可否写一写自己的见解给二皇兄。”
蓝湛抿着唇:“好。”
蓝氏弟子外派,是要经过城主同意的,蓝涣叹了一口气,一脸为难。
若是蓝氏弟子外派,姑苏的人便少了;可若不去,便是公然违抗时影的命令。
魏婴九死一生为蓝氏诞下血脉,自是功不可没,蓝涣道:“既是陛下的命令,我不得不从,但弟夫也应该明白,我身为一城之主不能置姑苏百姓的安全不顾,不若弟夫你回信一封,让蓝湛回京。”
魏婴紧张起来,手的力道也重了几分,随后他摇了摇头:“我想让蓝湛陪我。”
蓝湛摸了摸魏婴的头,他哪里不知道魏婴骗他,可这么说也足够了。
事态一时间陷入僵局,蓝涣与蓝湛并肩而行,蓝涣道:“你与弟夫成亲快一年了,我不明白,为何弟夫这么不喜让你回京,就连他省亲都不回去了。”
蓝湛垂眸,他是如何娶得魏婴除了他、百里弘毅、时影和魏婴外,旁人都以为他们是天赐良缘。
时影这人向来谨慎,上次他要假意谋谋反,时影已然不信任他,断然不可能再让他带兵入京的。
“没什么。”
蓝涣听着这回答只觉得奇怪,但没有多想,随后对着蓝湛开口道:“那你说如何是好。”
蓝湛道:“江家是阿羡的旁支,你可与江宗主攀谈,让其借人给你,左右是要人,并未说哪家人。”
蓝涣恍然大悟,刚想夸蓝湛几句,蓝湛却看了他一眼后离开。
蓝湛回房时,见着魏婴的眼泪一滴一滴掉落,床上的墨染也哭闹不止,他上前擦掉魏婴的眼泪,随后将孩子抱了起来,蓝湛哄了几下后便不哭了,只在蓝湛怀中抽噎。
魏婴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眼泪不停的掉,他道:“我不要带他了,你将他抱走吧。”
蓝湛命人将孩子带下去后,他上前抱住魏婴,道:“染儿惹到你了。”
魏婴摇了摇头,眼泪还是不停地落,方才墨染不知为何一直大哭不止,他哄了好久都不见好,蓝湛不在的时候他都是自己带着墨染,他多数都不知道为何墨染会忽然之间大哭起来,他用了嬷嬷教的方法也不管用,他哄了许久,同时很怕,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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