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醒了”
听雨端着药走进来,和其他丫鬟站在一起
“嗯,母亲呢?母亲来过了吗?”
“夫人和老爷刚来过,但是似乎有什么事,就先走了,大夫说让您好好养伤,别再动怒”
“知道了,还说什么了吗?”
“只是说让您按时喝药,别再乱闹脾气”
一听到“闹脾气”这三个字,墨辞秋的
“噌”一下的就上来了,用力拍了一下床
“我乱发脾气?!他也不…”
话未完,听雨连忙安抚道:“少爷莫要生气,气急攻身,先喝药”
说着,听雨把散发着草药味的汤匙轻轻吹了吹后递到墨辞秋的嘴边。
“少爷别生气,先喝药”
墨辞秋本不想喝的,反正自己只是个废人,是个把所有银子都投进去也治不好的废人,可是一想到方才那些话语,他又觉得,万一能治好呢?墨辞秋是一个很信玄学的人,那些话不可能只是普通的梦,于是还是喝下了药。
药里加了蜂蜜,这是他一概的惯例,发齁的甜和呛人的苦混合在一起,正好中和掉了彼此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可是像墨辞秋这种天天都要把这药用一遍的人早就腻了这味道,却还是硬着头皮喝完了。听雨见他喝完了,便跟着其他丫鬟默默退下了。
刚走出去,听雨便听见了其他丫鬟的窃窃私语。
“切,你还不知道她?听说是被少爷从青楼里救出来的,当时啊,她正哭着喊着说什么‘我是清白女子~不去~’之类的,少爷见她有几分姿色才救了她的,后来看她会照顾人,这才让她做贴身侍女,不过我看啊,就是靠什么……你知道”
“真的吗?我看听雨姐平日不像那种人,虽然是冷淡了些许,但”
年幼些的丫鬟本想为其辩解,却被那个年长些的丫鬟打断。
“你懂什么啊?我比你大还是你比我大?你要听我的,懂不懂?”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她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
“哎,听雨姐,你,你怎么在?”
那个年幼些的丫鬟注意到了听雨,听雨本不想理,毕竟那年长些的丫鬟面色蜡黄还有点绿,一看就是活不久的样子,听雨本还有点心疼,几十岁的年纪就这么早早的死了,但她们竟然主动发现了她,她也不想再装作未知,便缓缓的走向她们。年幼些的丫鬟以为她生气了连忙凑过去。
“听雨姐,你别生气,我一点都没信进去。”
“我当然没生气,只是夫人让我带你去个地方,随我来吧。”
那年长的丫鬟只好跟着听雨,可是越走越不对劲,夫人平日最厌脏了,怎么把她带到了废弃柴房里?
“你怎么把我带到了废柴房?夫人呢,夫人不是找我吗?”
听雨装做不懂。
“夫人就在里面啊,不信你就走进去看看。”
年长的丫鬟虽然不信,但觉得听雨定不敢装做以夫人的名义去办事,便走了进去,谁知她刚迈进去就听“砰!”的一声,当她转身时,却发现门已经关了,柴房里,地上是有些发黄的草,角落的盆里不知是什么发霉了,还散发着一股难以忍受的臭味,使得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浓郁的臭气。而这里,只有她和拿着蜡烛的听雨。
“你干什么?!夫人根本不在!我要出去!”
那年长些的丫鬟刚迈出去一步,就被听雨重重的推倒在地。
“你干吗?!我……我可喊人了!”
“喊啊,这里早就成了宅子里的废弃之出,你喊了也不会有人来的。”
说着听雨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
“你!你居然敢打我!”
那年长些的丫鬟也不甘受欺负,便和听雨厮打起来。不大的柴房里传来打斗的声音,时不时还有尖叫声,听着就叫人感觉全身都疼。可那年长的丫鬟终究不是听雨的对手,被打的倒在地上,只有指尖时不时的动。蜡烛即将燃尽,听雨把蜡烛吹灭,起身拍了拍灰,重新束了头发。
“你就不怕我告诉老爷和夫人吗?”
听雨看都不看。
“你脸上又没有伤,自然无法向老爷证明,至于夫人,你觉得她会信谁?况且你也打了我,这可不算是我单方面的打你。”
“你!”
“如果你是个男的,我一样会这么做,只不过我会多拿一把刀,毕竟我以前也确实做过。”
听雨打开门,阳光照了进来,映射在了熄灭的烛火上,听雨扔了一个药膏。
“我可不想让你拿着伤到处去说我欺负你。”
说着,听雨走出去,柴房外的空气比里面好的多,闻久了柴房的味道,甚至会觉得外面的空气散着甜。听雨深吸了一口气,便不想再在这里待上一秒钟,只留下浑身青紫却不能看的丫鬟。
次日,听雨照常来给墨辞秋喂药。
“听说,你打人了?”
听雨深色微变,眼底掠过疑一丝惊讶,随机恢复如常道:“少爷怎么确定就是我呢?”
墨辞秋叹了口气,不知是无奈还是烦躁。
“清晨时,一个婢女跑到我房间哭诉,说有人打了她。我本来是很讨厌别人哭的,但她是个女生,我便心软了,问她是谁,她说是你。”
听雨在心底冷笑,想着她可真是好手段,道:“不算是我打,是互打,况且是她先动口的”
“我并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只是想问问你,总之不可能是我打的。”
听雨轻笑一声,随后把药递到他嘴边。
“先喝药吧少爷。”
墨辞秋喝下药,立马尝出了不对。
“这药怎么不对?”
“大夫新开的药,加了迷迭草和马鞭草,能帮助恢复能量。”
墨辞秋虽然有些不信,但他认为听雨确实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并且她也不可能有钱去买药材,于是还是喝下了。
药刚喝完,墨辞秋眼前突然闪过一幕幕的画面。
“你先出去,把药给我,我自己喝。”
听雨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小心翼翼的把碗放到了他的手上。药虽然很烫,但碗隔绝了,那如火般的炙热,到了手上时只有一捧温暖。耳边传来了门扇触碰的声音,证明了听雨已经出去。
墨辞秋也不管这药有多烫了,简单吹了两下后全都咽了。滚烫的药流进了胃里,那感觉炙热又清晰,而如这一般清晰的,这是眼前闪过的画面和在耳旁穿梭的声音。
感觉这张有点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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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