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沉默不语,大堂里唯有燃蜡烛的声音。洛茗托起一个蜡烛去引燃另一个,丝丝白烟缠绕他的指尖,洛茗的手指修长,指尖还泛着点点红晕,似块儿抹红了的白玉自有艺术品般的精致。
慈清大师在摇曳的灯光下长叹一口气道:“这条路还是得由施主来选,救或者不救,找或者不找,是非如何全在您一念之间。”
“我洛无羁,一辈子未曾在乎过什么,只靠这一丝执念而活,如今幸得老天垂怜,重来一世,有了新的父母兄姐,有了羁绊,自然要好好守护这一切。”洛无羁是洛明的前世之名,是成为孤儿之后得的名,无羁无羁,像他上一辈子一样,没有任何羁绊,是漂浮于世间的浮游,如今遇到了齐王夫妇,也算是生了根。
“如此还得多谢慈清大师的点拨,如此便好,世间再无洛无羁,只有洛茗。”洛茗笑地开怀,笑地释然,脚步也自然比来时更加轻松。
“关于我前世父母的死,我自会查清楚,自此多谢慈清大师,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去找父王和母妃了,告辞”洛茗脚步轻快的向带有丝丝光亮的大门走去,他知道大门的另一边,是他的归属。
慈清望着莫名的背影。淡淡笑道。
“出来吧,王爷还没玩儿够吗?”
“啧,没意思”一道身影从窗边闪到了室内,男人身穿玄服,衣边金银丝边缠绕,尽显尊贵,头发高竖起,剑眉星目,五官锋利,但一双丹凤眼尽显多情,薄唇微上钩,尽显英俊潇洒一套。
“那人谁啊?长得还挺漂亮。”霍景峋回忆起刚刚窥探的那人,绿竹青衣,身材高挑,点灯时灯光摇曳,照耀的五官柔和,但鼻梁高挺又带点锋利,有双他从未见过的桃花眼,本是多情的双眼却充斥着默然。
气质如同初夏的铃兰,尽显美丽,却暗藏着剧毒,有意思。
“王爷都听到了?”
“本王听没听到,你心里没数吗?”也不知道这老头用了什么方法,他离得也挺近的,却只见两人嘴一张一合,不能听到任何声音。
慈清仍是那笑眯眯的模样道:“是什么风把远在京城的漓王爷给吹到了我这儿啊?”
“皇上的那股妖风呗,还能有什么?所以刚才那人究竟是谁?”霍景峋抱臂站着,定定的望着慈清,毕竟也是经过杀伐的人,眼神里也尽示威严,无法,慈清也是败下阵来了。
“是齐王府的安青世子,洛茗。”
“洛茗...”霍景峋在嘴边又咀嚼了一遍这个名字,才道:
“定州前些日子一连几天的大暴雨,如今遭了水变,百姓流离失所,流民剧增,朝廷急需人去赈灾,谁知我那好五弟不知道脑子怎么抽了,竟推举了我来此。”说着霍景峋就嗤笑一声。
“反正两州离的也挺近。我也才刚到,闲来无事便来你这儿看看,你这老头子是否还安在。”
“王爷说笑了,我老头子的身子还硬朗着嘞,王爷如若是诚心关心,你看啊,我这寺庙是不是也该修一修了?”慈清顿时双手一搓,就要上去跟霍景峋套近乎。
“本王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儿,看着慈清大师身体的确硬朗,就不多叨扰了,咱们改日再叙。”霍景峋说着就闪身往外走。
看着和洛茗离开时一样的方向,慈清微微一笑,该有的缘如何也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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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