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年边,寒假悄然而至。
晨起的白霜透着凶狠,畏冷的坚果总是偷偷翻进屋内藏到被窝。
有时候毛掉在王一博床上,有时候毛掉在肖战床上,小家伙隔天被他扔出来,隔天又被他指着鼻子训,却还是屡教不改。
二十几天的假期,七十多套练习册,肖战觉得题海战术不能称之为无用,只是劳神效果更为显著。
王中仁为了他都快把能叫的鸡都杀光了,最后一只公鸡今天也不能幸免于难。
听人说发育的小孩最要吃公鸡,只是食用方式令人发毛。
先是放了血,再滴入冬酒,趁着刚取的热乎劲一口闷最管用。
王一博感觉自己在受刑,看着肖战为难又抗拒地对着瓷碗,很想知道是哪个先辈造的谣。但他也知道,姑姑的女儿就是因为喝了这个现在发育得很好。
“我帮你。”他端起瓷碗一口闷了一半,剩一半推回去。
肖战惊讶得瞪大了双眼,小孩可最害怕这个,平时躲得远远的,这会陪自己就义来了呢。
好意不能辜负,强忍着恶心一口干完,捂住嘴巴生怕吐出来。
头顶的老鹰盘旋着飞远,最后一只公鸡被人类‘残害’,它败兴而归。
“哥,下雪了。”
先是一朵接一朵,慢慢一片连一片地落下来。
肖战开心地哇了一声跑出去,眼睛晶亮晶亮比雪还干净。
王中仁搬出碳盆底下放点灰,然后去厨房铲了点火星子,夹了几块碳架在上面,不一会碳就燃得通红。
他拿出蔑制的烘干箩,往上面摆了几双棉拖鞋和新袜子,做好这些无奈的看了眼窗外就继续忙活去了。
风雪中被硬拽出去的王一博戴着肖战给他临时扣上的雷锋帽,生无可恋。
他不明白下雪有什么好激动的,那么大的人了还跟孩童一样追着雪花跑,有几片都落到睫毛上了。
“哥,别玩啦,待会鞋要湿了。”
哥哥越叫越顺口,起初王中仁还很诧异以为两人吵架了,他觉得叫肖战才正常,后来就习惯了。
肖战笑呵呵跑回来,把冻的通红的爪子伸进王一博怀里,恶作剧地吓唬他。
王一博一时分不清谁大谁小,无奈地用手捂住他耳朵,“进去吧,该冻耳朵了。”
肖战的心小小颤了一下,小时候没少因为贪玩长冻耳朵,每次热的很痒他自己不挠就让王一博拿冰手去冰,冰一会就舒服了,可是到了晚上更痒,王中仁说要保暖,越冻越长。
长大点王一博就懂了,会拿热热的水袋帮他捂热,慢慢冻耳朵就不长了。
肖战几乎没长手,对于动手的事能不麻烦自己就不麻烦自己,绝对想方设法麻烦王一博。
运动天赋极佳的王一博在肖战收到王中仁送他的自行车时就化身成了骑手,可肖战对两个轮子的东西天生恐惧,连后座都不敢坐。
习惯一旦养成改掉就不容易了,比如照顾肖战王一博是信手拈来,把人拖回堂屋,取下箩上的鞋袜给他换好才帮自己也换了一双。
一个下午肖战都开心得合不拢嘴,他期待明天一定会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雪。
“一博你知道我们班女生说下雪要干嘛吗?”
王一博白了他一眼,他对女生不了解怎么能猜到她们会说什么。
“她们说初雪要接吻,哈哈哈,是不是很浪漫。”肖战有点小文艺,美好的事物都对他有极大的吸引力,他觉得雪那么美,雪中接吻也一定很浪漫。
王一博喉头微动想了想问:“哥哥是不是想接吻。”
虽然在问他,但这是一句陈述句,他帮肖战做了选择。
肖战尴尬地挠挠头,战术性起身去倒热水喝,被蔑框包了一圈的保温瓶在里面摇摇晃晃,倒水的时候就失了准头,不小心洒在手背上。
这时候如果王一博突然跑来紧张地问他,他一定会磕磕巴巴应付不来。
好在王一博没有发现,而是转身又加了几块碳。
被自己突然生出的念头吓了一跳,他怎么会觉得是王一博要吻他,这种想法让他有罪恶感,邪念耽误了孩子怎么办。
今天没啦,忙着拔萝卜去了,过两天要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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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