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突然一脸惊讶地转过身，看向那维莱特，“这么说来，她一口气把这个国家的任务，作为水神的职责甚至还有‘造人’的原罪，统统继承给我了。”

接着，她又一脸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又走过了那维莱特的身边，“唉……真是没办法，谁让我曾经也是她的诸多纯水精灵眷属之一呢？”

“也就是说，你曾经也是经由厄歌莉娅之手，变成人类的纯水精灵？”那维莱特开口问道。

“是啊。”芙卡洛斯缓缓抬头，带着追忆，怀念的语气说道，“成为人类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梦想，就算现在也是。”接着，她看向谕示裁定枢机，“在我看来，人类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出美妙的歌剧。”

黄子良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个纯水精灵，在欢呼雀跃中不断转变成为人类。振奋与快乐的情绪莫名其妙地填满他的心。

“在成为神明以后，我将自己的神格从身体与精神中分离出来，只剩下如同刚刚被创造出来的人类一般的自己。”芙卡洛斯转过身，再次面对着那维莱特，笑着说道，“现在你面前的我，就是那个神格，而人类的我，我给她起名为芙宁娜。”

黄子良的再度眼前一黑，眼前的场景再度回到了现实之中。

“后面的东西不是你听得了的。”白沐辰看着他好奇的眼神，随口说道。

黄子良张了张嘴，很想开口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

芙卡洛斯正说着她对芙宁娜的评价。缺点，优点……

“但在我眼里，芙宁娜就是完美的人类。因为她和真正的人类完全一样，是理想中的我自己。”芙宁娜说着，缓缓比起来眼睛，“随后，我诅咒了她。为了完成骗过天理的计划。”

“啊……”那维莱特皱起了眉头，这件事与他自己原本想的不一样。

“还记得吧？预言中最后一幕的景象——水神自己孤零零地在神座上哭泣。”芙卡洛斯微笑着说道，“要让预言看似实现，我邀请芙宁娜这位演员来扮演语言中的水神。在我的诅咒之下，只要作为神格的我还存在，芙宁娜便永远不会死，但也永远享受不到人类该有的幸福。”

“她将被迫以这歌剧院为舞台，成为歌剧院真正的女主角，为了让预言看似实现而永远扮演神明的戏份。”在那维莱特惊讶的目光中，芙卡洛斯微笑而优雅的说道，“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你的审判庭叫做欧庇克莱歌剧院了吧？”

那维莱特微微眯起眼，缓缓说道，“可是，那个芙宁娜终究还是人类吧。”他摊开一只手，“就算有漫长的生命，她精神上的强度也只是人类的水平而已。”接着，他压低了声音，“这，对她来说……是何等痛苦的折磨！”

芙卡洛斯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是啊，尽管芙宁娜是人类的我自己，但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向我好好道歉呢。”说到这里，她微微看了一眼在这剧场中唯二存在的两位观众。“这五百年对于她来说，是一场无比漫长，无比孤独，无比痛苦的……歌剧啊……”

这时，黄子良悄悄看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白沐辰。这一位血族的前辈似乎也是有着漫长寿命的存在。

白沐辰微微斜眼看了一眼黄子良，看着他眼中奇怪的神色，不由皱起了眉头。但是他又懒得和黄子良说什么。只能又将脸转了过去。

台上的两个人没有注意到底下两位观众的互动，“所以，连芙宁娜自己也不知道真相？你也从未告诉她你完整的计划？”

芙卡洛斯点了点头，依旧带着体面与优雅的微笑，“是的，要骗过天理，首先要骗过自己。”说着，她转过身去，缓缓地用着温柔的语调说着，“她真的很了不起。这五百年来，但凡她的意志有丝毫松懈，枫丹都只会剩下最糟糕的结局。”说着，她再度笑了起来，看向那维莱特，“相信人类，果然正确的选择。”

那维莱特摸着下巴，一边思考一边缓缓说道，“到目前为止，我已经能够理解你是如何骗过天理的了，但这应该只能说是真相的一半吧？关键还是……在这个基础上，你究竟要怎么从预言中拯救枫丹人呢？”

芙卡洛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不愧是枫丹的最高审判官。你应该早就察觉到了，谕示裁定枢机并没有那么简单吧？”

那维莱特并没有否认，直接点了点头，“我的确一直怀疑谕示裁定枢机存在自我意识，林尼也曾经指出在谕示裁定枢机核心的房间听到过人声。现在看来，应该是你的意识隐藏在谕示裁定枢机之中，没错吧？”

芙卡洛斯笑着点了点头，“嗯嗯！不错！从表象上看的确是这样的。我带着枫丹的神之心，与谕示裁定枢机合二为一了。”说着，她转过身来，看向那维莱特，“但是你对谕示裁定枢机的理解，恐怕还不够深刻。其实，谕示裁定枢机并不是用来执行正义的机器，真相是，它是用来杀死正义之神的机器。”

“什么！”一直表情变化不是很深刻的那维莱特瞪大了眼睛，看着芙卡洛斯。

芙卡洛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笑着回答道，“哦不，确切地说，是会连同正义之神的神座，一同摧毁的机器。”说着，她看向被告席上，那与外界不同的空位说道，“呵呵，我可不是那种看着芙宁娜受苦，自己却心安理得地享乐的家伙啊。”

就在这个时候，芙卡洛斯头顶上的利剑缓缓地旋转着，黄子良和白沐辰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屏障。一时间，白沐辰和黄子良就看不见也听不见任何东西。过了几秒后，声音再次出现，“用于今日死刑的执行。”

那维莱特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眉头缓缓舒展，“今天的审判和死刑，果然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啦啦啦，第一个副本给大家看看小说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