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今年有你真好

终于，跨年夜来临了。学校放了两天假，大街小巷都弥漫着浓浓的年味。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门上贴着喜庆的春联，那鲜艳的红色仿佛在诉说着人们对新年的美好期盼；窗户上贴着鲜艳的窗花，各式各样的图案栩栩如生，为节日增添了几分欢乐的氛围。

嘉嘉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走。街道上空荡荡的，偶尔有几只流浪猫在角落里觅食，它们警惕的眼神和敏捷的动作，仿佛在这个热闹的节日里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生存空间。家家户户都亮着灯，暖黄色的灯光从窗户透出来，像是一个个温暖的小世界，与嘉嘉孤单的身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将她的孤独映衬得更加凄凉。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空洞而冷漠，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寒风吹过，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双手插在口袋里，继续缓缓地走着。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她的身上背负着无法言说的孤独和寂寞。她微微低着头，头发被寒风吹得有些凌乱，遮住了她的部分脸庞，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失落。

嘉嘉来到付生家楼下，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寒风如刀割般划过她的脸颊，冻得她耳朵发红，手脚冰凉。她的身体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着，那颤抖不仅仅是因为寒冷，更是因为内心深处的期待和不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和期待，宛如一颗在黑暗中坚守的星星，无论周围环境多么恶劣，都不愿意放弃那一丝希望。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街道上偶尔传来几声烟花绽放的声响，五彩斑斓的光芒在夜空中闪烁，如同梦幻般的画卷，却无法照亮嘉嘉心中那片黑暗的角落。她时不时地抬头望向付生家的窗户，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又害怕被付生的家人发现，心中忐忑不安。

而在付生家里，却是热闹非凡。一屋子的亲戚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嘈杂的交响乐。

“欧呦，付生这孩子越来越懂事了。”一位亲戚笑着夸赞道，脸上洋溢着赞许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欣赏。

“最近学习怎么样啊？教教你表弟，他英语差得很。”另一位亲戚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立刻得到付生的答复。

“又长高了呀，有没有谈恋爱啊？”一个亲戚调侃道，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嘴角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

“姐，你别乱说，我家付生要是敢谈恋爱看我怎么收拾他。”付生的妈妈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眼神中透露出对儿子的关心和担忧。

付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应付着亲戚们的话语。他心里却有些烦躁和无奈，只想快点摆脱这热闹却令人窒息的氛围。那笑容就像一层薄薄的面具，掩盖着他内心的真实情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不耐烦，微微抿着嘴唇，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显示出他内心的烦躁。

吃好年夜饭，付生默默地走进厨房，系上围裙，开始洗碗。客厅里亲戚们的谈笑风生和小孩的哄闹声传进厨房，让他觉得有些头疼。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他一边机械地洗着碗，一边听着客厅里的声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用力地搓着碗，水花溅到了他的手上，他却浑然不觉，脑海里全是想要快点见到嘉嘉的念头。

洗完碗，付生回到卧室，却发现卧室里一片狼藉。小表弟一群小孩在里面打闹，把他的书丢得到处都是。付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身子，一本一本把书捡起来整理好。他的动作缓慢而沉重，每捡起一本书，都像是在拾起自己被打乱的生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疲惫，看着满地的书，心中暗暗想着要是能快点出去见到嘉嘉就好了。

“付生，你再去给我们买点瓜子，花生。”亲戚在客厅喊道。

“嗯。”付生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

“再去换点零钱，你大叔他们要打牌。”又一个声音传来。

“好的。”付生无奈地取下围裙，裹上围巾，迅速出了门。他的脚步匆匆，心中充满了对嘉嘉的牵挂，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

刚到楼下，付生的视线便与嘉嘉对上了。看到嘉嘉被冻得绯红的小脸蛋和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他的心猛地一揪，满心都是心疼。他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关切和怜惜，毫不犹豫地连忙走到嘉嘉身边，双手轻轻握住嘉嘉的肩膀，凝视着她的眼睛，仿佛在确认她是否安好。他轻轻将自己的围巾摘下，小心翼翼地给她系上，系围巾的动作轻柔而细致，眼神专注，仿佛在完成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系好后，他又伸出手，轻轻地理好嘉嘉的头发，手指在她的发间轻轻穿梭，动作温柔而深情。围巾中淡淡的木质香传入嘉嘉的鼻中，让她原本冰冷的心渐渐回暖。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先走吧，到时候被你妈发现了。”嘉嘉小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她的声音因为寒冷而有些颤抖，那颤抖的声音里透露出她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她微微咬着嘴唇，眼神中充满了警惕，时不时地望向付生家的窗户，生怕被付生的妈妈发现。

“这么冷，感冒了怎么办？我可不管。”付生嘴上这么说，却紧紧地握住了嘉嘉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想要给她更多的温暖。他的手很温暖，仿佛能驱散嘉嘉身上所有的寒冷。他用力地握住嘉嘉的手，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她，自己会一直在她身边，保护她。

“你看那边有人在放烟花，好美啊。”嘉嘉抬起头，望向远方那璀璨的烟花，眼中闪烁着一丝向往。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让付生的心都化了。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和喜悦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整个人都因为那美丽的烟花而变得生动起来。

“以前物业都不让放的。”付生应和着，此刻，他只想让嘉嘉暂时忘却那些痛苦。他的眼神始终温柔地注视着嘉嘉，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自己也觉得无比幸福。

寒风呼啸着，付生的羽绒服没有领子，寒风直往衣服里灌，冻得他整个人都在抖。嘉嘉心疼地将围巾的另一节给他套上，嗔怪道：“还说我，自己冷成这样了，都不好意思说，咱俩啥关系啊，有事直说呗。”她说话时，眼神中满是心疼和责备，轻轻拉着围巾的另一节，小心翼翼地给付生套上，动作轻柔而关切。

两人挨在了一起，脸颊上泛起了微微红晕。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如同一只只洁白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付生牵起了嘉嘉的手，将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紧紧地握住。他的动作自然而流畅，仿佛这是他最习惯、最自然的举动。他的手在口袋里轻轻摩挲着嘉嘉的手，传递着温暖和爱意。

“吃不吃冰糖葫芦？前面有卖的。”付生轻声问到。他的声音很温柔，仿佛生怕打破了此刻的宁静。他微微低下头，靠近嘉嘉的耳边，轻声询问，呼出的热气在嘉嘉的耳边散开，让她感到一阵温暖。

“吃，肯定吃”嘉嘉笑着回应着。那笑容如同春天里绽放的花朵，充满了生机和活力。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那我去买，等着。”说着付生一路小跑，去买了。他的身影在雪地里奔跑着，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他的脚步轻快而有力，心中充满了为嘉嘉买冰糖葫芦的喜悦和期待。

没一会儿，就买回来了。

“唉，你怎么就买了一个啊？你不吃吗？”嘉嘉有些疑惑地问道。她微微歪着头，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关心。

“我今天钱没带够，等会还要买瓜子花生，你吃吧。”付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他的脸微微泛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尴尬和歉意。

“那我们吃一个吧！”嘉嘉提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她的眼神里闪烁着温柔和体贴，轻轻地拉着付生的胳膊，摇晃着撒娇。

“啊？好......好啊。”付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的心里既为嘉嘉的提议感到惊喜，又因这样亲密的举动而有些羞涩。

嘉嘉笑意盈盈地从付生手中接过冰糖葫芦，那串冰糖葫芦在路灯的映照下，裹着的糖衣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颗颗山楂宛如红宝石般鲜艳欲滴。她轻轻揪下一颗山楂，递到付生嘴边，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温柔，轻声说道：“来，一起吃。”

付生微微一愣，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心脏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他微微张开口，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山楂，酸甜的味道瞬间在口中散开。他的嘴唇不经意间触碰到嘉嘉的手指，那一瞬间，一股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微微颤抖。

嘉嘉看着付生咬了一口，自己也轻轻咬了一口剩下的山楂。她微微眯起眼睛，细细品味着酸甜的滋味，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有几片落在了她的睫毛上，让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动人。

付生看着嘉嘉，眼神里满是宠溺与深情。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拂去落在嘉嘉睫毛上的雪花，手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划过，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嘉嘉微微仰头，与付生的目光交汇，两人的眼神中都蕴含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

接着，嘉嘉又揪下一颗山楂，这次她没有直接吃，而是将山楂在付生面前晃了晃，调皮地说道：“再吃一口。”付生笑着张开嘴，这次他咬得稍微大了些，山楂的汁水溅到了他的嘴角。

嘉嘉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擦去付生嘴角的汁水，然后又俏皮地将手指上的汁水舔掉。这一系列自然而亲昵的动作，让付生的心都快融化了，他觉得此刻的嘉嘉可爱至极。

两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冰糖葫芦，每一次的互动都充满了甜蜜与温馨。寒风吹过，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此刻的幸福与温暖。他们的笑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在吃最后一颗山楂时，付生和嘉嘉同时伸出手，想要去拿。两人的手碰到一起，都愣了一下，随即相视而笑。付生轻轻握住嘉嘉的手，将最后一颗山楂送到嘉嘉嘴边，说道：“你吃吧，你喜欢。”

嘉嘉微微摇头，眼神坚定地说：“一起。”于是，两人一起咬下了最后一颗山楂，那酸甜的味道，如同他们此刻的感情，深深地烙印在彼此的心中。

吃完冰糖葫芦后，他们依然紧紧地牵着手，继续在大街上漫步。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在为他们的爱情奏着美妙的旋律。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越拉越长，构成了一幅无比温馨浪漫的画面。

他们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在为他们的幸福吟唱着一首美妙的歌曲。口中讲述的是讲不清的过去，摸不着的未来，以及此刻这份珍贵的幸福。此刻，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所有的烦恼和孤独都被抛在了脑后。在这寒冷的冬夜，他们相互依偎，共同感受着这份温暖与幸福，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留，让这一刻成为永恒。他们时而停下脚步，欣赏着夜空中绽放的烟花，时而相视而笑，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甜蜜。嘉嘉会时不时地将头靠在付生的肩膀上，享受着这份宁静与温暖；付生则会紧紧地搂着嘉嘉的肩膀，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生命中。他们的身影在雪地中渐行渐远，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脚印，见证着他们此刻的幸福与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