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肖战那紧握的拳头毫不犹豫地挥出,带着凌厉的风声直直砸向顺子的脸颊时,肖宴礼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片,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肖战!你究竟在干什么!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如此放肆,这般忤逆不孝之举,难道是真觉得这个家已经容不下你了不成?”肖宴礼瞪大双眼,怒不可遏地吼道,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一向顺从的儿子,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打人。
“老公,您快瞧一瞧啊,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好吓人啊,像个魔鬼一样,太恐怖了。”站在一旁的苏南雪,见时机成熟,立刻来到了肖宴礼身旁,将早就计划好的台词说了出来。
“昨天......呜呜呜......就在昨天,他也是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我的,不仅如此,他竟然还毫不留情地当众羞辱于我.....江开当时也在场,您要是不信,可以把他找过来的。”
苏南雪在说话间,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深处,却悄然涌动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光芒。然而,她口中说出的话语却又充满了无尽的哀怨和凄凉,仿佛真的遭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她那娇柔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好似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而那张精致绝美的脸庞上,更是恰到好处的滑落下来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她白皙如雪的脸颊缓缓流淌而下,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
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想要上前安慰一番,更何况一向宠溺她的肖宴礼,看到了更是一阵心疼。
只是他完全想不到,这一切不过是苏南雪精心设计的一场表演罢了。
“肖战!你是聋了吗!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快把人放开!”苏南雪一哭,肖宴礼的愤怒就越发浓烈,脑子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偏袒起对方来,吼出来的声音都快要把人的耳膜震穿孔了。
Alpha强大的气场并没有震慑住肖战,他只是面色阴沉似水,双手如铁钳一般死死地抓住顺子的衣领,仿佛要将其生生撕裂一般。
那双幽深如潭水般的眸子,死死盯着不远处的肖宴礼。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想要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彰显一家之主威风凛凛的一面。
放到平时,肖战绝对会很配合,别说松手,道歉也不是不行的。可今天,不知怎的,看着不远处的两人,他只觉心里泛起一阵阵压抑不住的恶心,心里的躁动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放手?凭什么!”肖战在心底无声的咆哮质问,可面上却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紧紧握起的拳头再一次砸到了顺子的脸上,在苏南雪的惊呼声中,肖战机械般的举起手,拳头一下又一下的落下,直到顺子垂着头没了意识,他才像是丢垃圾一样,将人丢在地上。
“老公,您……您瞧瞧,这孩子他……他居然敢当着您的面行凶!他这是压根没把您放在眼里啊!”苏南雪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抓着肖宴礼的胳膊寻求安慰,嘴上却还不忘编排肖战,往肖战身上泼脏水。
“他根本就不想代替晚晚嫁到王家!他早就有了忤逆不孝的心思,甚至还准备逃婚!顺子不过是发现了他的意图,他就要杀人灭口……呜呜呜……老公,他好可怕啊……您可要好好保护雪儿啊。”
肖战只是默默的站的原地,拧眉看着苏南雪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听着她对自己的诽谤编排,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冷漠。
从看到苏南雪带着肖宴礼浩浩荡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的心里早就猜出了眼下的局面——是对方和顺子计划好的。
而自己,不过是时运不济,恰好着了对方的道罢了。
“来人啊!还不快点把这个逆子绑了!”肖宴礼恶狠狠的瞪着肖战,眼里涌动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他准备好好责罚一下这个敢反抗自己命令的儿子。
“父亲,只是听了旁人的几句话,您就认定我是忤逆不孝吗?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肖战并没有动,倔强的站在原地,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涌动着失落。
“只是听一个下人说我要逃婚,您就相信了?他有证据吗?我是准备怎么逃婚?谁来接应我?这些,他有交代吗?空口无凭就敢栽赃陷害,他显然是不怀好意的!”
听到肖战突然间的质问,肖宴礼有一瞬间的错愕,脑海里不自觉的回想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他原本在书房处理公司上的事务,就见苏南雪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说是肖战要逃婚。
他当即便怒了,压根就没有认真思考前因后果,以及对方是怎么知道的,便带着几个保镖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他们刚到,就看到肖战正揪着顺子的衣摆准备行凶,他当即便把逃婚被抓,因此才恼羞成怒行凶的恶行给肖战扣了上去。
肖家不会培养蠢货,即便肖宴礼是个下半身思考的种马,可脑子还是灵光的。
现在仔细想想,他的这个儿子一向是唯唯诺诺,不争不抢的主,怎么可能会生出反抗的心思,大抵是苏南雪的报复罢了,而自己,居然也上了当。
“你……你胡说!顺子都被你打晕了,现在,没有人和你对质,自然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眼看着肖宴礼突然没了动作,苏南雪立刻急了,再也顾不得自己维持的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在形象,当即便恶狠狠的吼了起来。
“苏南雪,你是从敦煌来的吗?”肖战见肖宴礼面色阴沉的没有说话,也看出对方在思考自己说的话,于是,便厌恶的瞪了苏南雪一眼,毫不留情的怼了一句。
“肖战,你是脑子傻了吗?我是荣城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怎么可能从敦煌来。”苏南雪压根就没听出肖战的言外之意,轻哼一声,便顺着他的话说了一句。
肖战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后便把目光看向一旁的肖宴礼,“父亲,我只是觉得房间里太闷,便出来透透气,哪曾想在转角处却遇到了顺子。”
“大半夜的,他目的不纯的蹲在角落里,显然是不怀好意的!而且,前天他还和我起了冲突,被肖管家责罚过,心里自然是怨恨我的。”
“我原本不想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可他却死缠着我不放,还言语挑衅我,说我是个弃子,是个不中用的废物,我……我也是被气到了,一时情急,才会对他出手的。”
“父亲,我知道自己在这个家不被待见,可……可我怎么说也是肖家的少爷,我就是想出来透透气,就被他拦着泼脏水,说我要逃婚……”
“他……他一个佣人,也不知道仗着谁的势,居然敢如此言语羞辱挑衅我……他还说……在这肖家,我连只狗都不如,就应该被他踩到脚底下……”
肖战越说越觉得委屈,声音也渐渐变得哽咽起来,到了后面,更是抽噎到说不出来话。
他原本就长的极为好看,此时可怜巴巴的神态,便衬托的他更加楚楚可怜,让人不忍心苛责。
肖宴礼看着儿子这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心里竟然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抹不忍。肖战在肖家的处境是怎样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每当他生出心疼怜惜的时候,就被苏南雪吹枕边风,久而久之,也就对这个儿子不管不顾了。
只是如今,肖战突然把这块遮羞布扯下,让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不得不和自己的儿子站在一条线上。
“一个佣人,这是吃个熊心豹子胆吗?敢以下犯上!胡勇,把这个狗东西给我带下去,好好教教他规矩!”
苏南雪早就被反转的一幕搞的不知所措,她不明白原本给肖战要扣上【逃婚】的帽子,怎么就在折损了一个顺子的前提下,彻底结束。
自己这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肖战:扮可怜谁不会,哥玩你就像是玩一只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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