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到你了,赶紧进去吧。”张鹤予松开了江词的手腕,收回了视线。
触碰到江词的手腕时,他心里在想,怎么会有女孩子的手腕会这么小。
江词心跳都快跳出嗓子眼,舔了舔唇,往教室里走。
想起刚才自己的举动,忽然感觉到自己触碰张鹤予的胸膛的手心像是被灼烧似的发烫。
清点人数后,监考老师开始分发卷子,江词拿到卷子后,进入状态,低着头写着卷子。
一百五十分钟过去。
江词拿着卷子从教室里出来,就看到早已在门口等候的虞溪锦。
“走走走,咱们去吃饭去,饿死了!”虞溪锦拉过江词的手,直奔饭堂。
江词和虞溪锦打好饭菜后,在食堂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对面的虞溪锦故意压低声音说,“妈耶,张鹤予在你后面。”
江词下意识转头看去,只见四人捧着餐盘,一起坐在她们的身后。
张鹤予身旁有别的女生。
见状,江词抿唇,低头开始吃了起来。
江词的胃小,饭菜才吃到一半,就觉得饱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纸巾,抽出两张,给了一张虞溪锦。
“谢了!”虞溪锦嘴里还塞着饭,含糊道谢。
霍臣肆跟樊勉去小卖部买饮料,那一桌只有张鹤予和那个女生。
突然,身后传来女生娇滴滴的声音。
那声音娇的,江词听着都起鸡皮疙瘩。
“予哥,下午放学我去看你打球好不好?”
张鹤予神色淡淡,看起来兴致缺缺地模样,“随你。”
女生听了,觉得有些不开心,埋怨了句,“予哥,你怎么这样啊,好冷淡哦!”
张鹤予喝了一口水,嗓音清润,整个人混不吝的样:“我哪样了?你认识我的时候,我不就那个样?”
女生咬了咬唇,想到自己在张鹤予身边是最长的那个人,那在他心里应该是占有一点儿地位的。
“鹤予,我只是想让你对我上点心,别对我冷淡……”女生挽着他的手臂,撒着娇,“你是我的男……”
她话还没说完,张鹤予放下了筷,声音淡得很:“万含秋。”
闻声,万含秋心里一咯噔,心里头觉得有些慌。
“你要求有点多了。”张鹤予轻嗤了声,“分了吧。”
万含秋瞪大了眼睛,眼里布上了水雾,声音也带着颤抖,眼眶发红:“你说真的?”
“嗯,认真的。”
周遭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他们那一处,张鹤予本就是南城三中的话题热点,现在这一下,万含秋脸上有些挂不住,强忍着泪水,起身。
下一秒,万含秋端起自己的那杯凉白开泼向他,丢下了一句“张鹤予,你混蛋!”
就端着菜盘子走开了。
不止是张鹤予身上挂着水珠,附近的人也遭了殃。
“卧槽,词词你没事儿吧?”虞溪锦看着江词湿了一半的肩膀,惊呼出声,“快,快拿纸巾擦擦。”
说着,虞溪锦把纸巾递给了她,也帮她擦拭着。
这会儿,去买饮料的两人回来,见状,霍臣肆跟樊勉愣了半天,一句话也不敢说。
江词想转身看一眼张鹤予,可不知什么时候,身侧多了一道黑影。
她抬眸看去,却意外跌进少年漆黑的双眸,她指尖蜷缩,心跳也不由得加速。
“对不起,误伤无辜了。”张鹤予的语气很淡,但道歉真诚。
江词视线落在他身上,全身都湿透了,窥见他衣服下面那精瘦的腰和那凹凸起伏的腹肌,分外性感。
她犹豫了几秒,把桌上的那包纸巾递给了他,声音软甜,“你擦擦吧,我没事。”
“行,谢谢了。”张鹤予接过她手里的纸巾,余光瞥到女孩白皙的脖颈间粉红的胎记。
江词离开了食堂后,那颗心依旧砰砰直跳,久久未能平静下来。
“真服了,那个万含秋就不能看着点泼吗!”虞溪锦瞧着江词背后湿了一大块,就格外的对万含秋不爽。
江词摆手,笑着说:“没事,等会就干了。”
“可是等会儿考试的教室里面有空调,怕你着凉了。”虞溪锦担忧。
江词挽着虞溪锦的手臂,“好啦好啦,别担心啦,你不是还有假期作业没补么,现在还有一段时间,快去补吧。”
被江词这么一提醒,虞溪锦才想起来这事儿,“卧槽,你不说我都忘了,那我先回去补了啊!”
虞溪锦匆忙回教室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江词才松了一口气。
下午还有考试,江词没有回教室午休,而是选择去篮球场附近的小亭子里看书。
体艺室在篮球场附近的一栋教学楼里。
张鹤予刚从学校的体艺室出来,站在走廊,往下一看,不经意地一瞥,停留在不远处小亭子里面的女孩。
正好。
他从教学楼下来,迈着步子朝明德亭走,直到他走近,一股桂花香钻进鼻尖。
盛夏的午后,烈日炎炎,骄阳似火。
树叶被晒得卷曲,蝉鸣聒噪。
女孩垂着头,耳边的碎发滑落脸颊,夏吹拂,眼睫下垂,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书本,入了神。
看着这一幕,张鹤予愣了神,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莫名的心间融入了一股暖流。
他记得那个女孩。
或许是感受到身后有一道炙热的目光,江词有些疑惑的往身后望去,就看到屹立在不远处的身影。
张鹤予??
江词挽了挽耳边的碎发,睁着杏眸眼神略带疑惑的看向他,身子也不自然地往后缩了缩,“你是有什么事吗?”
张鹤予撩起眼皮,神色淡淡地朝她走近,她下意识地低下头躲避,他哼笑,语调很轻:“躲什么。”
他的话,像是落在江词身上的电流,从后腰一路往上窜,直击心脏,酥酥麻麻的。
江词咽了咽口水,摇头,“没、没躲。”
“我会吃人?”张鹤予不以为意地淡笑出声,“今天早上摸我不是摸得挺起劲?”
他不说还好,一说江词的脑子里就钻进了不少的片段。
真的是!
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不是故意的……”
张鹤予低下眼睑,似有若无的哼笑,戏谑的意味明显:“是么?”
“看不出来啊。”余下的尾音被拖长,他带着倦怠开口:“小同学。”
江词抿唇,鼓了鼓腮帮子:“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张鹤予单眉挑起,把臂弯上耷拉着的校服丢给了她,衣服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江词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接住了。
“新的,换上吧。”
江词低眸看着手里干净的校服,心脏一滞,片刻,才开口:“谢谢你。”
“我的原因,抱歉。”张鹤予又一次给江词道歉:“衣服不用还,买的应该是你的码数。”
“好的,没事。”江词说完,拿着衣服转身收拾桌面上的书本,客气又疏远的说:“先走了。”
张鹤予脸上没什么情绪,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下午的考试结束,学校还没开始正式安排高三的学生要晚自习,江词考完试就跑回教室拿了些东西就往家里跑。
重生后,江词也明白了一些事,人嘛,总会经历生离死别,但最害怕的还是失去。
江词回到家门口,就闻到了家里面传出阵阵的饭菜香味。
外婆听到门外有动静,就知道是江词回来了,她笑的慈祥:“快去洗手吃饭。”
“好嘞,外婆!”
吃完饭后,江词陪外婆聊了一会儿,才回到房间里。
张鹤予舟……
江词走到椅子旁,拿起校服,凑近闻了闻,衣服上好像还残留着张鹤予身上的香味。
江词拿着校服走到浴室,拿了一个盆,往里面装了些水,用手洗。
用衣架把衣服挂在阳台的晾衣杆上,江词看了眼,才转身回到房间里。
*
刚开学就历经了两天的考试,不少人考完受不住就蔫巴下来,虞溪锦也是其中之一。
“我靠,考完试老娘还得补假期作业,真的是要了我的老命啊?!”虞溪锦趴在桌子上吐槽着。
江词笑了笑:“听说成绩下午最后一节课出,出了就分班,分完班之后呢,新的班主任就会要求你交作业,然后呢……”
“救命,词词,求你别说了!”虞溪锦哀怨道:“光是听着,我就感觉天都塌了。”
江词给她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突然眼前一道黑影压了下来,她顺势抬头。
男生戴着黑框眼镜,规矩的穿着校服,脸上带着点青涩,眸子清澈,低头看向江词的时候,不自觉地红了脸。
“班长。”江词仰头看向他,唇角漾出了一抹笑意:“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支浆文清了清嗓子,“江词,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有个题目想问问你。”
江词应了声好,就跟着支浆文走到教室的走廊上。
“这里。”支浆文把卷子摊开,用手指指了指卷子上的某一处。
江词瞧了眼,发现是昨天刚考完的立体几何的题目。
她想了想,拿起笔给支浆文讲:“我们先观察PE和平面ABCD的关系……”
另一边。
张鹤予和霍臣肆从学校的小卖部买了些饮料回来,刚走到班级门口,霍臣肆像是抽了风似的,硬是拉着他往某个方向看去。
“快看,那个是不是咱们打球那天去的小卖部遇到的小姑娘?”霍臣肆仔细打量了一番:“好像还是食堂也被泼了一身水的那个女孩。”
张鹤予偏头看去,只见江词低头,时不时侧目看向身旁的男生,脸上带着那明媚的笑意,有说有笑的,那画面格外的刺眼。
还挺爱笑。
就是每次见到她的时候,总是躲,像是看见了他就像看见瘟神似的。
“啧啧啧,温婉小仙女配清冷学霸。”霍臣肆感叹了句:“没机会咯。”
张鹤予收回视线,觑他一眼,轻啧了声:“配吗?你眉毛下面两个窟窿眼喘气用的?”
霍臣肆:“……”
不是哥,我又招你惹你了?
大概十五分钟过后,江词给支浆文讲完了题,大课间结束的铃声也打响。
“那班长,我先回去了?”江词拍拍手打算回教室自习,支浆文喊住了她。
他问江词:“分班,你是想要去理科实验班吗?”
江词不知道支浆文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她能给的答案十分的明确,“是的,那儿更适合我。”
支浆文愣了几秒,随后了然的点头,“相信你可以的。”
江词确实不属于他们这个成绩不上不下的班级,在他们看来,她就像得不到重用的人才,在这个班级只能收敛她的光芒。
“借你吉言。”江词笑了笑,“你的成绩也不差,或许你也可以去好的班级。”
支浆文扬唇笑了,点点头。
分班考试的成绩准时公布。
江词跟虞溪锦是提前去公告栏蹲着点去看的。
“词词,你在实验班哎!”虞溪锦一下子就看到江词的名字,忍不住惊羡:“好厉害,我只能在理科二班,你的隔壁。”
江词顺着自己的名字往上看,直到视线停留在最顶端的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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