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有灵,玄真大陆对生命有三种划分:人灵、妖灵、器灵。即人、妖、器,并且坚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鬼的存在。
人灵、妖灵、器灵,它们分别处在人界、妖界、器界。
如今,人与妖水火不容已百余有余。百年前,人发现人与妖的灵气可相互转移,提高修为。正是因为这个发现,人与妖自相残杀,短短一个月不足玄真大陆人妖由于他杀的死亡数量过亿。因此,人妖互相商量,颁布禁止吸食对方灵气的命条。
但治标不治本,人与妖还是不和,甚至有些人妖无视禁令。人为了自保,并禀持“只抓妖不食气”的理念建立门派,广集玄师。
多年来,器在这场人妖互残过程中选择了中立。
器因人或妖的执念或其它强烈情感寄托而生。人或妖身边的某些东西,由于它受人妖强烈情绪感染,日积月累,慢慢有了灵心。
而黎念,就是万众天才中的一个幸运儿。
灵气,其多少是修为的高低,是抽象概念;灵力,来自于灵气,是灵气的具体概念;灵心,是灵气的基础,修为极限的高低取决于此。灵心另外还决定了正常寿数的多少,所以这里的人妖器的寿数都可至大概五百多岁。
玉凉的一间客栈中。
小二生的好一副模样,拿位在这里吃饭的玉树临风的书生来比,恐怕胜负难分。
肤如凝脂这个成语,很少用来形容男子的。
前有豆腐西施,现有客栈小二明生。在客栈里干活的人们,都叫他二老板。
明生穿的衣服比一般的材质要好,虽然看起来款式一模一样,但颜色深浅还是能一眼看出差距的。
“好耶!终于到玉凉了。”
任郝向上伸了伸手臂,门槛一过,原地蹦了三尺高:“小二来两份白米饭、糖醋鱼、金针菇炒肉,我们从淮水来的,不能吃辣。”
小二明生支支吾吾,新来客栈,没经验,不懂怎么跟后厨师傅说,那些菜不用加辣。
平常都是写写名字了得。
陈郢从后面寻任郝过来,白衣飘飘,知道他已经点菜,便问人家点了什么。任郝如实回答。
老板一袭老沉棕色华服,项挂圆珠,手戴厚玉,满脸的恨铁不成钢:“我的小祖宗,你是不是蠢猪呀,直接写上不就得了。”
小二明生仍是手抖,不落笔墨。原是自家少爷过来体验人间的烟火、凡间的五光十色,任郝不也是这样吗。
他挺理解明生的紧张的,和父亲告别,上马车没站稳摔得那狠跤,任郝到现在可记着,如果那天忘了,会因为楠师姐的笑声重新记起来的。
任郝摆手:“别动手啊,两父子好好说话。”
老板拧了一下明生的耳朵: “写上`全不加辣’,我明家请来的人,文化不比你差,他们能懂你意思,害怕是多此一举。”
“两位客官,对不起。你们是一起的,对吧。”
老板神态由狰狞变得热情,再变得耐心。
陈郢声音冰冷清爽,彬彬有礼,用现在人们夸声音的话来讲,就很贴,贴他本人如风如花如雪如月的上顶容貌,绝绝子!
“我和任郝自然是一起的。”
老板得到答案后,立即让明生再写上:“两份,好了,送去吧。”
明生眼带湿泪,偷偷憎恨自己的父亲,硬要他继承家产,他根本不想要。
这世间的金银珠宝都是虚浮。
人界现在妖怪纵行,金府公子便受一个狐狸妖精所惑,凭借相貌才情,让他终日抑郁寡欢,相思成疾。
在人间,若是有人喊你狐狸精,大多都是骂你的,无所事事尽干那些勾引男人的勾当。金府公子的事情已经他人当做茶饭过后的闲谈群闻了。
任郝小点。明生高点,他很快传好了菜单,后厨的装满纸的盒子,排了三个,又多一个空的,放了陈郢和任郝的晚餐吃食。
明生恳求老板给他一会儿休息的时间: “爹,我累了。”
老板指了一个位置:“往那儿坐会儿,不可擅自离开。”
“好。”
陈郢捉住任郝的手臂,腰间任字牌根本没有动静,质问他动用法术干嘛。任郝回答:“郢兄,我方才通过读心术,听出了那个叫明生的小二,有拜师修仙的想法。”
陈郢道: “莫要管他,一个人能否修习术法,与他的容貌有很大关系,明生无疑是修仙的好料子。可是客栈老板头发已白,应是恐时日不不多了,想多教儿子一些求生知道。”
“那些门派的规矩,你知道。”
“没有修有所成,不得出去。家中发生白事,父亲没有见到孩子最后一面,孩子会责怪自己不孝,最后无心修行,好好的天才就这样废了。这是众多修仙门派,收留外庶子弟,几乎是无父无母的来历。”
陈郢性子闷,在凤陵阁与楠师姐和任郝这个小师弟关系最好。
换句话说,是只有楠师姐和任郝愿意和他交谈结友。对陈郢来讲,不仅是发小朋友,还是情比金坚的知己,对酒当歌无需顾忌他们的异眼。
无论天挂弯月,还是天挂圆月。只要他们说通了。屋顶成伴,三人打斗相磋,成何体统?太过放肆了!
任郝不知何来的伤心,眼睛有一薄薄的雾色,揉了几遍都没有用:“我知道了,他是过不了门派规矩这一关的。”
“嗯,”陈郢说,“老板,再开两间客房。”
老板也不小心打了个盹,忘记他们没有结账: “这位公子,你说什么了?”
“我们北甘这儿食辣,你们是淮水一带的人,确实吃不了一点辣,我家中夫人正好与你们同乡。”
面对老板的闲聊搭讪,陈郢不为所动,一袋子的钱往他桌上轻放:“两间房和晚餐,有多的吗?”
老板数了数,确实有多的,还了陈郢之后,还顺手给他和任郝的客房号。
陈郢道:“多谢。”
在郢兄往二楼的楼梯走得时候,任郝挺活泼可爱的,学习师兄对老板说谢谢。动作幅度太大,老板的心肝儿差点又要在他面前,进行第二次掉落:“青花瓷!青花瓷!”
任郝见之,顿时惊慌失措,鞠了好大个躬:“对不起。”
老板哭了起来:“小伙子,你有多重啊?我这小客栈,怕是要维修了,啊啊。”
二楼的陈郢从上面看下一楼的人来,他见不是什么大事,就给任郝撑腰:“任郝还不快上来,你最爱的金针菇炒肉好了。”
任郝羞涩地听了郢兄的话,动作很快地滚上来了。
吃饭时,任郝带着饭菜,来到陈郢房间。
想到明天委托人的住处就在玉凉金府,任郝边吃边说:“郢兄,委托函写了什么?”
陈郢停下筷子,说:“金府的大少爷金子明原本性情温润有礼,可是他持续近一年的噩梦后,愈发暴燥,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脾气发泄无计可施,乱砸东西。一次砸花瓶,竟然砸到了府中妹妹。”
“是食梦类的妖?”任郝猜测道。
“大概是的,据描述,它原身是一只动物,金钱狐狸,不知从何修来了食梦的技能,给金公子造梦,并专食人在夜晚做的梦,提供修为。可能是它进入金公子的梦后故意营造噩梦。”陈郢回答。
房间内余音袅袅,吃完了饭,他们在各自的房间睡下了。
厚云覆盖住星星,今夜夜色已深,窗外再也看不到月亮了。陈郢说了一句梦话,立马惊醒过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不知道驯服凤歌带来的反噬这么大。
该让机关鸽找找古藉,查看有什么解决办法,或是利用中药调理身体。
他每次这样,魂魄怕是都碎了个遍,心脏直痛,白天就好多了,不妨碍使用法术,御剑飞行也行。
可惊醒的感觉,实在不好受。陈郢躺下腰,抽了抽被子,再次睡下了。
第二天。
去金府的路上,遇到一个医馆。医馆门口挤满了人。
“别急,慢慢排。”
一名女子边说边指导人们排队。
“金姑娘的医术真高明,我邻居瘸了三年的腿被她治好了。”
“没错,而且需要的钱少。遇到一些贫苦人家她还会适当减少药费。”
“真是医者仁心啊!”
……
在一声声老百姓的赞美中,任郝向上看了一下医馆的牌匾。“济世堂,还真是应了这三个字。”任好嘟哝道。
“任郝你愣在这做甚?快到金府了。"
这时任郝发现自己原本是和郢兄同肩并行的,不知不觉竟已有好长一段距离,他跑到郢兄身边,说:“郢兄,他们那些人说济世堂的姑娘医术精湛高明,她也姓金,好巧啊……”
接下来,任郝一直说话,心中的赞美和佩服流露言谈中。
陈郢吃着紫藤糕,边听边浅笑。不知道任郝到底为什么,会对一个带面纱的神秘陌生女子有这么多话要讲。
“金姑娘的相貌应该很美吧。”
陈郢身姿挺拔,一旁的任郝需抬头听他说话:“没准,金府小姐就是你口中的长相好看的女医。”
“我不知道,”任郝不甚了了,道,“应该……也没那么巧吧。”
陈郢哈哈道,摸了任郝的头:“你方才说巧了的。”
小孩子说的话,果然不算数。
过了一座桥,恰好与船夫擦肩而过。
紫藤花一串一串的,远看还以为是葡萄,它们散发着金色光芒,伸手还有点点滴滴的粉状物,叶子碧绿,淡淡清香四溢到陈郢鼻子,陈郢问:“这紫藤来得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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