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已然逼近眼见刀刃即将落在自己身上,肖战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他手一挥,药物精确的迷了对方一脸。
肖家兄弟闭气来得及时,那人却没这么幸运,很快倒在地上。
肖战一把掀开此人的面具,右脸下方是一朵绽放的黑花纹身,此人竟是黑卫!
对于黑卫,肖战只知道这是秦淮王的亲兵,可秦淮王有什么理由杀他呢?
肖战此刻却来不及多想,他转头询问肖靖这是何药,他有些担心会不会一下子将人毒死,这不就白白损失了一份线索。
肖靖闻言耳尖一红,有些尴尬的搔了搔鼻子:“这个是……烈性春药。”见肖战脸色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他连忙继续补充道:“但是我在其中加入了别的几味药材,如今这算是一种‘听话粉’吧。”
肖战已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的这位二哥,但好在危机暂时解除了。
他走到那黑卫身前,按肖靖所说,那么此人现在应当是个听话的傀儡。
肖战先是夺了刀,随即试探性的命令:“站起来。”
黑卫闻言呆了半晌,竟真的直起了身,站立在肖战面前,他目光呆滞,浑身有些僵硬,俨然非正常情态。
外头天已经黑了下来,肖战不敢多耽搁,先后让黑卫用轻功,将他们两个人从悬崖下方送了上去。
刚落地,他便从那人身上翻出了麻绳,将人捆了个结实。
肖战强忍着腹部的疼痛,以及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让肖靖瘫在他身前的马背上,而黑卫只能被一路拖行。
肖战不敢稍有停止,可及时便民咬牙撑着,还是有些发晕。
不知走到了哪里,不知过了多久,肖战只觉得有些许的光亮,在向他靠近,隐约间,他听见了王洺归的声音,夹杂着风声在耳边经久不散。
视线彻底黑了下来,他也不知是否是错觉,他好像被熟悉的檀香包裹住,随后,困意才姗姗将他吞没。
——
王一博本鱼直接去拦着肖战,谁料陈子旭撕扯着,他说自己起不来,感觉恶心难受,身边陆陆续续走过几位朝臣。
不管如何,王一博还是不能当着别人的面抹了陈子旭的面子,他便先将人带了回去。
由于知道肖战多多少少还是会一些武功,且一时半会应该遇不上凶兽,便没再多心。
谁料还不过一个时辰,便有暗卫前来禀告,说春猎夜宴上并未有肖战的身影。
一开始,王一博以为肖战只是赌气未归,于是并未留意,继续与使臣交流。
大梁与各国一个个开通通商口岸,还有更多的商道尚未投入,借着这个机会,正好有可能一举拿下。
直到祁安王将他扯到一边,说肖靖也不见了,一块带血的碎玉在王一博眼中无限扩大,他的心脏漏了一拍,反应过来时,已骑上马,开始寻人。
可惜他们将猎场范围内翻了个遍,也没见着二人的身影,直到继续往深处走了许多,才终于得见肖战以一拖二策马前来。
月白色的劲装,此时鲜血淋漓,污秽不堪,可奈何,肖战长着一张绝顶的脸,气质上竟不显得丝毫狼狈,反而多了几分骇然诡谲。
王一博顾不得身旁的臣子嘴上说的所谓狗屁帝王尊贵,他快步上前,在肖战即将晕沉跌落在马蹄下方的刹那,一个前扑,令人落在了自己后背上。
随即翻身,将人抱起,身后有两三位王侯见此,面色不渝,先前臣子们的进言,王一博听不进去时,他们便已经有些想法。
其中,未修侯上前,他摆出一份说教的态度,行了一礼,道:“陛下,臣以为您是九五之尊龙体尊贵,又怎可去背着一个臣子?这成何体统!”
“朕做什么还用你来教?未修侯要是太闲了的话,正可以让你去南方休息休息。”
王一博几乎瞬间回怼,他根本没时间再过脑子,满眼都是怀中人浑身浴血的模样。
他快步上马,迅速上前奔去。
这一刻,他的世界貌似真的安静了,他在马上连风声都听不到,一门心思向前冲。
当时自己为什么要管陈子旭!
就算这个玩意儿真的死了的话,陈家亦或是太后真能翻了天不成?
自己为什么没有将肖战追上?如果自己当时耐心一点,去将人追回,那么此刻……
可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后悔药可言,即使此刻,王一博悔青了肠子,也依旧什么都改变不了,唯一能补救的就是快一点回到营地,将肖战救治。
他咬住牙关,浑身上下不受控制的发颤,它可以让肖战受伤痛苦,但旁人不行!
王一博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登上了权势的巅峰,明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唯独要一颗真心却没有。
他想过是不是只要自己狠一点,粗暴一点,那人就会软下心来。
结果他错了。
或许别人会这样,但肖战肯定不会。
肖战是边疆肖家子,骨子里仍旧是一匹孤傲坚戾的狼。
做文臣之前,他也曾上场杀敌,也曾有希望成为一名将帅,但这些却被先帝毁了个干净。
肖战偏生没有怪他,反而一心一意辅佐着他,摸着良心说,若是没有肖战的话,大梁不会有如今的安宁盛世。
王一博忽的想起了,他们在北疆时过的第一个生辰,当时对着夜空上的明星许下的愿望。
“一愿社稷昌盛,二愿国民安乐……”
月光普照大地,马场上烈马奔驰,篝火上泛起点点火星。
身边的人仰头饮了口酒,对着一边双手合十,许着心愿的王一博,笑了笑:“人家可都是三个愿望起,你这怎么就两个……剩下的呢?”
王一博闻言偏过头,对上肖战璀璨如星的眼眸,心开始跳的剧烈,他的面颊不受控制的发烫发红。
“第三个愿望是许给我自己的。”
“嗯,你说吧。”
“三愿战哥爱我,且一辈子平安顺遂,永远开心。”
所以在风声中猛地被撕碎泯灭。
可耳边还停留着那时的交谈
——
“那战哥会永远爱我吗?”
“我可是你老师,怎么没大没小的?”
“你快说爱我。”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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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