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澄光一直都不听话,没关系,贺清砚有很多耐心。
许澄光买了冰棍,打算边等边吃。今天贺清砚没有跟他说一句话,看到用心整理的笔记在周羡手里也没生气。真是木头,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过贺清砚还真是阴魂不散,吃个冰棍而已,他也要管,他一个不够,还带了一个小祖宗。
贺清砚牵着贺宁来找他:“降温了,你身体不好,别乱吃。”许澄光无言以对,小贺宁像小鸭子一样走路,小肉手抓着他的校服,学他哥一样一本正经地说:“对啊,小哥要听哥哥的话。”许澄光喜欢以大欺小,就伸手去捏贺宁的脸,故意扮凶:“谁是你家小哥啊。”
“小哥,跟我们回家吧。”许澄光力道不重,贺宁也不闹,反而是贺泽要是敢乱碰,她早就哇哇大哭了,看来她是真的喜欢许澄光。
“不回去会怎么样?”许澄光凶巴巴地瞪了贺清砚一眼。贺清砚动了动唇角,似笑非笑地样子真的讨嫌。
许澄光之前怎么没觉得他碍眼,暖色的黄昏下,凉风拂过,少年人好看的眉梢,竟有些小家碧玉的意味,屁!分明是玉面阎王,专要命的。
“小哥不喜欢宁宁了么?”贺宁还委屈上了,好像要哭了。
“不喜欢。”
“那小哥不喜欢哥哥了么?”
“别来沾边。”
“哇——”贺宁仰头开始大哭,开头那一嗓子吓人,贺清砚也不管管,许澄光好像看到他撇嘴了。
怎么你也很委屈吗?
“别哭了,宁宁。”许澄光只好哄了,可他哪里会哄人了。“那小哥,你答应我一件事叭。”贺宁撅着嘴巴,那小算盘都蹦他脸上了。
“你们耍我呢”许澄光无语死了,贺清砚是没法子了吧,居然带坏贺宁,一起演戏骗人。
“嗯,不能骗人,所以你答应小宁吧。”贺清砚摸摸口袋,抓了把太妃糖,哄贺宁还好,竟然拿来哄许澄光?!
贺清砚你在向我服软吗?还是嘲笑我?
“你当我三岁小孩吗?”
“嗯,哄十七岁小孩。”贺清砚说的理所当然,好像许澄光很听话似。
许澄光嘴上说不要,但心里很馋,倒不是说他喜欢吃糖,只是小时候过年妈妈会买一袋,妈妈不让吃太多,会得蛀牙。再后来妈妈就去世了,他就没吃过了。不过这个太妃糖七八年就停产了,他有点疑惑,贺清砚是哪买的。
许澄光那点小动作逃不过贺清砚的眼睛,他知道他喜欢。
“吃吧。不会蛀牙的。”贺清砚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许澄光就是小孩子心性,贺清砚一把糖就把他给骗走了。
等他到家了,就追悔莫及了。
贺宁牵着他走进单元楼,这边小区富贵得很,干净整洁,还有个漂亮的小公园,治安也很好,不用担心被偷东西,也没有爱嚼舌根的邻居。
许澄光记性不太好,基本上是过目即忘,除非深仇大恨。
今天贺州和余蔓都不在家,许澄光想着轻松,不用和他们打招呼了。
但是贺泽那个傻逼在,不仅他一人,还有他同学也在。贺泽左手边坐着一个漂亮的女同学,两人挨得很近,可能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谁让进我家的,滚出去!”看着贺泽气急败坏的样子,许澄光很高兴,扬言:“怎么和二哥说话呢?”好像要教训他一样。贺泽的同学经常听他说起过,家里有个外人总是赖着不走。
何旭眯着眼,打量他。
许澄光的长相偏清冷,身形瘦弱,和他妈妈一样,但笑起来会有梨涡,眼神像抹了蜜的刀子,又危险又迷人。
“你就是赖在泽哥家里的蛀虫?”
何旭盯人的眼神有点恶心,人长得也挺随便。
“你又是哪里来的野狗,你有什么姿格叫。”许澄光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瞟了他一眼,然后弯腰拍了拍一脸呆的贺宁,让她去找哥哥。
贺宁有点怕何旭,赶紧跑了,下楼去找买菜的贺清砚。
何旭是爆脾气,他肯定会收拾许澄光。贺泽只要看戏就行。
“许澄光你以为你是谁啊,想进就进,等会我哥回来,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许澄光无语,就是你哥哄我回来的。
何旭想动手,许澄光不能吃亏,他有得是鬼点子整他们。何旭手劲大,贺泽也恼上了,几个同学一起上,扣着他的手腕,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一下就肿了一块。许澄光也不是吃素的,抓准时机,咬上贺泽的手,他下了狠劲,痛得贺泽哇哇大叫,猛得推了他一把。
“贱人,你敢咬我?”
还好贺清砚来得快,许澄光正好倒他怀里。
贺宁提着菜篮在后面躲着。
“贺泽,你在干什么?”贺清砚还扶着许澄光,把他护在身后,表情严肃,好像碰坏了他的宝贝。
还得是大哥管用,许澄光想。
贺泽立马紧张,同学也挺怕他的。
“哥!是那个贱人先咬我的,你看都出血了。”贺泽挺会装的,不就是出了点血吗?许澄光比他还会装,趁人不注意,悄悄掐了把胳膊,抓着贺清砚,说:“看来是弟弟不喜欢我咯,那我还是走吧。”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谁是你弟弟了?”贺泽要破防了,不准许澄光靠近贺清砚。
但眼下,贺清砚心里只有许澄光,看到他肿了的半张脸和掐红了的胳膊,好像挺心疼的,回头就冲着贺泽发火:“我数三下,向许澄光道歉,然后带着你的人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报警?贺泽委屈,大哥要为一个外人报警抓他?
报警!?许澄光才不信呢,贺清砚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对不起!”贺泽急冲冲地说了句话,生气又很可恶地瞪了许澄光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其他人就不敢了,齐刷刷地道完歉,就跑了。
切,许澄光拍了拍衣服,也打算走,但贺清砚拽着他不让。
“好了,不用装了,人都走了。我已经闹完了,我要回家吃饭了。”许澄光用力挣扎,但贺清砚就是不让。
“宁宁关门,回房间待着。”
贺宁立马关门,然后迅速回房间。
贺清砚什么也没说,只往二楼走,不理会许澄光的破口大骂。
“贺清砚!你有病,你快放手。”
然后一阵天昏地暗,贺清砚把人摁在床上,等许澄光回神,就到他的小房间了,贺清砚又平静地坐在床头,耐心地给他包扎。
这些伤都怪贺清砚。
他实在讨厌,用糖骗他回来,被他弟欺负了,连个公道都没有,就轻飘飘地一句对不起,还锁门,又拽着上楼,磕到膝盖了也不停,现在装好人,上药包扎…
有用吗?
许澄光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小房间,收拾得再好,他也害怕。明明最委屈的人是他…他越想越痛,干脆闭上眼,一声不吭,让他折腾,疼死才好。
我连滚带爬地过来了,请各位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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