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亨:“你去吃点东西,不要乱走。”
迎合完一对夫妇,金泰亨换了一杯香槟拿在手里,在她身边轻声说道。
金羡晚:“那你去哪?”
他伸了伸被她挎着时弄皱的衣袖,将手表转到正面,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金泰亨:“谈生意。”
金羡晚看了眼那边站在乐团演奏前的人,好像是哪家美妆公司的理事长,他身边还有最近正当红的小花旦。
可惜不是一个圈子,金羡晚对他们的认知只停留在眼熟阶段。
演员嘛,和爱豆有壁也是情理之中,想要实现越级真的很有难度。
金羡晚:“听说你的美妆品牌最近要搞联名,难道是和影视剧?还是你要找新的代言人?”
金泰亨眯眼:“你什么时候会关心这些了?”
瞧他这副奚落又倨傲的样子,她弯唇笑了笑,用自己手中的酒杯去碰了一下他的。
声响清脆,浅色香槟荡漾,液体跳起来的弧度又很快落回去。
金羡晚:“我亲爱的哥哥,不当爱豆又不是不做艺人,你是多希望我回家当你翅膀底下的金丝雀啊?”
金羡晚:“哦不对,应该是爸爸妈妈和哥哥你最引以为傲的……作品?”
她故意在最后两个字上加了重音,金泰亨的眼眸明显比刚才添了几分阴郁,她当即往后退了一步。
金羡晚:“去吧,祝你顺利哦。”
语罢她不等他什么反应还是回答什么,径自走到摆放着一长桌美味的甜品自助区,可惜来之前喝了粥,她端详半天也没有想吃的,还是决定倒杯果汁装装样子。
恰好不远处站了几个不知道谁家的上流富太太,讲起八卦的声音并不算小,她一边抿着果汁,一边默不作声地听着。
“你是不知道,现在都传金家那位不是病的……”
“不是病的是什么?”
“好像是精神,精神有问题。”
“什么呀,风华资本最近几年好像都在做医疗领域吧,却治不好自己的病吗?”
“救人不救己啊,医疗方面利润多大你知道吗,还有啊,金风华是真的没有孩子吗?这怎么可能啊。”
“我只知道早年前他和原配有个女儿,但那孩子十来岁就死了,后来再娶的老婆也没生孩子,真是够可惜的。”
“可我怎么听说他和原配结婚之前还有个女人啊?”
“什么?他之前还结过婚?如果有私生子,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所以啊怪不得他倒下的那么突然,现在那位为了上位可是个狠角色……”
哇哦,金羡晚挑眉摇摇头,顺势背过身,将那杯有些甜腻的果汁放下。
就是这时,她迎面那扇大门被侍应生推开,身后也传来刚才还在嚼人口舌,这会儿却变成惊呼的声音。
“来了。”
“小金总新婚快乐啊!”
“闭嘴,应该是金总新婚快乐。”
家大业大风言风语更大,风华资本这种上流财阀在别人口中倒很像狗血剧里的豪门设定。
内部充满叵测与诡计,人人难有真心实意,一代与一代的纠葛缠绕,外界人在被侵犯利益时会咬牙切齿,想要谋求好处时又像落单的鬛狗一样趋炎附势。
传闻中的新代金总一席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任谁也看不出,不久前动情的模样,衣冠楚楚,斯文而俊朗的侧颜,和财经新闻上一样的金边细框眼镜衬得气质优雅且温润,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天生就是主角。
金羡晚视线移向金硕珍身旁的女人身上,第一眼就惊艳到她,裴珠泫一身白色礼服,腰肢纤细不堪一握,巴掌大的小脸上泛着粉红,五官精致,红唇粉嫩,漂亮的眼眸里星星暗淡,眉眼间透着温柔美好。
这样温柔的美人,一看就知道很好亲近,金硕珍一看就不好接近,可以从她下手。
宴会上的人们零散或结伴地靠近那里,她回头望了眼去谈生意的金泰亨,正巧他也朝她看过来。
金羡晚明白,金泰亨今晚来这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承爸妈的意来走个过场,一个是拓展自己的人脉圈,也就是所谓的谈生意。
而她不一样,她是自己要跟过来的,金泰亨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所以提前警告了一番。
放眼全场,于他们这个金家而言,能算得上不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也就只有那个金家的金总了。
但她确实想招惹金硕珍的老婆。
而金泰亨在这种场合不会无缘无故凝着视线放在她身上。
好好好,她安静点就是了。
这时候和金硕珍一起被围住的裴珠泫很不喜欢人多话多的氛围,凑近他耳边说一句我去一下卫生间,就好说话的松开挎着我的胳膊,并眼神示意让两个保镖跟着我一起。
我也不在意,反正都习惯了,陪着笑脱离人群,觉得身体都轻松不少,脚步轻快的向卫生间走去。
时刻关注动向的金羡晚看到裴珠泫离开人群朝卫生间方向走,不动声色的看向金泰亨。
金羡晚耸肩,口型:“我去洗手间。”
这句是真的,爱豆的职业素养,从入场到现在也有一个多小时,正好该去检查下妆容。
与人群背道而驰,她谢绝侍应生的好心引路,跟在裴珠泫身后找到洗手间,占据一整面墙的镜子格外明亮,台面上摆放的香囊味道闻起来并不刺鼻,是很清甜的香气。
比起热闹的宴会现场,这边不仅更安静,冷气似乎也低了点。
不过我很喜欢安静的地方,刚放松身体就看到金羡晚进来,我眼神下意识的看向她,是个很不服输的人,我心里这样想着。
金羡晚没有在裴珠泫面前刻意营业,而是站在镜子前习惯性的拍上几张,可端详来端详去心思也不在照片上。
我站在金羡晚身边洗手,抬眸就和她对视上,金羡晚惊讶的看着我说道。
“金总夫人?好巧啊。”
我一愣,下意识回一句。
“好巧。”
接着就沉默了,我不是个话多的人,面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我不会主动搭话,但金羡晚先和我打招呼,要是不回显得我很没有礼貌。可金羡晚可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金羡晚一副同病相怜的样子:“夫人,叫你夫人太老了,相识就是缘,也算是朋友了,我比你小一岁,就叫你姐姐吧,显得亲切!”
说着就自来熟的靠过来抱住我:“……?”
我都懵了,这人这么自来熟吗?我就说一句话就姐妹相称。
金羡晚松开抱着我腰的手,开启了聊天模式,什么晚宴听到的八卦,人多吵得她脑子嗡嗡,甜点没有喜欢吃的口味等等。
最后说到自己哥哥一脸烦躁,说她本来最喜欢出门涂的那个口红,金泰亨的手脚真烦。
“啪——!”
就在金羡晚和我聊天,一如往常举着手机拉着我和她自拍时,靠近最后一个隔间的磨砂推拉窗上突然出现一个手印的轮廓,那一幕简直就是惊悚片的既视感。
金羡晚惊:“……”
我瞳孔皱缩,身子一抖:“……!!”
金羡晚当即顿住,下意识将手机锁屏放下,另一只手则拉过我挡在身后,拿起台面上的手包。
紧接着我就从金羡晚身后看到窗户外的那只手似乎正在寻找窗户的开口在哪。
太可怕了,我和金羡晚一阵惊慌,不知怎么想的,居然三两步冲进某个隔间,万幸门的下方没有缝隙。
也就是我们才掩上门的下一秒,我们立刻就听到窗户抬上去的哗啦声响。
悉悉邃邃,是谁爬进来了,动作应该故意放得很轻。
我们要是往门口走,不得来个面对面……我们难掩后怕,心跳剧烈。
低声:“你那图是盗版吧,这是女厕所?!”
“……闭嘴吧。”
一个男人的声音,年轻人,呼吸听上去有些急。
什么人不走正门偏要跑窗户?还是女厕所的窗户,他自己听上去也很意外,还有点气急败坏,或者是在跟谁通话。
宾客都有邀请函,这个人不走正门就代表他不在受邀范围内。
是位不速之客。
我和金羡晚缩在门后不敢发出声音,但很快外面变安静,想来应该是走了?
又沉了沉,我们轻轻推开门,先从镜子里扫了一眼周围。
没有人。
隔间门彻底推开,无法避免脚下高跟鞋接触瓷砖后发出声响,眼下整个洗手间除了我们确实没有刚才那个不速之客的身影。
不用管闲事,直接走出去就行了。
我们如是想着,扯了扯裙子的下摆,佯装正经地走出去。
“咚——”
这时那窗户居然又被拉开了,我们眼看着一个穿着黑色运动衣身手矫健的年轻男人跳进来。我难掩震惊:“……”
金羡晚震惊:“……”
他看到我们的同时也震惊了,甚至连忙往后退了一步。
三人相望空气凝固,也就短短十来秒的间隔吧。
???:“你进来干什么?!”
我们再次回头,听这个声音应该是第一个闯进女士洗手间的那个男人,他这会儿也是从外面突然折返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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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