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含笑不语,在家人面前,他可以完全将自己放松下来。
“二哥,你这是回京述职吗?但我为何没有接到消息?”肖战疑惑的发问,手上动作不停,将一块虾仁放入肖靖的盘子中。
肖靖倒也是没有含糊,直接全盘托出,仅仅是关于王洺归的部分含糊了过去:“我此行回京是偷偷的,只不过半路被某个畜牲给截了,太想你就过来看看,过两日就得回去。”
肖战嘴里咬着糕点,闻言顿了一瞬。
“畜牲”?“截了”?
肖靖武力虽然比不过大哥,但也是个实打实的将帅,什么人能把他给截了?
他默不作声地打量着自家二哥,总觉得他说的有些问题,但见对方没有继续多说的意见后,便也不再多问。
只是他内心暗暗记下,要派点人暗中护着点,毕竟如今的皇城并不像表面上这般宁静。
·
陈家
“你个逆子!如何敢让黑卫做暗杀宰相之事!你有几个脑袋够让陛下去砍?!”
价值不菲的古董物件全被砸落在地上,一片狼藉的大堂上,跪着一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此人正是被陈家私卫,于夜中偷偷从后宫中带回来的陈子旭。
在这一边,还有一位美妇人在家侍的搀扶下,低着头默默抽泣,一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的模样,这是陈安却没有任何心思去欣赏以及安慰。
陈夫人虽然心疼自己的儿子,可陈安如今在气头上,饶是以她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只心中暗自祈祷,别真将陈子旭发落的狠了。
“陈子旭!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黑卫到底是谁养着的?你知道培养一个黑卫要耗多少心血担多大风险,一旦行动失败,后果是咱们陈家可以承担得起的吗?!”
陈安骂的口水喷了陈子旭一脸,可他仍是不解气,随手抄起桌子上的物件,便欲砸向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陈子旭。
“我今日便教教你何为安分守己!”陈安的手高高扬起,就在他即将落下时,陈子旭终于抬起头。
他对上陈安愤怒的眸子时下意识想要躲避,可想到了什么,又重新支棱了起来。
陈子旭语速飞快:“父亲,您与王泽辛秦淮王殿下,在南疆商道劫了多少朝廷下发的粮食?经过转卖以及走私官盐又赚了多少银子?”他见父亲神色变化,继续道。
“另一边,与秦淮王殿下合作,另一边,又对太后忠心耿耿,太后命您对肖家放的间谍肖家真的能永远察觉不到吗?这些事迟早会瞒不住!”
“那干肖战何事?他手再长能长到边疆吗?他毕竟是一朝宰相,想要杀他,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得手的。”
“可是黑风已经在肖战桌案上,看到了你与秦淮王的书信!”陈子旭此话一字一顿,字字珠玑。
霎那间,大堂内鸦雀无声,陈安缓缓打了个手势,原本搀扶着陈夫人的侍女,便被上来的侍卫拖了下去,不多时便没了声响。
陈安终于正眼看了陈子旭,他走到儿子跟前蹲下,与其平视语调平静,却令陈子旭背后生寒。
“这些你是如何知晓的?”
陈子旭豪杰一动,却不敢回答。
陈安盯着他看了许久,终是胡须一抖:“罢了,这不重要,让黑风好好干吧,先扶着你母亲下去,一会儿便让黑风送你回宫,记得小心,别被人抓了尾巴。”
说完,陈安便走出了大堂,身影也消失在转角处的黑暗里。
他离开后,堂内一阵风吹来,烛火灭了大半,陈子旭的阴毒再也掩饰不住,他垂着头,直到黑风出现在身后。
“公子,快些回罢。”
“……嗯。”
陈安出了门便立即来到书房,在最内层的书柜上,一阵摸索,当寻到一处凹槽后,他快速按下书柜下方的地板,悄然列出一条缝隙。
搬开木板,沿着下方的楼梯下去,大概半柱香后才见着光。
幽暗阴冷的地下,只摆着一张长桌,周围遍布着银票和银钱。
长桌的另一侧,一位面若桃花的俊美青年正百无聊赖地拨弄着银票,陈安的到来,他对此置若罔闻。
青年的这番倨傲冷清作态,令陈安不受控制的想到了另一个人,他愤恨地咬了咬牙,心中暗暗排腹,怎么讨厌的人都是这个德行?可眼底对此人的畏惧,令他在面上仍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他再次上前了两步,躬身行了一礼,道:“谢许大人,辛苦您久候,不知王爷今日派您前来是又有何吩咐?小人定当竭尽全力。”
被他称作谢许的青年,总算抬了眼,这一眼锐利而危险。
陈安面色一僵,赶紧移开目光,刚一开口,怎料对面的人却“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仿佛刚才的冷锐仅是错觉。
他生的昳丽浓艳,笑起来更是夺人心魄的美丽,可就是这么个美人,却是秦淮王手下最锋利的刀,还是淬了毒的那种。
“呵呵,宰相大人最近已经开始留意南疆了,王爷留给你黑卫可不是让你供着当祖宗用的,该使得使!”
谢许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柄匕首,放于桌上,这才转身离去。
走到陈安身边时,他一顿:“墙头草随风倒,世上可没有两头皆顾的美事,有的时候做出对的选择跟对的人,才是活路。”
“你最好当王爷的那一条,听话的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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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