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澄光已经很久没生病发烧了, 上一次烧得这么厉害还是七八岁的时候,那是贺清砚第一次见他, 脸色苍白得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一点生分都没有, 快死了一样。
贺清砚耐心地守在他床边顾。从来没到他这听过一句好话, 这次也不例外。
许澄光烧得喉咙痛, 想喝水,下意识抬手去摸床头柜, 却什么都没摸到, 反而打翻了药瓶。呼地一声,药丸撒落一地。许澄光对声音很敏感, 他想起来, 把药捡起来。
贺清砚闻声端了杯水过来, 看到许澄
光要起来捡药丸。
“把水喝了, 躺下, 我来收拾。”贺清砚又开始发布命令了。许澄光没理, 数着手里药丸就往嘴里塞, 干涩地发苦,他愣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又不听话了。许澄光不会照顾自己, 生起病来十分闹人, 又喜欢乱吃药。贺州几次说他, 他就发脾气,闹得一家人不安宁。也只有贺清砚能管得了他。
多说无益。贺清砚把水杯放在床头柜, 捡起地上的药瓶, 仔细地看了会, 确定没吃错。
“要是不舒服就去看医生, 别窝在这难受。”贺清砚是他哥, 不能不管他。
“滚出去, 我不想看见你。”许澄光一直背对着他, 一动不动, 脾气大得很。
贺清砚也不多留, 他又不止有这一个弟弟, 他要回家的。贺州和余蔓在等他, 还有贺泽和贺宁, 一家五口其乐融融。早就忘了许澄光了。
过了会, 房里没动静了, 许澄光才起来。把水喝了, 嘴里一阵苦味翻涌, 有点犯恶心, 赶紧跑到厕所去吐了。
门开了, 来的是许澄光的同桌林昼星。这房子是他的, 他在这借住。林昼星带了小馄饨回来, 看到桌上的粥, 以为是许澄光自己做的,“你做了粥? ”许澄光洗了把脸出来, 看到桌上凉透了的粥, 喉咙干痛: “狗做的。”他这么说, 林昼星就知道是谁了。
“那你要吃小馄饨吗? ”
“帮我把粥倒了。”许澄光从来都不稀罕贺清砚的东西, 说扔就扔。
林昼星还挺羡慕许澄光的, 至少还有贺清砚管他, 无论如何他还有依靠。不像他, 已经没有亲人了, 没有人会管他了, 他不能这样任性妄为。
林昼星等会还要去兼职, 去晚了会被骂的。许澄光吃了东西还是觉得难受, 决定去趟医院, 真痛死了可不行, 他还想好好活着呢。
… …
林昼星要去游乐园附近发传单, 厚厚的一沓, 还要穿一件超大的哆啦A梦的玩偶服顶着烈月站好几个小时, 只有两百块。
笨重的玩偶服十分限制活动,细汗打湿衣服贴在身上, 十分难受,巴掌大的脸捂得像个红柿子一样。
林昼星发完传单, 被安排到泡沫球场那守着, 来来往往有很多人跟他合照。
其中有个长相甜美, 穿着诊珠点缀的蛋糕裙的女生走过来合照。林昼星赶紧撑着玩偶服起来的样子, 有点滑稽。
他赶忙起身的, 抬头看向前方, 茫茫人海中, 他一眼锁定了一个人。他穿着普通的衬衫, 站在旋转木马前。暖橙色的光晕散落在他的四周, 尤其是他的眼睛, 清澈澄亮, 美得像一幅画。
心跳加快, 低头错开对视。
“程北年, 你等我一下。”那个叫方甜的女生甜甜的撒娇道。林昼星顿时淡然, 这个应该是程北年新交的女朋友。
程北年看样子不急, 只是瞟了那个玩偶几眼, 心里萌生一个想法:这个哆啦A梦又傻又丑。
这个又傻又丑的哆啦A梦浑然不知, 讨好似地让方甜拍照, 希望她今天开心。
方甜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 甜甜的嗓音, 让人很舒服讨喜。林昼星对她印象很好, 难怪程北年会喜欢。
方甜拍完照突然发现程北年送她的玫瑰金的手镯不见了, 可能落在泡沫球场了。
“程北年, 你送我的手镯不见了! ”
程北年送给方甜的礼物肯定很贵重! 林昼星连忙安慰她, 说帮她一起找。方甜道了谢, 也在找。
林昼星脱下玩偶服, 踩进泡沫球就开始找。他有点固执, 一定要找到。暮然, 他好像听到程北年的声音越来越近。
“别找了, 找不到了。”
林昼星不敢抬头, 因为他的衣服湿了, 头发也很乱, 一点也不整洁, 十分狠狠。程北年可能会把他当成不起眼的工作人员。这样也好, 他不想给他留一个这样的形象。
后来他找了很久, 才找到。玫瑰金的手镯还流淌着暖色的光。
东西…找到了…
但是他好像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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