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面色平淡,身型笔直。
不知为何,王一博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这人眼角绯红,控制不住呻吟的模样。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众人即使想要继续劝谏,还是识相的闭上了嘴。
太和殿内
一众大臣走的差不多了,肖战见状欲意先行退下,却被王一博叫住。
“不知陛下留住下官所为何事?”肖战道。
闻言,王一博冷笑,他踱步至肖战跟前,冷锐的眸子死死盯着眼前之人,似乎要将肖战看穿。
殿外再一次飘起了雨,细如银针,打在梨木雕窗上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肖战被盯的有些不自然,他不露声色的退后一步,却猛地被人掐住脖颈。
年轻帝王骨节分明的手指,恶劣的摩挲着白嫩的皮肤,直到泛红才堪堪停手。
大堂之上的侍卫以及太监,早已十二分有眼力见的退下。
一片寂静中,肖战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陛下,此处……不妥。”
“这里很妥。”
对肖战的抗拒,王一博温柔的笑了笑,我这人脖颈的手却逐渐变紧,直到手中之人脸色涨红,才猛地松手。
肖战眼角带泪,大口喘着气。
“乖一点,可以少吃不少苦头。”王一博笑意不达眼底,他拽住肖战的手腕,将人硬是扯进怀里。
“滚……滚开!”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殿内回荡。
肖战似是终于忍不住,狠狠一耳光甩在王一博脸颊
“王一博,你够了!我是你的老师,不是你随意发情就可以玩弄的贱人!”
肖战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力道,王一博脸颊刹那间浮现出几根指印。
“呵,老师,这贤良淑德的模样是撑不下去了?”
闻言,肖战额角狠狠一跳,不等他反应过来,身上的官袍便被狠狠撕开!
微冷的空气刹那间与皮肤接触,肖战下意识挣扎,可奈何王一博的力道足够大。
王一博不由分说的将人按在书案之上,他狠狠将人的胳膊反扣在后背,不顾身下之人吃痛,一把揪起其头发:“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闻言,肖战眸子一凛:“你要做什么?!”
王一博低低嗤笑著抚摸上他已经湿润了的眼角,“朕要做什么?呵呵,老师当真不知道?”
殿门甚至没有关上,来来往往的宫女侍从,只要留心向内看上两眼,便能发现高高在上的宰相大人,此刻狼狈不堪的伏在书案之上任人宰割。
“老师刚刚不是还很硬气吗?还告诉朕要纳妃,那不如你亲身示范一下,朕要如何行这床榻之事。”
肖战闻言不答,仅仅是咬着唇,即便痛到冷汗浸润鬓角,也不愿吐出半个音节。
王一博霸道的抚摸上肖战的腹部,好像肖战如果不说些什么,便不停止。
“唔……!”
一时牙冠松动,可很快,这短促的呻吟便被肖战咽下。
王一博眼中疯狂更胜却也好似满意了,轻拍了拍肖战的脸颊,语调微微上扬:“朕有你就够了,旁人朕不想要。”
肖战闭上了眼眸,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多年来无休止的折磨,令他身子骨变得脆弱,这几次下来,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王一博终于肯放开肖战,他缓缓起身理了理衣袍。
肖战此刻香肩半露,并不算柔弱的身体之上竟带着一层薄肌,雪白的肌肤青紫交加。
王一博盯着看了须臾,暗骂了一声“妖孽”毫不犹豫的离开。
他对于肖战如今恨大于爱。
看着肖战痛苦,他就打心眼里高兴。
原本他以为肖战这位老师是真心护他、疼爱他。
可有一次,他不过是没有背下来一篇文章,就被罚跪整整成三个时辰。
一次,他看到了先帝的嫔妃,见这位娘娘实在是好看,于是摘下了一朵花,送给了她,却因此被肖战抽了顿戒尺。
可那时,他仍旧觉得肖战对他与其他皇子是不同的。
肖战会在晚上他睡不着时,为他讲故事;会在他生病时彻夜照顾;会为他做点心,为他捕蝴蝶……
更是在他下了战场,回到家时,在月光之下向他承诺,永远不会背叛。
可五年前,先帝病逝的那一天。
王一博亲眼看见肖战拥抱他的四皇兄。
四皇兄头埋在肖战颈间,低声呜咽,肖战少有的温柔的安慰着。
他猛地发现,原来自己以为的独一份,肖战也可以轻飘飘送给旁人。
再后来,肖战将大皇子和二皇子谋反的事情告知于他,可不久前,肖战还与二人说笑对弈。
呵。
肖战啊肖战,你的真心到底在哪?
为了荣华富贵,为了名利恩宠,真是辛苦你在我们五个皇子之间多年周旋。
可偏生这人还要一副贞烈孤傲的模样,仿佛自己是错怪了他,王一博不明白,为什么肖战早已被他看穿,还不知道服软。
想着,他的眸子冷了下来。
一直守候在殿外的岑公公见陛下出来了,向身旁的小福子使了个眼色。
小福子也是立刻会意,快速拿来一件官袍行至殿内,轻轻的给肖战披上。
肖战却还是被惊醒了,他轻声道了声谢。
雨点极速落下,风吹的猛烈,一半梨花倒是顺着风儿飘进殿内,跌入了肖战的掌心。
望着这朵掌心上脆弱的花,肖战有片刻的失神。
好像当年与王一博的初见,便是在一棵梨花树下。
而他们翻脸的那日,也是如此。
镇化三十八年,戈格尔帅其大军来犯。
当时王一博早因战功赫赫而被封为镇北王,是五位皇子中最先封王的一位,同时也代表着他与皇位无缘。
可正是因为如此,他顺理成章的上了沙场。
可皇家养的兵,这些年早就烂的一批,对付对付敌国还可,但面对边疆蛮族部落却不堪一击。
王一博当年在北疆,凭借自己建立起了一支重甲铁骑,他并无意隐瞒,只是,当时朝廷众人包括圣上,均不信一个黄毛小儿能训出怎样的猛兵厉将,于是草草的拟了个名便,又甩给了王一博一个将军名号后,就此揭过。
后来王一博将其封为镇北骑。
正北极实力凶悍,犹如寒刃同传,边疆平定叛乱。
就当他应凯旋归京时,却得知父皇病重。
当他抵达京城的时候,先帝已薨毙。
事发突然,并没有留下遗诏。
按道理应是大皇子王修正即位,可王修正却恐于王一博的兵权,即使王一博无意皇权,仍联合老二准备将其暗杀。
他们二人与王一博交情并不深动,起手来也不大方便。
京城这些年传太傅与王一博不对付的谣言,于是王修正找到了肖战。
威逼利诱肖战行刺王一博无果,他担心肖战告密也愤恨肖战的不支持,于是一怒之下,将其关进了诏狱。
牢狱暗无天日。
肖战知皇位死也不能落入王修正的手上,好在牢中有人,在一场大火的掩抑下他逃了出来。
肖战记不得是怎么见到的王一博,硬要回想,便只有漫天火光和满口血腥。
他将王修正所说的计划告知,却仍晚了一步,被王修正买通的一位暗户已提刀刺向王一博!
经过严刑拷打的肖战,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竟抽出血刃,见血封喉!
那一刻,王一博的目光很沉,他未曾多言,只是抱起他离去。
第二日,当肖战从王一博床榻上醒来时,听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穆宸帝登基,大皇子、二皇子皆被屠杀。
从前君主上位皆是大赦天下,唯独王一博屠杀四方,对他也渐渐不如从前。
肖战不知王一博当年的想法,只以为是他兄弟反目,逼得心灰意冷而泄愤。
终于,一次酒后真言,才知自己心尖上的人,却把他看作了叛徒和爱慕虚荣之辈。
白云苍狗,时过境迁。
当年未解开的结,如今却连碰都碰不得。
“大人,陛下吩咐,您清醒后移步御书房。”
闻言,肖战没有多说,缓了片刻,他换好衣服,刚走出殿门,便撞上了一位“娘娘”。
大梁前朝民风开放,男妻妾妃这类事已经是司空见惯,虽是先皇有意整改,可王侯贵族对此却无多少变化,后来先皇还亲手促成了几对这事儿便不了了之了。
这位娘娘倒还真不是个寻常人,他是王一博后宫内唯一的嫔妃——陈妃娘娘,陈子旭。
这人是太后的侄子,因得一心痴迷陛下,便入宫为了男妃,四舍五入倒是归于太后一党。
陈子旭所乘的软轿在肖战面前停下,对于肖战这个人,他厌烦到了极致。
旁人不清楚肖战和陛下的关系,但他却一清二楚。
多少次他独守空房的夜,是陛下与这个宰相缠绵厮守。
“站住!见到本宫为何还不跪拜?”
见肖战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陈子旭咬了咬牙,怒喝出声。
“肖战,本宫在与你说话!你别不知好歹。”
闻言,肖战总算抬眸扫了扫他。
雨越下越大,才至申时,天色便已昏暗了下来。
肖战眼神淡漠清冷,一袭白衣手执一把青伞,款款而下,步履沉稳,身姿挺拔。
可落在陈子旭眼中,却是对他的一种无视和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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