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初冬的傍晚总是异常寒冷。
王府内,黑压压的一片,除了巡逻的,其余婢女侍卫这时候都早早歇下了,只有一间寝殿里面摇曳着橘黄色的火光,少年睡在榻上神情痛苦,细看,那额头上还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这是陷入了梦魇之中。
“不要。”
睡梦中的少年突然惊醒,他大喊了一声,正好引来了外面正守夜的侍卫,只见其中一名侍卫轻轻的推开门,对着里面的少年行礼
“王爷,您又做噩梦了?”
榻上的叶常安摆了摆手,侍卫理解到意思后便站在了他的旁边,他这次是真的无法入眠了,自两年前父亲承恩公战死后他就经常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一位穿白衣男子就站在那万米高的悬崖上,风轻轻吹动他的衣襟,倒真有几分仙人的感觉,男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何他自嘲一笑,决然的跳下那万丈深渊。
大梦归醒,总是心痛难忍,尤其是这几天,这个梦做的越来越频繁了,他也请宫里的太医看过,可结果总是差强人意。
太医说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可问题是叶常安并未见过那梦中男子,既然没见过,那这又如何能是心病呢。
“您要的答案或许很快就能解决了,二皇子的探子来报,有一人与您说的那个人及其相似,而此人将会在三日后参加定国公府的宴席。”
叶常安安安静静的听着侍卫说的话,曾经的他或许还有一点希望,现在就不尽然了,这天下间的人何其多,怎么可能是这么容易找到的?何况这个人是否真实存在还未可知。
“南故啊,其实我已经不报这个希望了,这本就是大海捞针,寻不到的。”
南故看着叶常安如今的样子,当真是有些心疼,他已经快想不起来曾经的那个鲜衣怒马的王爷了。
“王爷,可您总归是要见了之后再说,我想,将军也不想见你这个样子啊。”
“说到底都是猜测罢了,不过父亲,我也确实有点想他了,这里没有他的唠叨,显得有些寂寞了。”叶常安说到最后确实有些伤情了。
少年总有意气风发的时候,而叶常安意气风发时正是定远将军还在之时,父亲在,他可以肆意妄为的做自己想做之事,他志在沙场不在朝堂,可天不遂人愿,父亲身死,皇帝收他为养子赐国姓,常人看来无上荣光,可对于叶常安来说 这是杀死了曾经的自己,所有人只知叶常安,无人知晓他曾经姓顾,他杀死了那个曾经的自己,而今的他也只有提起父亲时才是个有生气的人。
“只要我们记得,将军就一直在,而您是将军府唯一的血脉,您更应该好好活着。”南故安慰道
“你说的对,我是将军府唯一的血脉,只要我活着,就证明将军府还存在,既然二皇子那里有消息传来,那我们须尽快的准备这次的宴席。”
其实无论是不是此人于叶常安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此去也是抱万一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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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