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博,水已烧开,我们接下来该当如何?”
“我不知。”
“啊?”
“黄公子,稳婆请来了。”
就在王一博和肖战二人站在锅边望着锅中的沸水滚滚而开却只能面面相觑之时,聂云带着周身重重的寒气跑了进来。
“刘奶奶,快请进!”
掀开已经露出棉絮的门帘,聂云伸手扶进来一位已经耄耋之年的老妪。
“啊……啊……受不了了,肚子好疼!”
“叫得如此惨烈,怕是马上就生了!你们三个谁进来给我打个下手?”
房内的痛呼声绵延不断炕上的产夫捧着大肚子满炕打滚,刘奶奶只是进去看了一眼便又走了回来。
“我来!”
瑞凤眼看了一眼身边的王一博和聂云,深知AO有别的肖战只能硬着头皮跟在稳婆身后走了进去。
“你上来,帮我撑着他的腿,我来帮他压腹助产!”
“好。”
“求……求你别按了,我要痛死了!我要被撕开了!”
在稳婆刘奶奶的大力按压之下正在生产的产夫更是痛得欲生欲死,弓起得身子不受控制的痉挛。
“公子,已经能摸到孩子的头了,下次疼的时候用一次长力。”
并未理会产夫的哀嚎,稳婆的手一下比一下用力。
“啊……啊……”
在满头大汗的产夫眼珠都快要瞪出眼眶的痛苦哀嚎中,一个皱巴巴血乎乎的小脑袋出现在了肖战的视线中,浓重的血腥气让小孕夫几欲作呕。
“公子,你再用点力孩子就要出来了!”
“不行了,太疼了,我要裂开了!呃……呃……呃……”
几近绝望的哀嚎声中拼命产子的产夫额头上的青筋好似要爆开了,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那男人的全部的挣扎终是停了下来,只剩下好似水里捞出来的人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恭喜公子,是位小公子!”
“抱……抱过来给我看看。”
“呕……”
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亲手帮忙接生下的孩子,再也压不住的恶心想吐让肖战捂着嘴巴冲了出去。
“呕……咳……”
忙活过了快要一个时辰的腰早已酸涨得都不听使唤,吐得几近虚脱的少年只能跪在雪地里忍过一阵阵呕吐呛咳。
“战战,你可好些了?”
看到肖战吐得不像刚才那么厉害了,王一博把他慢慢的扶了起来,丹凤眼中是快要溢出来的怜惜。
“你滚!都是你弄大了我的肚子,再过几个月我也会如房中之人一样痛苦不堪!”
一把推开了毫无戒备的王一博,少年的手用力捶打起自己的孕肚。
“战战,对不起!我也从未见过他人生子是如此痛苦!”
温柔的握紧了少年攥成拳头的手王一博把肖战搂在怀里,站在雪地中的二人沉默的相拥了良久 。
“别害怕!等你生产的时候,我一定给你请到最好的稳婆亲自陪你生产。”
冰凉的嘴唇亲吻过同样冰凉的脸,王一博把肖战拉回到房中。
“公子,谢谢你!是你救了我们父子二人的性命,请问阁下贵姓高名?”
烧得很是暖和的茅草房中刚刚产下一子的产夫虽然虚弱不已,却还在强撑着精神等待恩人回来。
“我叫肖战,今天的事情只是顺路。但我见公子容貌气度皆是不凡,为何会沦落到在荒郊野外独自生子?”
“我叫白延廷,本是凤华城中大户人家的妾室,上个月家主有事进京独便留我和几位夫人在家,哪知家中的大夫人嫉妒我有孕在身,趁家主不在便将我赶了出去。我身上没有几个钱又身子沉重走不了远路,就在这城外找了一间废弃的屋子住下等待临盆。”
越说越委屈的男子,抽抽搭搭的掉下了眼泪。
“就在今早我本想走去凤华城里置办一些短时所需,哪曾想半路上肚子突然疼得厉害便倒在了在树林外,幸得肖公子路过救下了我父子二人。”
“你说的大户人家姓甚名谁,需不需要我帮你主持公道?”
清冷干净的声音自王一博的口中传出,容貌俊朗的男人多了几分不怒自威之感。
“不必了!我先前的夫君本这凤华城中的高门大户,他家的大夫人更是被他娇纵惯了无人敢惹,我此番被扫地出门倒也落个余生清净,何必再去自寻无趣!”
水葱一般的娇嫩手指抚过刚刚出生的婴儿稚嫩的小脸,白延廷朝着肖战和王一博笑了一下。
“时候不早了,公子你好生歇着我们先行一步。”
王一博吩咐聂云付了稳婆的接生钱,又给白延廷留下了些散碎银两便想带肖战离开了。
“刘奶奶我有一事相问,不知你可否如实相告?”
就在王一博刚要伸手把肖战抱上马车时,身边的少年又折回到了还站在房门口的稳婆身边。
“公子请讲。”
“是……是不是……所有人生子都会如白公子今天一般痛苦难耐?”
“是,Omega生子就是以命换命,哪有不疼的!”
“谢谢刘奶奶,我懂了!”
“话虽如此,肖公子也切太过莫担心!瓜熟地落之时大多都会父子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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