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忠犬帝王啵vs海晏浩然嬖臣赞
这一日,学里先生执教论语论述,讲至“贫而乐,富而好礼”时,学堂众人一同望向肖战兄弟两个,随即哄堂大笑起来,先生将头微微抬起,看向众人,手执教鞭,敲击在桌案上。
“这是怎么了,何以大笑?”
一纨绔起身说道:“夫子,刚刚所言,‘贫而乐,富而好礼’可不就是咱们的才子肖战么,贫所以才好礼啊。”
先生正要呵斥,却见肖战起身,向他一鞠躬说道:“夫子,学生以为不然。子贡问:‘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君子谋道不谋食。耕也,馁在其中矣;学也,禄在其中矣。君子忧道不忧贫。’‘士志於道,而耻恶衣恶食者,未足与议也!’‘衣敝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众人见肖战一气将论语论述贫富之说长段尽数背下,并精简见解,一时哑然,肖战望了望四周,又对着先生说道:“是以,学生以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义而富且贵,於我如浮云,是以,学生不才以孔夫子之言论道,不觉君子爱财有何不妥,亦不觉贫贱何如寡廉鲜耻也。”
“贫与富,富与贵,在乎心安,心若不安,贫亦是富,富亦是贫。好,今日之课便到此。”先生离开学堂。
肖戎走到肖战的桌前,对着他竖起了拇指,“哥,今日真是解气,平日里让他们作威作福,不予理睬,便想着踩在我们头上,私下里我早想着要教训他们了。”
“戎儿,记住,拳脚永不能解决世事,对付你想要对付之人,便是要让他们躺在你的脚底,苟延残喘,你这性子委实火急了些,沉下心来,日后的路且长着呢,跟他们计较什么。”肖战说着动手收拾着二人的书本。
学堂里那些个纨绔走了个熙熙攘攘,肖战今日之举在学堂里展露锋芒,没什么韬光养晦,也无需避其锋芒,因为这一次,肖战要将天下玩弄掌间。
因着肖战那言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私下里找他代笔之亲贵犹如过江之鲫,一时学堂里众人皆以肖战肖戎二人马首是瞻。
可鸿都学宫里唯从公子侍读被降下来的芮翱、芮翎二人,对肖战肖戎两兄弟嗤之以鼻,整日里未有过好脸色。
一日下学,肖战与肖戎回到寝室,肖戎在院中练着拳脚,肖战坐在堂中,吩咐着张保办事:“如今这代笔也挣了不少,等休沐时,你去置办田庄,再找些佃户,如此到了年下也能有点进项。”
“爷说的是,如今替人抄抄写写委实辛苦了爷,小的过两日替爷办好。”张保顺手给肖战斟了杯茶。
肖战端起茶碗喝了一小口,“有了盈余还是置办田庄买了地才是要紧,这起子杂事,就别叫戎儿知晓了。”
“是,小的省得。”
肖战放下茶碗,又开始替人做一篇“礼运大同篇”论述。
约一炷香时间,“礼运大同篇”的策论已然做成,放下笔,肖战对着纸吹了吹复又放进了书袋,从架上拿出一册手札,里面都是肖战手抄的罗织经,翻开七八页后,复又落笔疾书,这时肖战换了另一种字体书写,赫然所见“杀机遂生”。
肖战在鸿都学宫里生活的很是愉悦,每日里除了将罗织经吃透,熟读古籍外,便是与肖戎比试拆招。
鸿都学宫里看肖战肖戎不顺眼的也只有芮翱和芮翎这福公府的两位少爷了,所以这鸿都学宫里形成两派,一派是自动维护肖战肖戎的,一派是自觉维护芮翱芮翎的,这两派人很是奇怪,每日里互相明枪暗棒的损来损去。
倒是人正主之间没有那个剑拔弩张的势头,只不过芮翱一个本是天上的人上人,现如今落得与肖战这般地下脚底泥同在一处上学,还处处不如人家,心里有点子落差,面上又抹不开,不愿放下身份,实则芮翱对肖战倒是有点子英雄惜英雄的意思。
肖战对芮翱抱什么态度呢?他想着日后要让肖戎在军中发展,现下要与芮翱打好关系,加之又同在鸿都学宫,大家是同窗,日后即便是芮翱恼了自己,于肖戎也是无甚大碍的,可眼下若要紧贴着芮翱,肖战又觉如此未免过于明显,且芮翱一个心高气傲刚愎自用之人,对于自己的谄媚自是不放在眼里,连带着还会瞧不起肖戎,所以,静待时机,芮翱这条同往军部的缺口总能打开。
轮到肖战肖戎兄弟二人休沐,张保早早的套了马车接他们二人回驴肉胡同,肖战一时兴起,让张保驾车到前街溜溜。
肖戎很是兴奋,“哥,一会子可是别拦着,我今日将那马蹄糕、炉桡串儿吃个够。”
肖战刮了刮肖戎的鼻头,“还当自己是六岁小儿嘛,如今可是足足十岁小爷了,还吃那些个玩意,小心叫人知道了,笑话。”
“我便是如今三四十岁,那该吃马蹄糕、炉桡还是得吃啊。”肖戎笑着同肖战说道。
“吃吧吃吧,这点子吃食还不至于咱府里供不起,哈哈。”肖战也陪着肖戎一同笑着。
一盏茶的功夫,张保已驾车来到了前街,刚把车停稳,肖戎就从车上跳了下来,肖战在后面着急的喊着,“张保,去看着二爷,小心别叫人碰了。”
他自己则缓缓踏着马登下车,复又收起马凳,栓好马,才追着肖戎和张保,肖戎在一处买炉桡的小摊停下,对着张保竖起三根手指:“张保,我要三个。”
“好的,二爷。”张保掏了三个铜板给小摊主,肖戎在炉桡堆头里挑了三个,匀一个给张保,一个自己塞进嘴里咬下一口,还有一个揣着,预备着肖战来了给他。
肖战老远的就看见他二人停在了炉桡摊边,不着急上前,转而看见一旁有马蹄糕,叫人包了一包,来到肖戎身边,肖戎嘴里叼着炉桡,一只手伸向肖战,递给他,嘴里吱呜着,“哥,给你次的,卡香啦。”
肖战笑着接过,“看你浑猴儿一般,脸上粘上屑渣儿也不知。”笑着拿出怀中丝帕,替他擦干净,又将马蹄糕丢进张保怀里,自个咬了一口炉桡,说实话,肖战还真不太喜欢这粘牙的玩意儿,没法儿,谁叫肖戎喜欢呢。
主仆三人这样前后走着,肖戎看着什么都想买,指着那面具对肖战叫着,“哥,你看,你看那边那个脸谱画的多逼真啊,张飞关云长一个赛一个的像。”
“想要哪个?”
“哈?”
“哥问你想要张飞,还是关云长?”
肖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关云长。”
“走吧,我的二爷。”肖战拉着肖戎来到脸谱摊前,对着老板说道:“店家,那个关云长拿与我们看看。”
肖战正要接过关云长脸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旁边一小爷抢先拿下,笑着说道:“店家,多少银子,这些可够了?”说着便扔给他一锭银镙。
肖战抬眼看去,这位小公子似乎很是熟悉,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上下打量着,肖戎急了,小摊上只这一个关公,若让人买走了,自己便没有了,急着喊道:“你这人,晓得先来后到吗?”
那人抬眼看向他们,“我只知银子店家已经收了,这面具啊,现在是小爷我的。”
肖战沉思着,忽而看见他腰间坠着的玉佩,这是,这是穆安帝自小就贴身带着的饰物,肖战绝不会认错,又抬眼看看眼前人的脸,是了,此人即是继顺熹帝后登基的那位穆安帝,也是最后赐自己一条白绫的狠心人。
只不过,按照年岁来推算,此时的穆安帝王一博,不过三四岁上,但眼前此人看着同肖戎差不多岁数,这是何解呢?
肖战管不了这许多,拉了一把身边的肖戎,“哥一会儿同你再买别个,走吧。”他下意识的不想与此人多做接触。
然事不遂人愿,这王一博看向说话之人,一时惊为天人,不禁失声,“兄台真是好看啊。”
这一世的王一博竟还是个好色之徒,肖战心里冷笑着。
肖戎气不过上手就要同他开打,“你说什么,真是岂有此理,放浪下作。”肖战一时不察,肖戎便上去一拳打中了王一博的眉尾。
王一博身后的侍卫上前三两下压制住了肖戎,肖戎此刻不过十岁孩童怎能和孔武有力训练极致的行伍相比,自然败下阵来。
肖战见状,对着王一博说道:“肖战替弟弟求殿下饶恕。”
“殿下?”王一博揉了揉自己的眼角,“你知我是谁?”
刚刚情况紧急,肖战一时情急竟未想好,脱口而出,“学生看阁下一身打扮尊贵,且腰间佩戴饰品乃皇家规制,想着定然是从宫里出来微服的皇子殿下吧,希望在下没有猜错。”
王一博笑道:“是,确实没有猜错,”略向肖战走近两步,低声说道:“我便是十五皇子王一博,刚听你唤自己肖战是吗?”
“肖战参见十五殿下。”肖战说着就要跪下向王一博行礼。
王一博伸手一拦,“你既猜到我是微服出巡,便无需这些俗礼了。”说完对着一旁的侍卫挥手,示意他们放开肖戎。
肖戎解了禁锢,立马来到肖战身边,肖战看着他,他也自知刚刚行为有失,不敢出声,自觉的低下了头。
“既然殿下无碍,学生便……”肖战正打算带着肖戎早点离开此处。
王一博却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不打不相识,不若你们同我去前面的汇贤居坐上一坐,他家的糕点可是一绝。”
肖战哪里想同王一博吃饭啊,那可是上辈子杀了自己之人,肖战怕自己吃着吃着,忍不住伸手掐死他。
“谢殿下,不过,今日我兄弟二人好容易休沐,需赶着回府,且天色已然不早,殿下不是急着回宫吗?宫门怕是再有一个时辰便要下钥了吧。”
听着肖战的“好意”提醒,王一博这才想起,委实已晚,遂向他二人说道:“今日却不是最佳时机,日后有机会你我再约。”领着侍卫转身离开时仍一步三回头。
肖战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撒了癔症,肖戎推了推他,“哥,我们也回府吗?”
肖战这才缓过神来,拉着肖戎的衣袖,“回去才同你算账。”
“哥,莫要罚我。”肖戎一边被肖战拽了,一边身体向后赖着走两步停三步。
“这会子知道怕了?刚刚逞能斗狠的力气哪去了?”
“这不是他调戏哥哥嘛!”肖戎低声说着。
肖战复又停下,“你说什么,调戏?”
“可不就是调戏吗,他说你长得好看。”肖戎嘟囔着。
“皮囊生来不就是给人瞧得吗,生的好看有时候也是种助益。”肖战说完上了马车,肖戎紧随其后,张保套好马,扬鞭策马而去。
预告一下,这篇是个长篇,我写古耽的习惯,是会按照当时的社会环境来刻画的,虽说我也喜欢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有了解过历时的该知道,即便是陈文帝立了男皇后韩子高,也不妨碍他后宫成群,加之,历史长河里,能有几个韩子高呢,这篇里的赞,是要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首辅宰相,诡谲朝堂的,啵呢,虽然我给的人设是有那么点子恋爱脑啦,但是大局观上,还是想要当好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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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