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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祸水东引

书名:博君一肖:我家少年郎 作者:一个草莓 本章字数:4068 广告模式免费看,请下载APP

  长孙竎双腿折断惨号着摔在地上,长孙府豪奴都急了。

  跟着主子出门,让主子伤成这样,他们都要挨板子!运气好能捡一条命去庄子上苟延残喘,运气不好就直接被打死了!这让他们如何不急不恼?

  长孙府豪奴纷纷冲向击伤长孙竎的罪魁祸首,李顺与张新顿感压力,李顺从靴中抽出短匕,张新则顺手拔出了长孙竎马鞍上装饰用的华丽长剑,二人被围攻得不耐烦,同时出手刺向长孙竎胯下。

  “啊!!!!”长孙竎惨叫。

  李顺与张新同时收手,各自收获破蛋一枚。

  王一博这边只出了两个侍卫,长孙府那边甭看人多马杂,战斗力意外地低下。

  李顺与张新越打越顺手,身边放满了倒在地上不住呻|吟的家奴,定睛一看,对面还站着几个人,穿着长孙府家奴的衣裳,人影却很熟悉。

  ——不就是先前奉命去查看“捉奸”的王府几个侍卫吗?

  原来那几名侍卫见长孙府来人甚多,归来请示吕翔之后,为保万全就先埋伏在了长孙府人群中,伺机在上风口点了迷药。

  这迷药也不让人立刻昏睡,只有身燥体软之效,瑞王府侍卫常年试用,都有抗性,少量迷药几乎没有妨碍,放在长孙府家奴身上就见了奇效。

  长孙府众人尽数放倒之后,吕翔前来复命,王一博道:“收拾收拾,咱们逃。”

  逃?这个词用得极其微妙。

  在大晋,只要王一博打的不是皇帝,哪怕他欺负了皇帝的几个儿子,也不必“逃”。

  他只要报出身份,别说皇帝皇后,就算是承恩侯长孙上清本人,也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婢生子,和朝中最炙手可热的一等王爵不依不饶。

  他根本不必逃。他完全可以大大咧咧地在这间小客栈里高卧不起,等着明天承恩侯府来人上门,不是向他问罪,是向他赔罪。

  ……可是,他说,他要逃。

  今夜他没有向长孙竎自报家门,今夜他抢了长孙鹤的致命软肋,今夜他折了长孙竎三条腿,然而,他就这么带着所有知道他身份的人,逃了!

  无名氏犯下泼天大案,承恩侯府公子惨遭毒打残害,这个消息将会随着天亮传遍圣京。

  皇帝、皇后、承恩侯府,甚至五城兵马司、城关衙门、卫戍军,统统都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会大张旗鼓地把这个“无名氏”找出来,明正典刑。

  想想这么可怕的阵仗和局面,吴德才就差点哭出声来。

  娘娘诶,老奴对不住您!千岁这是故意要搞事情啊!老奴胆儿小,老奴不敢拦!

  打定主意要搞事情的王一博,拥有着极其丰富的“斗争”经验。

  他故意吩咐侍卫们即刻收拾起才拆开的行囊,风急火燎地“落荒而逃”,临走时又“心生贪婪”,把长孙竎带来的二十多匹健马顺手牵走,一路奔马嘶鸣、烟尘滚滚,闹得大半个城门镇都被惊醒,当街临门的商户纷纷推窗察看,议论纷纷。

  一路朝着孝文皇帝陵的方向狂奔了几个时辰,天大亮时,望梅山的肖大将军行辕近在眼前。

  肖盛此时正在过早。

  听说王一博来访,肖盛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了,扔下半个馒头就起身,一边往堂上待客,一边问来回事的役兵:“月宝回来了吗?”儿子被拐了,老爹心里着急!

  役兵想了想,肯定地说:“没有。”

  肖盛顿时气得牙痒痒。

  好你个谢十一!骗我一兄弟一儿子,今天还敢上门?

  待客是在二堂。

  肖盛进门时,碰上了提着药箱匆匆赶来的军医,往前一步,就看见他的帐前校尉伏未正蹲在一个麻袋前边,絮絮叨叨地说什么,几个人围在伏未的身边,不时动手搓出一块血帕子来。

  一身白衣常服的王一博斜倚在条案上,百无聊赖地啃着一块酱肉,吃得满嘴流油。

  失去了蟠龙王袍与王爵礼仪的环绕,这少年浑身仍是随便搁哪儿都矜贵无比的天生贵气。

  满堂血腥气,军医告罪一声就冲了上去,伏未似是松了好大一口气:“这姑娘顶骨好似被打破了,我……”

  “你起开!”军医将伏未一脚踹开,肖盛才看清那破麻袋里,装着一个昏死的少女。

  王一博将最后一口酱肉吃完,拿热毛巾擦擦手,叫得亲热:“姊夫。”

  肖盛与他叙礼落座,王一博看上去就是风尘仆仆、满身疲惫的模样,来得又这样早,倒不像是从山中下来,偏偏要问:“恰好有事请教殿下。我那不争气的小畜生平白不见了两日,上下都找不到人,殿下可曾见着他了?”

  王一博装傻:“啊?”

  立时将杜江拉了来挡枪,“姊夫,此事情急,还请姊夫援手!”

  肖盛岂是好糊弄的主儿,也架不住杜江满心冤屈一身悲愤,没等肖盛再问,杜江已噗通一声跪在肖盛跟前,拿出昨夜对付王一博的架势,砰砰砰狠磕几个头,地板上瞬间就溅出血来!顿时皱眉望去。

  肖盛正经刀山血海里趟出来的杀神,这点儿鲜血根本不放在眼底。他皱眉,是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王一博这是故意带了个麻烦给他。

  肖盛皱眉,不必他吩咐,服侍在帐下的两个亲兵即刻出列,齐齐顿住腰间佩刀,同时架住杜江腋下,反手一扣,就将杜江死死制伏在地上,别说磕头,动都不能再动一下。

  这亲兵二人出手整齐划一,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可见训练有素。

  “此人是谁?”肖盛问王一博。

  “昨夜偶遇的,为何在此,叫他亲自向姊夫说明。”王一博表示孤口渴不想多说话。

  肖盛总不能让王一博别喝茶了带着人滚,他只能听听看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麻烦。

  杜江就保持着一个被两把佩刀制伏在地上的憋屈姿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

  他说长孙鹤逼|奸不遂杀人满门时,肖盛目无表情,他说长孙鹤酒醒后怕、屠灭县衙役吏时,肖盛目无表情,他说长孙鹤勾结守备将军简薛杀良冒功时,肖盛终于沉下了眼眸。

  肖盛是个不太像武将的武将,与他威震天下的战神之名相比,他一直显得寡淡而儒雅。

  一直到现在,王一博才感觉到他深藏在骨子里的锋芒,就似利剑出鞘。

  露出锋芒的肖盛,仅仅只是抬起眼眸,一股深沉的锐利与危险就静悄悄地统治了整个厅堂。

  没人敢大喘气,连王一博都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他觉得好像回到了前世朝堂上听肖战大将军解说战局的时候。

  杜江被押在地上看不清肖盛的表情,可他仍旧准确地感受到了肖盛的杀意。

  这显然是针对简薛的杀意!

  相比起无差无职的王一博,身为天下武官之首的大将军肖盛,才是真正该做主的人。

  杜江埋头痛诉:“大将军!您可知道徐乡百姓是何下场?简薛不止斩男丁首级邀功,妇孺也不放过。十一二岁的男丁也罢,七八岁的孩童满脸稚嫩,竟说小儿为匪盗望风撅壕,三个小儿人头记作一级斩首……”

  “肖大将军,您怎能让这样狼心狗肺、蒸害黎庶之人,在您帐下逍遥法外?”杜江大声问。

  在大晋,大将军乃武官之首。孝文皇帝在世时,曾组建枢机处,以大将军为枢机处长官,协理天下武事。

  东胡覆灭之后,枢机处被裁撤,然而,肖盛的大将军行辕,仍旧是大晋最重要的武事衙门之一,朝廷任命京畿系统以外的武官,除了兵部的文书之外,还得大将军行辕加盖签押。

  尽管简薛任职的守备军不在肖盛治下,可简薛既然不在京畿军系,升迁的文书上就必然加盖了大将军行辕的签押,杜江说简薛在肖盛帐下效命,大体上也没有问题。

  肖盛指着麻袋里的少女,问:“她又是何人?”

  杜江被押着看不见他的指示,旁边亲兵提醒了一句,他义愤填膺的怒火瞬间就熄灭了,黯然答道:“她是承恩侯府上使女,同情草民遭遇,暗中帮草民逃了出来……”

  不等肖盛再问,他已经把自己的遭遇都说了一遍。

  和昨夜面对王一博时闪闪躲躲的态度不同,杜江在肖大将军跟前很老实,将长孙鹤留他做娈童、方才苟活至今的事都说了。

  想来若非长孙鹤将他圈在身边玩弄,他也不可能在承恩侯府的追杀下活这么长时间,昨夜能从承恩侯府逃出来,则是多亏了那位被打得不知死活的庄儿姑娘的福。

  西风看着杜江的眼神就有几分不善:你求我家王爷救你,扭扭捏捏不肯直言,今天见了肖大将军,人家都没问你呢,你就一五一十全说了。你还看人下菜碟儿,这是看不起我们殿下?

  男人雌伏之事在乱世中不少见,肖盛常年带兵见得就更多了。

  让他觉得疯狂的是,据杜江所说,王一博竟然把承恩侯的庶子废了?

  朝堂各处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帝刚刚登基不久,有从龙之功的几家都才刚刚分配好利益,新贵老臣都在小心翼翼地试探。

  淑太妃代表的林家和长孙皇后代表的长孙家,这是新朝举足轻重的两大势力,朝野上下都在屏气凝神地看着两家动作。

  王一博在这时候突然蹦跶出来,一闹就闹了个大的,这是出的什么招?

  肖盛看不懂了。

  他看着风尘仆仆满脸疲惫、好像随时都能睡过去的王一博,心头竟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窒息感。

  这特么瑞王不按常理出牌啊?就算你们林、长孙两家打算撕逼平衡朝局安抚皇帝,也没必要刚下场就刀刀捅肺吧!这是真要捅得两败俱伤吗?!

  长孙家早就得罪了林家吗?这肯定是世仇吧!

  让肖盛觉得喘不过气的王一博,正诚诚恳恳地对肖盛说道:“姊夫,昨夜我去得匆忙,半夜也叫不开城门,唯恐这女孩儿死在城外,只好向你求助。刚好这个人证也先藏在你处,天底下敢在姊夫处杀人灭口的,只怕还真没有。”

  肖盛不反对留下杜江,若无简薛杀良冒功之事,王一博想拖他下水他也不会理会,事情既然牵扯到了地方的守备军,简薛的升职签押也由大将军行辕放行,肖盛就必然要管。

  若是连这一点儿担待都没有,一心只想着趋吉避凶少管闲事,他也不是如今的大晋凶神肖盛了。

  心中向来有成算的肖盛只是摸不清王一博的打算,他迟疑地问:“那你如今作何打算?”

  王一博严肃地望向堂外,低声道:“我即刻进京。”

  将杜江与承恩侯府的婢女留在大将军行辕之后,王一博又带着人风尘仆仆地离开了。

  “哪儿来的马?”肖盛袖手而出,看着役兵正牵着二十多匹明显不是自家军中的健马下去,随口问了一句。

  莫不是塞外马场的小马到了?看着又不像。

  役兵上前回禀:“瑞王爷说顺手牵来的,一半送给夫人,一半暂时寄存在咱们这儿,他得闲了还要来取。”

  肖盛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在马鞍上察看一番,果然发现了承恩侯府的徽记。

  “祸水东引……”肖盛又好气又好笑,以他的身份,真不怕这一点儿小麻烦。

  不说长孙竎并非他出手所废,就算真的是他废了长孙竎,长孙家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王一博出手打了长孙家的脸,皇帝总要训斥王一博一番,长孙皇后只怕也要向王一博哭一场。

  可若是肖盛废了前来追杀人证杜江的长孙竎,朝野上下就没人敢说他一句不是。

  他是天下武官之首,杜江指控简薛勾结长孙鹤杀良冒功,长孙竎又来杀人灭口,犯在他手里真是死了也白死。

  一直到这时候,肖盛才似乎有点读懂了王一博乱出昏招的打算:这位王爷好像是故意让他和朝中贵戚决裂?

  须知道肖盛如今被皇帝忌惮,若再与朝中贵戚权臣关系良好,皇帝岂非要更紧张了?

  不知道此事是皇帝背后授意呢,还是……王一博他自己的善意?肖盛暂时想不明白。

  良久之后,肖盛才猛一拍手,我儿子呢!嘿,这臭小子,把我儿子还来啊!

作者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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