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水汽氤氲。
哗哗的流水向浴缸内涌去,一下下轻撞上少女瓷净的肌肤上。
温热地没过她雪白的胸脯,荡开点点波纹。
沈烟雨。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难免有些恍恍然。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她了。
回想起主人之前的话,沈烟雨长长叹了口气。
况且,虽然主人说过,只要她杀死了陆寒川就会放她自由,但她知道主人多半是在诓她的。
像他们这种方士,怎么会容忍妖的存在。
更何况是她这种经过人为实验改造了几十年的妖怪?
但她还想试一试,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机会。
归乡归乡,至死都要归乡。
她总要死前,再看一看故人们的尸骸。
纤长的睫毛沾染了水汽,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经营的光,将视线模糊成色块。
沈烟雨忽觉鼻腔内一阵湿润。
殷红的血顺着人中缓缓留下,一滴一滴落在水中,又被冲淡。
她用手去拨,看着荡漾开的红,总觉得不及当年兔妖一族被绞杀时,村旁的溪水来的猩艳。
忽地,陆寒川的容颜放入跃然水上。
沈烟雨蓦地抿了抿唇。
果然。
无论是千年前满身血污的他,还是现在想要清晰寡欲假装佛子的他。
还真是……
一点没变。
水声停。
名贵的丝绸睡衣包裹着沈烟雨娇弱的身躯,宛若紧身战袍般凸显出玲珑的曲线。
松松垮垮的领口半遮半掩地露出大片立体锁骨,忍不住诱人往更深处探寻。
见人已经出来,在门外等候已久的陆良递上一支药剂。
“这是陆爷名人特别制作的妖力抑制剂,可以抑制住沈小姐体内的兔妖基因,使您更像人类一些。”
沈烟雨淡眼垂眸看向那支鲜红的药剂,没说话,伸出莹白的手臂。
泛着冷光的针头没入皮肤更深处,药剂被缓缓推入到体内,一阵锥心刺骨的痛在沈烟雨体内乱撞。
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她骨缝中游走,将她的神经割裂又重续,比上刑还痛苦数万倍。
眼圈一片猩红,泪水打湿了星眸,雪白的兔耳此刻一片绯红。
可她偏咬着唇一声不吭。
整支液体注入完毕。
沈烟雨的兔耳与兔尾巴忽地消失不见。
这时的她,从外观上来看,完全变成了一个人类少女。
观察完她的变化,陆良嘴角弯起一抹满意地笑容,将针管蓦地拔出,甚至没有给她止血。
“陆爷就在屋内,沈小姐清。”
说着,他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虚伪又和善的笑容看得沈烟雨一阵恶心。
她顺着陆良指引的方向走去。
长长的走廊毫无声响,寂静的像死了一样。
厚重的门被推开,突兀的吱呀声格外瘆人。
屋内片黑蒙蒙,也看不清陆寒川到底在哪里。
沈烟雨举步向前走去,摸索着房间开关,想要开灯。
前脚踏进去的瞬间,背后突然一阵阴风划过脊骨。
下一秒,门骤然关上,她的嘴被死死捂住。
沈烟雨想要挣扎,却听见背后传来熟悉的声响,“别动。”
男人炙热的呼吸喷薄到颈肩,酥麻的感觉从耳根蔓延到心脏。
通过滑溜溜的布料,沈烟雨能感受到她滚烫的体温。
陆寒川的手是冰冷修长的,他的身体却是火热的,沈烟雨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感觉他的鼻尖在自己脖颈处游动,贪婪地嗅着她每一片肌肤。
比起她,或许陆寒川更像是那个需要情感抑制剂的人。
不过现在倒是个刺杀他的好机会。
沈烟雨从被浴袍掩盖住的腿环上摸出一把银质匕首。
匕首是她趁着那些人不注意偷偷藏起来的,隔着黑色皮革,一直贴在她的肌肤上。
如今,这把感染了她体温的东西终于有机会能够杀死陆寒川这个狠毒的东西!
沈烟雨不动声色地将匕首从腿环中摸出,渐渐递上陆寒川的腰间。
人渣,去死吧!
“砰!”
金属相撞摩擦出激烈的火花,掌中一阵酥麻令沈烟雨手一松。
在骤然的微亮下,她看到手中的匕首骤然被击飞,死死钉在鲜红的地毯上。
世界又恢复一片黑暗,几乎不可闻的子弹上膛声在耳边极轻地响了一下。
枪口瞬间抵住的太阳穴。
像死神的手一半冰冷。
低醇若红酒的嗓音响起,带着几分轻笑,如流水般缓缓流入他的耳蜗:
“这一枪下去,你不会死,但也会元气大伤。”
“小兔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语毕,男人忽地要住她白玉似的耳垂。
尖牙细细研磨撕咬着软肉,像要将她拆骨入腹。
气氛黏糊糊的。
沈烟雨感觉自己仿佛被荆棘缠绕,紧得喘不过气来。
身后柔若无骨的兔尾巴顺着这股恐惧渐渐露出原型,忽地有被人抓住,用指尖轻轻撩拨尾巴尖上的那搓还未褪尽的绒毛。
又一声低沉的轻笑声后,身后人的手渐渐攀上她的肩胛骨,顺着她的脊梁轻轻向下滑落,像是抚摸着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随即,在她短小蓬松的兔尾巴上狠狠一握。
剧烈的疼痛从尾巴处传来,一股剧烈的耻辱感瞬间麻痹了沈烟雨的全身,如触电般的酥麻感将所有动作的解除。
尾巴是沈烟雨的弱点。
只要一狠狠捏,她就会软成一滩水,再也动弹不得。
此刻的她像块被水磨过的豆腐,白白嫩嫩,软软柔柔,仿佛轻轻一指头就能碾得稀碎,一口下去那是柔弱无骨的滋味。
果然,就算是过了几千年,这人仍清楚记得她的死穴。
敏感点被抓住,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沈烟雨虽有杀人的心,可身体却软的好像一滩水,动弹不得半分。
即便浑身战栗,她也强撑着不倒下。
她笃定陆寒川不会杀她,便一直抓取时机从他的禁锢中逃脱。
男人依旧呼着热气,想是在黑暗处狩猎食物的怪物,沈烟雨甚至能想象到他用猩红滚烫的舌尖将她一点一点卷食。
“乖一点,别动……”
低哑的声线粘腻着沈烟雨的耳朵。
陆寒川掐紧沈烟雨的脖颈,将手中的枪丢到一旁。
他强迫她转身,转而又化作一条即将溺死的鱼,不断从她的口腔里汲取氧气。
沈烟雨微怔,双手抵在他的胸膛,用力挣扎,男人却纹丝不动,反而将她扣得更紧,唇舌攻城略池,肆意掠夺着她的气息。
“嗯......放开......”
沈烟雨喘息着。
话音未落,她被人摁倒在地,双手撑在地板上。
男人撕咬着他的唇瓣,却并不急着深入试探。
他的吻得很仔细。
从唇瓣到下颚,从下颚到从咽喉,从咽喉到锁骨。
随着吻的一路滑落,紫红色的印记在沈烟雨的白腻的肌肤上连成连绵的山。
随着少女一声痛呼,陆寒川狠狠在她的肩膀处咬下,贪婪地吸吮着她的鲜血。
“不要……”
漆黑的房间里,少女的呼声逐渐被沉闷的呼吸声淹没,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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