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俊夜间来时依旧走的窗户。
恰好遇上了玄甲在门窗附近看守,主仆二人撞上的时候,相顾无言。
好一阵沉默过后,玄甲才如梦初醒地给龚俊行礼。
“主子,您来了。”
他家王爷虽说生病已久,但这些年也没少在暗中练筋锻骨,瞧这体格!哪里有平时半点文弱羸瘦、不经风雨的样子?
“嗯。”
隔着面巾,玄甲似乎从主子的语气里听到些许的不满,因而低着头不敢作声。
他感受到对方的目光从上到下的打量着自己。
半晌后,他听见男人语气不爽地问道:“你每天就在王妃窗户底下打转?”
“回禀王爷,属下怕有旁的眼线混进来,暗中窥探王妃。”
只见男子已然两手扒到了窗户的框沿上,扭头冷淡道:“把好风,莫让其他人靠过来。”
玄甲连忙低头回应道:“是!”
然后他就看见,他家王爷手脚并用地从窗户翻了进去,末了还很熟练地把窗户关好,动作小心翼翼,生怕磕碰出一点动静。
玄甲:“……”
一个王爷,跟自己的王妃见一面,还要趁夜,还得如此偷偷摸摸。
这合理吗?
心疼。
龚俊哪里知道他那些弯弯绕的心思,他骨碌着翻进了里屋后半蹲在地。
刚一抬头,额前就被人用什么冰冰凉的东西抵住。
也不是什么锋利的长刀短刃,也无甚威胁力,但握着它的人却是意味深长地低喝道:“不许动。”
背着光的阴影里,那双眼眸熠熠生彩,灼如星光,叫人无法忽视。
龚俊微微眯眼,疾速探出的剑指打在他的手腕上。
那人吃痛地松手,手里的东西就此松脱。
眼看着即将落地,却被龚俊伸手一捞,牢牢地把在了自己的手里。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是穿过那条被敲到麻筋的手臂下方,穿过对方的后腰腰肢,掌心紧紧地握住了对方的侧腰。
冰凉的触感让龚俊转动着手指把玩片刻,光凭经验就能确定这是一把折扇。
“王妃怎么拿着这么容易暴露身份的东西?未免也太危险了。”
男人转过头看向被他死死钳制住的男王妃,对方挣扎得厉害,但他力气太大,因此也没能从他的手中逃脱。
那双好看的凤目斜睨挑视,暗含几分嗔怒。
龚俊的眼瞳微微紧缩。
这时他才发现,张哲瀚应该是刚洗过头发没多久,一头乌发只简单地用发带束在身后,发间还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味,萦绕在龚俊的鼻间。
王妃的衣衫松散,衣襟口微微垮着,一对曲线性感的琵琶骨就这样大剌剌地引入眼帘。
分明同为男子,可龚俊却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着了火一般灼热干渴。
“放、手!”
感觉他手上的力道终于有所松懈,张哲瀚终于从他的手中挣脱而出,没好气道:“一把折扇而已,怎么会暴露身份?我看你是故意想找我的茬。”
那把折扇被他夺回去,张哲瀚坐回了里屋的桌边,将扇子随手放在了桌上,给他倒上了一杯茶水。
他纳闷得很:“今夜我又没放那鸽子,你怎么不请自来?”
龚俊在他面前坐下,说道:“听闻你掌了大权,我特意来祝贺你。如何?”
“什么如何?”
“成了一家之主的感觉如何?”
桌上就摆着凛王的私印,旁边还放着两颗碎掉的核桃。
龚俊看得心脏突突直跳。
“你拿王爷的私印砸核桃?”
砸完了,居然还没碎,也是奇迹。
张哲瀚啧道:“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核桃是我让阿玄提前砸好送进来的,近来睡眠不大好,这核桃里的分心木泡水喝能助眠。”
没想到他懂得还挺多。
龚俊伸手扒拉着核桃,不客气地跟他伸手:“效果如何?若是当真助眠,你给我带一些。”
张哲瀚讶异地问道:“你每天累死累活熬夜值班,还有空来我这儿与我私通,竟还能失眠?这精力倒真是旺盛啊!”
他这张口无遮拦的嘴啊!
男人无语。
“说甚么私通,搞得好像你我之间不清不白似的。”
张哲瀚灿烂一笑,“我与你说笑的,这里又没有旁人。若是有,也是你信得过的。”
他指的是玄甲。
提起了旁人,龚俊微微皱眉,低声道:“今天武墨带来的人里,想必有莲婆安插的眼线。”
认真剥着核桃的张哲瀚垂眸道:“我晓得,所以人都是玄甲挑的。明日去望安楼时,我还得想想要用什么样的说辞应付她。唉,如今我真是可怜我自己!”
龚俊满脑袋问号:“嗯?你不可怜王爷吗?”
俊罐罐:没人心疼本王,心塞塞的
哲妃妃:他失去的只是实权,而我失去的却是作为男人的尊严啊!(琼瑶式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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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