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时,莲婆看着张哲瀚的眼神都和初来时不一样了。
贴身小厮将手里的小箱子转交给玄甲,一言不发地离开。
玄甲对主子的决定一概不知,不由得好奇地问道:“王妃,可是王爷送了什么东西给您?”
想不到他家王爷还挺懂这风月之事。
正臆想着,张哲瀚那边瞥来一记笑眼,淡淡道:“你要不打开看看?”
“小人不敢。”
“我都说让你看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箱子上有锁环,原本是挂了锁的。但许是王爷让他看过里面的东西,所以把锁卸掉了。
玄甲将箱子盖打开了一条缝,一眼就瞥见了王爷的印盖,啪的一声,立刻把箱子又盖上了。
看他那副表情,张哲瀚会心一笑。
“你这家丁不简单啊,居然连王爷的私印都认得。”
玄甲眼里,那阴柔的男王妃以团扇掩面,露出的一双狭长凤目带着探究意味看他。
玄甲匆匆低头:“小人曾在王爷身边伺候,而这私印关系到王府上下诸多事宜,自然是见过的。”
他悄声给张哲瀚上眼药。
“尤其是莲婆,数次以打点王府产业为由,向王爷借走私印,那都是经过小人之手。”
闻言,张哲瀚的眸色黯沉,特地精修过的飞凤眉也微微蹙起。
“莲婆啊……”
他若有所思。
回到了他自己住的别院后,没过多久,便有王府中的护卫带了几名家丁而来。
张哲瀚正拆着头上的步摇,忽闻外面的脚步声传来。
没过多久,玉兰就门外冲了过来,把他拔簪子到一半的手又扶了回去,簪子回归原位。
张哲瀚:“嗯?干什么?”
玉兰拍着他的肩膀激动道:“公子!外面来了好多人!”
“淡定。”张哲瀚拍着她的手背,催促:“你去给我倒杯水,我嗓子都快要冒烟了。待会儿见人的时候都夹不起来了。”
玉兰懵呼呼地去倒水。
她端着茶杯从屋子外间门口经过的时候,见院子内列了整整齐齐一排人,内心顿时慌得很。
茶杯端到张哲瀚的面前时,里面的水都还在晃。
见状,张哲瀚无语:“慌什么?我是王妃,他们就算到了也得乖乖在外面等着。”
但玉兰的担心却远远不止这些。
她紧张地捏着手指,从窗户向外面张望着,担心道:“以后有这么多的人经常在我们院子里出现,玉兰担心公子的身份可能会暴露。”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都渐渐地低了下去。
在窗户外边扫地的玄甲差点把扫帚扔飞出去。
你俩说悄悄话不避人的毛病要是还不改掉的话,恐怕整个院子的人迟早会知道这事。
心中默默腹诽的时候,玄甲不忘在外面替他们把窗户关严实了。
半晌后,张哲瀚收拾妥当走出了屋门。
府中的守卫头子松开了把着腰刀的手,孔武有力地跟张哲瀚拱手作揖。
“属下武墨,见过王妃。”
俊艳端庄的高挑女子颇有傲气地微微颔首,清润的嗓音稍显低哑,配着“她”那张英气十足的面孔,倒也不算违和。
“你该是王爷府中的护卫?带着这么多人来我院子里作甚?”
武墨道:“王妃已正式掌管王府事宜,属下奉命带人来,听从王妃的差遣。”
张哲瀚微微挑眉,“这也是王爷的意思?”
“是王爷身边的人亲口转述,自然是王爷的意思。”
“王爷的人?莲婆吗?”
“正是。”
他心里咯噔一下,看向武墨带来的人手时,只觉得个个都是地雷炸弹。
无用多想,既然是莲婆的安排,那定然会往他这儿安插眼线,往后他的一举一动势必都在那老妇人的掌控之中。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若是这老妇还想让他成为和王爷一样的傀儡,那就麻烦了。
就在张哲瀚思索着该如何拒绝他们时,站在旁侧的阿玄几步走来,低声道:“王妃,此等小事,就交于小人来办吧。”
张哲瀚的眼睛一亮。
“也好,你与他们相熟,找些手脚勤快的留下便是。我这院子小,用不了那么多人,其余的就打发回去吧。”
玄甲拱手称是,目送着张哲瀚由玉兰扶手回房。
那武墨不曾见过王爷的暗卫,只当他是个无名的家丁,神色略有不满。
“你是什么身份?怎么也敢插手此事?”
玄甲道:“小人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都是为王爷办事,所以武护卫带着你的人走就行了。”
“你!”
玄甲不卑不亢道:“武护卫若是委屈,自然可以找王爷诉苦。只是如今掌王府内务的人是王妃,这夫妻之事,岂是你我下人所能置喙的?”
憋屈半晌,武墨气忿地带着半数人手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从屋子窗户缝里偷看的张哲瀚没有形象地半蹲着。
啧啧道:“这凛王府果然不养闲人!自己人跟自己人掐的也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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