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犹豫了?”
张哲瀚忍不住拔高了嗓音,嗓子隐约有破音的迹象。
还是玉兰紧张地看了他一眼,又用余光瞥着玄甲,皱着眉头微微摇头。
险些暴露,张哲瀚只好清了清嗓子,重新掐着声带变回了女子的声音。
玄甲纯当自己没听见,低下头没吱声。
没辙,人都已经到这儿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又回去吧?
张哲瀚抱着布包望向长长的楼梯,叹了口气,自我安慰:“去就去吧,能活着回来就成……”
玄甲:“……”
他家主子又不吃人,何必怕成这样呢?
倒也不是张哲瀚不讲理,而是他记得这本书里的凛王是个十足的反派,手段狠辣,原身是活脱脱被折磨致死的。
起码证明他是个内心很阴暗的人吧?
张哲瀚忐忑地抱紧了自己。
正如玄甲所说的那样,登上望安楼的时候都没什么人。
楼梯是在屋子外面建的,上了二楼,屋门紧闭,也不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
走着走着,张哲瀚忽然想起来,那玄甲也没告诉他究竟要走到几层啊!
这望安楼可高得很,足有五六楼。
走上三楼的时候,张哲瀚已经开始喘了。
一直到四楼,终于看见望安楼的房门是开着的,而且莲婆守在望安楼的楼梯口,微微躬身,似乎等他已久。
张哲瀚在门口站定,长舒一口气。
这时,莲婆忽然朝着他伸出手,让张哲瀚下意识紧张地抱紧了怀里的东西。
莲婆说:“王妃带来的东西,必须要经过老身的检查,还请王妃谅解。”
还你检查,就你心眼儿最多了!
想是这么想,但张哲瀚还是只能把自己手里的布包交给她,摆足了气势说道:“检查可以,但不能损坏它。这可是我给王爷亲手做的,待会儿若是破破烂烂的送到王爷面前,叫王爷怪罪下来,这罪责我可担不起。”
莲婆低声道:“王妃乃出身名门世家,为人得体端庄,想来自然不会做出对王爷不利之事。老身也只是照规矩办事,不会为难王妃。”
“那就好。”
趁着莲婆把布包打开检查的这会儿功夫,张哲瀚偷偷地往门口里面瞄去。
但一扇屏风挡在了门口的位置,也拦住了他向屋子里面探究的视线。
大户人家是讲究风水一说,这望安楼正前方有一处水池,开门时避免被水运冲撞,所以才会在门口处放置一扇屏风。
人是没看到,但张哲瀚瞧见这屏风上面有精细的刺绣,绣的是青山绿水,水面上还泛着一叶扁舟。
有权有势的人更喜欢老虎豹子这样的猛兽,什么猛虎下山、八骏图,野心勃勃,呼之欲出。
这凛王果然心思深沉。
“王妃。”莲婆没有感情的声音打断了他窥探的目光,张哲瀚转回头,就见莲婆规规矩矩地把布包送回来,连里面的鞋子都包好了。
张哲瀚微微颔首,正要伸手,忽见莲婆又将手缩了回去。
“老身忘了,今日王爷身体欠佳,不宜和王妃共处一室。这鞋子还是由老身代为交给王爷吧。”
张哲瀚不禁蹙眉,狭长的英气凤目中满是怀疑。
“怎么?今日我也见不到王爷?”
“自然是能的,只不过需要王妃坐得远些。”
嗯?
直到张哲瀚被领着进了屋子里,才知道莲婆话里的意思。
四楼大约是凛王的起居室,一进屋子里就能闻到一股很浓的药味,直接把人的心情拉得很沉重,直接坠落到谷底。
外间布置得很讲究,墙角立着一尊木雕的仕女像,从门窗到桌椅都是纯木打造,兀自边角处的小木几上还放着绿植盆栽,为这屋子增添了勃勃生机。
莲婆搬过来一把椅子,正对着放下了轻纱幔帐的寝屋,从隐约的轮廓可见半人高的坐塌。
“里面点了草药熏香,为免引起王妃的身子不适,您还是坐在这里跟王爷说话就好。”
张哲瀚:“……”
他斜眼瞥向莲婆,只见莲婆转身便将布包好的拖鞋送进了寝屋里,递给了那位坐在榻上的人影。
透过朦胧纱帐,隐约可见人影用扇子敲了敲坐塌上的小桌,莲婆将布包放在了桌面上,随即退出。
张哲瀚看她在外间站定,眉头微微皱起。
“我与王爷要说些夫妻间的体己话,这位婆婆,你待在这里,似乎不大合适吧?”
他将团扇挡在半张脸前,将几欲泄露的情绪藏好。
莲婆看向纱帐后面的的人。
一个冷冽而优雅的声音轻轻传出,中途还夹带着几声咳嗽。
“莲婆,你先去门外候着。”
尽管内心很不情愿,但莲婆只能应道:“是,王爷。”
话是这么说,但张哲瀚所坐的位置距离门口很近,说什么话还是会被有心之人听到。
他见莲婆出去后,便站起身来自己卷起了袖子,又把椅子往前挪移了一段距离。
躲房梁上的暗卫天甲都惊呆了。
想跟王爷接触的心就……这么朴实无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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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