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王爷,龚俊什么华丽舒适的衣裳没见过没穿过?
虽然他这王妃是抱有目的而来,但起码是诚心诚意给他做了鞋子的。
“头一回跟本王的王妃见面,自然是要给足面子。”
天甲目光一转,小心地试探着问道:“王妃做好的拖鞋,没有让您试穿吗?”
如同利箭一般的视线射来,天甲终于老实了,低下头默默退到一旁。
俊美无俦的男人将手里的折扇放到桌上,选了一件青衫拿在手里。只是还没等他来得及试穿,就被天甲打断:“主子,莲婆来了。”
人还没到,脚步声就已经近了。
暗卫个个都接受过训练,凭他们的耳力就能听出脚步声属于这王府里的什么人。
闻言,龚俊眉眼间的悦色淡了几分。
他微微抬手,天甲了然地点头后,从眼前离开。
没过多久,外面的楼梯处传来了清晰可闻的脚步声,没过多久,莲婆敲门而入。
“王爷,老身有事禀报。”
龚俊乏味地将手里的青衫丢回架子上,随口道:“进来。”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莲婆进来的时候,看见了满屋子都挂着的华服,一时间深感意外。
“王爷,您这是要进宫准备去见皇上?”
屋内响起了两声咳嗽。
龚俊随手捻起了棋盘上的棋子,淡淡地道:“不进宫就不能穿了吗?”
“老身并无他意,王爷恕罪。”
他这个人向来是难以琢磨、阴晴不定的,但莲婆认错认得快,又是他母亲身边留下的老人,龚俊鲜少会怪罪她。
今天也是一样。
“有什么事,说吧。”
屋子里的桌上还放了一把弹弓,龚俊随手拿起来练了练手上的拉力。
莲婆道:“听说王妃今天带着人出院儿了,看样子,似乎是准备来见王爷的。”
她久久都没有得到回答,缓缓抬起头时,就见王爷正拿弹弓对准她的脸。
吓得莲婆身子颤了下,不受控地脸色骤变,甚至还向后退了一步。
只听啪的一声,弹弓发射。
只是里面并没有什么石子,放了一把空弹。
玩性大起的龚俊见到她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不由得无趣地扯了扯唇角,“自打王妃过门,本王就没有跟她见过面。她是国公府里受宠的千金小姐,想来从未受过此等冷落。会主动找上本王,这不是很正常吗?”
“还是说,莲婆觉得本王不该见她?”
要一直阻止两人的碰面,似乎并不现实。
莲婆深谙这个道理,所以委婉地劝道:“既然她已经是凛王府的王妃,与王爷见面只是迟早的事。而且王妃日后也要接手府中的内务事宜,自然是尽早上手比较妥当。”
男人挑眉,“这么说,莲婆是打算让本王和王妃相见了?”
他这话说得很微妙,好像他和王妃之所以久久未见,就是因为有莲婆这个阻碍。
莲婆忙道:“王爷误会了,老身只是记得王爷常跟国公大人有嫌隙摩擦,他之所以会允许掌上明珠嫁入王府,可能有所图谋。”
“既是这样,那莲婆觉得,今日本王是见,还是不见呢?”
莲婆道:“可试探一二。”
终于,在玄甲的带路下,张哲瀚来到了望安楼下。
站在楼下向上面仰望,有种很强的威压感。
“接下来的路,就请王妃自行登楼。”玄甲朝着玉兰伸出手,后者迷茫地把怀里揣着的布包递出,由玄甲转交给张哲瀚。
张哲瀚疑惑地指着自己:“我?我自己上去?”
“是,王爷有过命令,除了近身服侍的下人之外,旁人是不准上望安楼的。”
“为什么?”张哲瀚很好奇地追问,“这么大的楼,能上去的人却寥寥无几,不是很奇怪吗?”
这王妃的好奇心还挺重的。
玄甲见四下无人,给他透露了一个众所周知但不会被人提及的秘密。
“有刺客曾潜入王府的府邸,伪装成府中的小厮刺杀王爷。虽然王爷性命无虞,但病情加重,卧床数月才有所好转。”
张哲瀚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塔尖儿,兀自喃喃:“就算是病人,也不能一直待在这种地方啊,这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好端端的说人家王爷像坐牢,这像什么话?
玉兰刚想提醒他,但是又顾虑到有玄甲这个外人在,话到嘴边,只好改口:“小姐,你该上去了。”
“哦。”
张哲瀚将小布包搂紧,一步三回头地顺着楼梯扶栏慢慢上去。
没走几步他又折回来,很认真地问玄甲。
“你家王爷应该没有什么欺负虐待人的嗜好吧?”
玄甲:“……”
不出意外的话,多少是有点的。
哲妃妃:好害怕,我不会被关小黑屋play吧?
俊罐罐:要怎么才能把拖鞋拿到手但又显得本王不是特别稀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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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