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瀚想,蒙面男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不是自己做的东西送过去也是心不诚,万一以后被发现他并不会做针线活儿,那就麻烦了。
细节决定成败!
于是张哲瀚在玉兰动手准备做女红的时候,也拿出了针线跟她请教。
玉兰看着他,神情感慨,目光感动。
张哲瀚问她:“你脑子被驴踢了?那是什么表情?”
小丫头脑袋摆的像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奴婢只是在想,小姐为了博王爷欢心,真是费尽了苦心。”
她的额头被男人屈起的手指弹了一记脑瓜崩。
“啊!”玉兰吃痛地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委屈地看向张哲瀚:“小姐……”
张哲瀚没有丝毫的心软,他睨着玉兰,淡淡道:“少把我想成那种乞求丈夫垂怜的卑微女人,你要记住,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能在这个王府活下去,懂吗?”
玉兰摸着发痛的脑门,支支吾吾地应道:“知道了,小姐。”
刚说完,她又挨了一记脑崩儿。
这次很轻,轻得就像是在给她挠痒痒似的。
“没人的时候就叫我公子,被你这么小姐小姐地叫着,时间久了,搞不好我会真的把自己当成女人的。”
“我知道了,小姐。”
一记冷眼瞥来,玉兰连忙改口,“好的公子。”
两人忙活了几天,终于做出了适脚的拖鞋。千层底上用的是质地极软的布料,他们两个不方便出府,于是叫新来的家丁阿玄去府外买了些好料子回来。上面缝缀上两只裁剪好的圆耳朵,因为里面填充了棉花,摸起来软蓬蓬的,手感极好。
“公子,这拖鞋瞧着方便,穿起来想必也很舒适。”
玉兰爱不释手地摸着,眼里满是羡慕。
“国公府每逢夏日,府里的男人便会穿上木屐,凉快得很。看得我们这些姑娘家,好生羡慕。”
“那木屐硬邦邦的,有什么好羡慕的?”
“公子,”玉兰见他不懂这其中委屈和缘由,只好向他解释:“女子的脚是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来的,这不合规矩。”
张哲瀚哑然。
倒是他忘了,这个时代对女子有诸多苛刻要求。
“那,咱们给自己做一双,在这小院儿里自己穿。”张哲瀚用双手比划着:“我还会编织东西,这天儿马上就热了,到时候做两双更透气的,穿着会更舒服些。”
“好。”
翌日,天气晴朗,暖风徐徐。
在玉兰的协助下,张哲瀚捯饬得像个名门闺秀。头顶斜插着一支银镀金嵌宝蝴蝶簪。手拿一柄扇水墨团扇,身着一袭石榴红的碧霞云纹裙,脚上穿一双云烟如意水漾红凤翼缎鞋。
身后跟着玉兰这个小丫鬟,她两手抱着那刚做好的拖鞋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途中总会遇到一些从旁经过的下人。
他们总会被张哲瀚那张极富欺骗性的貌美面孔而看呆眼,回过神后才想起对方尊贵的身份,忙不迭地低下头。
这让代为引路的玄甲稀奇得咋舌。
王府里从未有过这种奇观,王妃的这张脸还真是男女通杀啊。
之前总是遥遥远望着,如今出了那处小院,再抬头仰望王府中的高楼时,张哲瀚这才觉察出他和凛王之间的距离,远不是隔了几座庭院那么简单。
他转眼看着玄甲的背影,将团扇微微举高,挡住了下半张脸,低声问道:“阿玄,大概还有多远的脚程?”
玄甲说:“望安楼虽然瞧着近,但是要绕好几个院子,穿过两条长廊。再过正厅,往北走就是了。”
“有两刻怎么也过去了吧?”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差不多。”
他的言外之意张哲瀚听出来了。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想必他离开院子的消息也传遍整个凛王府了,这中途指不定有什么人出现捣乱,故意不让他见到王爷。
张哲瀚问:“有没有那种小路可以走?爬墙也行。”
玄甲:“啊?”
身后的玉兰忙不迭地拉了拉他的衣角,喊道:“小姐!你怎么能做那种事呢?”
张哲瀚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当下的身份,只好遗憾地放弃。
另一头,坐在望安楼上的龚俊,罕见地让侍女把压箱底的衣服都翻出来,挂在衣架上,呈一字状摆开。
他这操作,让天甲看不懂了。
“主子,您这是……”
龚俊漫不经心地摸着衣裳的料子,时而就看看这件的衣领,时而摸摸另一件的袖子。
“天气变了,本王想让这些不见天日的衣物见见太阳,有什么不对吗?”
“那倒没什么不对,只是……”
您看起来很像准备开屏的孔雀,梳理自己的羽毛就等着求偶了。
明天可能请假,因为明天要赶车,来得及就尽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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