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起因,是因为结婚第二天他弹了葬礼进行曲,然后每天出门前都用这首曲子把陆庭颂吵醒,陆庭颂很坏,因为他膝盖疼不适合行房,所以装模作样憋了几天,在前天星期六早上他照例弹葬礼进行曲嘲讽的时候,爆发了积攒已久的兽性,从床上起来教训了他。
宋嘉言难受的拍拍胸口平复,镇静下来后叹了口气,去浴室稍微泡了十五分钟的热水澡,全身打上泡沫,又在花洒下冲洗干净,一边洗一边心道我这是什么命,在公司加班就算了,半夜回来还要被老禽兽上下其手,放哪个Omega身上能受得了。
披着浴袍回到主卧时,集老不正经、文雅性邀请于一身的陆教授已经在床上等着他了,从琴房回来就搁那看书,腿有一米一长,肩有两尺宽,带着金丝边眼镜,蓝眼睛在镜片下朦胧而又深邃,刀削般的面庞成熟而又俊美,穿着灰蓝色睡衣,洗过澡后气质显得温柔居家,没有任何攻击性,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柔成熟型男一枚。
但宋嘉言屁股发怵,因为前天才被他按在钢琴上教训过一次,知道他温柔归温柔,但凶也是真凶。
他现在只盼着陆庭颂赶紧阳痿,不想再跟他做爱。
宋嘉言慢吞吞挪到床边,陆庭颂合上书,摘下眼镜,朝他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
宋嘉言把手放上去,被陆庭颂拉到床上,扑进他怀里,身体微微僵硬。
“阿枭都跟我说了,下午你们就签好了合同。”陆庭颂声音低沉,把宋嘉言微长的头发撩到耳后,露出耳朵和脖颈,宋嘉言的脖子修长白嫩,天鹅一般,十分好看,陆庭颂很喜欢,他注视着妻子,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宋嘉言难以抵挡他压迫的视线,找借口说:“我太忙了,一直没看手机。”
陆庭颂仿佛有些不满地说:“你答应了我要一起吃晚餐。”
宋嘉言装傻,哼哼哧哧憋出一句:“我忘了。”
陆庭颂气笑了:“你放我鸽子,一句忘了就行了?”
宋嘉言感受到他的信息素波动,抬起眼睛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睫,过了两秒后才闷头说:“对不起。”
不错,还知道道歉,陆庭颂捏起他的下巴,眼神并不凶狠,语气却有点重:“看着我再说一遍,加称呼。”
陆庭颂修为高深,平时嘴角总是挂着笑的,仿佛能敌万箭,还会使草船借箭,但今天确实生气了,板着脸的模样让宋嘉言心虚,宋嘉言自知理亏,只好不情不愿的再次道歉:“对不起,陆叔叔。”
陆庭颂满意,却又不是很满意,跟玩儿似的逗他,捏着他下巴的力道加重,故意说:“好像不是这个称呼吧?”
不是这个还能是哪个,宋嘉言想了一下,就回想起钢琴上做爱那一次,陆庭颂神经经的非要他叫老公,宋嘉言顿时面红耳赤,又恨得牙痒痒,他不想叫,他又不喜欢陆庭颂,凭什么要叫他老公,宋嘉言闭嘴,不吭声了,垂眸一副抗拒的模样。
道歉也没个诚意,陆庭颂看他一副委屈的模样,好气又好笑,他把宋嘉言的嘴巴捏得都嘟了起来,红润饱满,诱人亲吻:“学蚌精呢?放人鸽子是不好的行为知道吗?再有下次就狠狠打你屁股,让你长点记性。”
又是打屁股,前天那一顿教训,陆庭颂足足打了他二十下屁股,他都哭得喘不过气了还打,害他去公司后一整天坐立难安,疼得要死,宋嘉言越想越气,不再忍耐,忽然挣扎,脸从陆庭颂掌中挣脱,瞪起眼睛,捶打他的肩膀,放狠话说:“我讨厌你,不想跟你一起吃饭。”
炸毛了,陆庭颂右手按住他的腰,左手扯开他的浴袍,捏住不可描述的地方,饶有趣味地笑,声音却含着威胁:“宋嘉言,你最好别跟我扛,你会后悔的,还记得你现在是谁的Omega吗?”
胸口被捏得微疼,又有触电般的奇妙感,宋嘉言如同被制裁了一样,一瞬间酸楚遍布胸腔,他委屈死了,泛红了黑白分明的眼睛,连眼睑下的卧蚕都鼓了起来。
是啊,他知道,他是陆庭颂的Omega,是陆庭颂的妻子,他没有资格对陆庭颂说我讨厌你这四个字。
他只能事事顺着陆庭颂,任陆庭颂捉弄摆布,于百年后一起沉入黄土。
他像有知觉的傀儡一样,被陆庭颂控制着连接全身的丝线。标记让他必须臣服,必须听话,陆庭颂对他有绝对的掌控权,宋嘉言深深明白这个道理,现在陆庭颂只是凶一凶他,他就委屈得不行,下意识的害怕,心脏被震慑一般难受。
陆庭颂看他眼眶红红,真是一点委屈都受不得,便凑近他的脸侧,咬上他的耳垂,释放安抚信息素,温柔哑声说:“我被放鸽子的感觉,就跟你不能闹脾气的感觉一样难受,下次不要再干这种事,我会生气,知不知道?”
alpha的信息素席卷而来,顷刻间抚慰了Omega的委屈,宋嘉言已经一天没闻到他的信息素了,还怪想的,身体不由自主发软,一边唾弃自己不坚定,一边悄悄汲取他的信息素,红着一双水润的眼睛,咬牙不甘心地说:“我就是你的玩物……”
“谁不是玩物?”陆庭颂说,“我也是玩物,我是嘉言的玩物,是嘉言变出来的魔法棒,嘉言,等会儿我给你变星星好不好?让你吃着玩。”
“呜……”
陆庭颂一到床上就变色,还会说奇奇怪怪的令人脸红的话,宋嘉言又委屈哭了,身体紧绷而颤栗,雏菊信息素胡乱飘散。
他浴袍散落,头发也散落,颤抖指尖难耐地揪住了柔软床单,任凭陆庭颂吞噬他的身体。
宋嘉言的身体非常单薄,干瘪乏味,腿像竹竿一样瘦弱,皮包着骨头,有十年前车祸留下的瘢痕,是潮红的美丽也遮不住的丑陋。
—不可描述—
宋嘉言不想记得这些细节,他为此感到压抑和委屈,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两个没有感情的人能这样zuoai,像动物一样,随便就能浇配,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被标记了,他会对陆庭颂产生依赖,甚至每天都想要陆庭颂的信息素、拥抱、陪伴。
宋嘉言想不明白的事还有很多,他也有太多的无望,像窗外漆黑的长夜没有黎明,像结婚那天风雪下个不停,沉睡苏醒之后,黑夜和白天对宋嘉言来说,都很漫长。
漫长到他足以做一个有关陆庭颂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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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