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环境下有一两只耗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过玉兰是个女孩子,听说张哲瀚的房里有老鼠,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张哲瀚举着灯盏在门口安抚了她好一会儿,直到答应她,过两天抱只猫儿回来,玉兰才白着一张小脸愣愣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将房门关好,转头时,那蒙面男已经坐在不久前他记账的凳子上,随手翻看着账本。
“乱翻什么?这岂是你能看的?”
张哲瀚匆匆走过去,将账本合上,一双清澄的眼睛瞪得溜圆,看着似有嗔怒。
蒙面男轻笑,“你还真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哇,你这么了解我?”张哲瀚将掉落在地上的那根毛笔搭回了笔架上,又从烛台架边拿起了一支小夹子,挑了下灯芯。
烛光瞬间变得亮堂。
男人说:“你能把你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带回来,还不是要感谢我?”
他的手习惯性地用大拇指摩挲着食指的指节。
张哲瀚斜瞥他,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将账本拿到自己面前翻看着,不以为然地道:“我为什么要感谢你啊?要谢也应该是谢王爷,和那些肯帮我撑场子的家丁。你可倒好,什么事都不沾边,也好意思跑来邀功?”
“你以为,是谁让他们跟着你回国公府的?”
男人的话,让张哲瀚微微一愣。
他旋即反应过来,“他们都是你安排的?”
“可以这么说。”
“可莲婆……”
“她事先准备的人手比今天这排场要少一半,你难不成还要去感谢她不成?”
张哲瀚怪意外的。
他定定地瞧着蒙面男,对方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那双俊朗明目透着疑惑:“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屡次三番的帮我,究竟为什么?”
从国公府的时候他就出现了,除了那次害他没能顺利逃婚之外,进了凛王府后基本上都是他在施以援手。
他图什么呢?
张哲瀚想不通。
老实说,这个问题就算是龚俊自己也答不上来。
他知道自己前世愧对于这个错嫁他的男子,但他只要在对方嫁过来后,给金银之物补偿、或者是放他自由,都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可他就是屡次扮作自己亲卫的身份,出现在张哲瀚的面前。
这个样貌阴柔俊美的男子身上好像有着别样的魔力,哪怕只是着最朴素的装扮,不用像其她女子那般浓妆艳抹,就这样坐在他的面前,一双静若秋水般的眼眸望着他,也能让男人的内心感到平静。
“也许是为了……我自己吧。”隔着面巾,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比以往更沉闷了。
张哲瀚不解其意,疑惑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
“算了,你就算是要害我,我也认了。”
反正他在这里谁都不认识,就是任人欺负摆弄的命。
只是他自己不甘心,在这封建的泥流中将自己染得一身脏污,博尽全力也想为自己开辟出一处可以自由呼吸的天地。
“你听起来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张哲瀚很快就收拾好心情。
他回到床边,从枕头底下翻出来一样东西,拿到了男人的面前。
“想来你应该是见多识广的,不知道你认不认得这是什么东西。”
那瓷罐上印着几朵红梅,罐身泛白,塞子包着红布,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但张哲瀚大剌剌地将塞子拔开,直接就把瓷罐的口对准了男人。
对方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下脖子。
这举动多少有些冒犯了,若这里面藏了暗器,恐怕他现在已经没命了。
但好在他这个男王妃也不像是个有这种聪明劲儿的人。
看他顿住,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张哲瀚的目光微微向下,犹豫着开口:“你戴着面巾闻得到吗?要不……摘下来吧?”
男人如同利箭般的目光投来,张哲瀚把瓷罐往桌上一放,背过身去。
他抱着手臂说道:“我不偷看,我主要就是想确定一下。之前在国公府清查这些东西的时候,凛王府跟来的家丁劝我不要随便接触这些药,怕我误嗅迷药,所以我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药。”
“毒药。”
“什么?!”张哲瀚猛地转回头,见男子手握着瓷罐,面巾纹丝没动,不禁皱眉怀疑:“你到底闻了吗?”
龚俊好气又好笑道:“你怎么让我闻呢?万一是毒药怎么办?”
提起这个,他的男妃那双晶晶亮的漂亮眼睛就忍不住四处打转,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龚俊的眼睛。
“刚刚你进来的时候……我在你的身上闻到药味儿了。”
被刻意无视的尴尬再度被提起,龚俊自己也有些不自在。
他进来得匆忙,把人给直接扑倒了。
彼此紧贴着对方的身躯,气氛浓烈紧张,那一瞬似乎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
俊罐罐:心猿意马ing……
哲妃妃:蒙面小白鼠,快来试毒!
十月倒数第二天啦!大家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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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