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后,玉兰看着张哲瀚半边红起来的脸颊,不禁感到诧异。
但是她又不敢吱声,只能将自己袖子里的手帕递给对方。
张哲瀚抬手推开:“不用。”
他活动着下颌关节,斜睨玉兰:“回府之后没有看着你,你是去了哪儿?”
“我……”玉兰心虚不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光是看她这副样子,张哲瀚就明白了。
他微妙地挑眉:“看来是被叫去训话了,柳氏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只见玉兰将手帕绞得死紧,紧抿着嘴唇,看起来并不打算跟他说的样子。
见状,张哲瀚揉着自己的脸,看着马车外的风景,平静道:“你不想说也不是不行。只是这样一来,我在凛王府中既要应付那些看我不顺眼的人,又要顾忌你是不是会对我背刺,所以我只能一步二不休,把你除掉了。”
玉兰两眼瞪大,面露惊恐。
眼下也顾不得是在马车里还是在大街上,双膝扑通一声落在了木板上,发出脆响。
“饶命啊!小、小姐!我只是——”
张哲瀚甩去一记凌厉的眼刀,示意地看了眼马车的帘子,低声道:“悄声些,你想让外面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不成?”
事关两人的性命,玉兰不敢大意,只好将嘴巴闭严实,投向张哲瀚的眼神里满含乞求。
“起来吧。”张哲瀚幽幽叹道:“我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你要替柳氏办事,我自然不能留你在身边。等回了凛王府以后,我就想个借口让你出府,你和你爹娘是生是死,我也管不着了。”
玉兰听得眼泪汪汪,刚抬起来的膝盖又要跪下去了。
她哭诉道:“小姐,你千万别赶我走……我要是离开了你,肯定活不成的!”
正在揉脸的美人闻言,漂亮的眼眸瞪圆了,恼火道:“我欠你的啊?不能赶你走,还得把你留在我身边,随时出卖我,我看起来就那么像好人吗?”
玉兰的哭声一顿,哭到红彤彤的眼睛难为情地看向了张哲瀚。
纠结半晌,她还是跟张哲瀚老实交代:“夫人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盯紧你,不想让你把替小姐出嫁的这件事让外人知晓……也包括王爷。”
张哲瀚哼道:“这件事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也是一样。一旦宣扬出去,我们都是要活不成的。”
归宁日本来是要在国公府里留宿一晚的,但他们相看两厌,这事也就作罢了。
他们一行人离开后,柳鸢正带着女儿跟张云良告状,忽然听得管家带着人来告状。
他手里拿着账本,急匆匆道:“老爷!夫人!大公子他带走了库房里的好多箱子!”
张云良正为了刚才的事情上火呢,听见管家的疾呼声,恼火道:“吵吵什么呢?他不是带了归宁礼回来的吗?”
“那些礼箱……”管家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手里捏着账本,不知道该怎么说。
柳鸢正给女儿擦眼泪呢,见管家是这般姿态,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立刻将还在身边的女儿推开,催促着管家:“走!快带我去看看!”
到了库房所在的院子,柳鸢看到了那些缠了红布的箱子被打开,里面竟是放了许多的青砖!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柳鸢气到上火,恨不得把眼前所有的一切都砸了!
累了一天,回到别院后,张哲瀚第一件事就是叫玉兰把搜刮回来的箱子打开,拿出一些值钱的金银之物,打赏给这次跟着去国公府的下人。
也算是笼络人心了。
天色渐晚,黄昏落日处染上了橘黄色的光霞。
待夜幕降临后,屋子里晃着摇曳的烛光。
张哲瀚趴在桌前,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记账本,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写些什么。
他打发玉兰去睡,自己也困得快睁不开眼。
就在他纠结是先做账还是先睡觉的时候,窗户外面忽然响起了鸽子叫的声音。
“咕咕咕……”
奇怪,他今天应该没有放鸽子出去吧?
张哲瀚疑惑间,散着头发来到了窗边,攥紧了手里毫无攻击力的毛笔。
他的手刚碰到窗户,一股外力就从窗户的另一边冲撞开,一道黑影挟裹着重力迎面扑来。
“哎哟!”
一声克制的痛呼,两个人滚倒在地,发出乒铃乓啷好大一声响。
隔壁间的玉兰被这动静吵醒。
她举着灯笼过来,隔着门紧张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
张哲瀚刚想大声呼救,但是一只手掌覆在了他的嘴巴上,蒙面男的那双笑眼映入眼帘。
对方竖起了食指,向他微微摇头。
这举动无疑是肯定了他们俩之间微妙的关系。
张哲瀚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朝着寝屋门口扯了一嗓子:“没事!我看见一只耗子,吓到了。”
俊罐罐:啊?耗子?我吗?
怎么也该是个鸽子吧?
哲妃妃:呸!会扑人的黑皮口罩大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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