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宁随行的人马中,有个打扮不起眼的小厮。
他跟在末尾,朝着天空吹了声口哨,一只鹰从头上掠过,稳稳地停留在他的肩膀上。
将一张纸条帮在它的脚上,小厮抬起手臂将它送走。
不多时,远在凛王府的暗卫便收到它传递来的消息。
天甲将纸条卸下,毕恭毕敬地交到了龚俊的手里。
伏案的男人正在练字,这种时候打扰他会挨训,所以明智天甲决定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
可往常会装作看不见的男人,现在却抬起那只握着笔的手,向他示意:“读来听听。”
天甲虽然感到诧异,却依旧照办。
他拉开纸条一看,嘴角抽搐。
“玄甲说……王妃跟国公夫人在大街上相拥而泣,疑似想暗下黑手拍死国公夫人。”
正在笔走龙蛇的龚俊微微抬头:“嗯?”
在搞什么?
另一头,柳鸢终于被自己的侍女从张哲瀚的手下拯救出来,干咳了很久。
缓过气后她在别人都看不见的角度,朝着张哲瀚狠狠地瞪了一眼,然后作出伪善的面孔,挤出一抹很勉强的笑,咬着后槽牙道:“有什么话咱们还是进府里再说吧。”
等她转眼看见跟着张哲瀚归宁的礼队时,那张脸笑得很花儿似的。
想也知道她心里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张哲瀚哪里不知道她在算计什么?扯着唇角同她进了国公府的大门。
前脚刚进了国公府没多久,柳鸢果然就变了脸色。
她面上虽然还在笑,但嘴角却扯出了一抹嘲讽之意,一双眼睛毫不掩饰厌恶与讥弄地打量着他全身上下。
“想不到你还挺受王爷恩宠,他居然愿意摆出这么大的阵仗送你回国公府探亲。你和你那个狐媚子的娘一样,魅惑男人果然有一套!”
如果是以前的国公府大公子,可能会因为她的话而被激怒,但现在这个身体已经换人了。
他现在是钮祜禄·张·凛王妃了。
“母亲要是觉得可惜,现在把我和你女儿换过来倒也还来得及。”
张哲瀚的红唇微启,冷艳的美貌被他手上的团扇遮去了大半,只露出那双画了上挑眼线的桃花眼。眼尾噙着几分冷漠,攻击性十足。
“这世上最好的事莫过于升官发财死老婆,这点,我爹应该深有体会才是。”
这下子,莫说是柳鸢,就连她身旁的那些下人,也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大公子不过是替嫁到凛王府的,怎么看起来不光没受苛待,反而腰杆比从前硬了,甚至敢跟夫人呛声了!
柳鸢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哼道:“你别以为现在有了靠山,就可以跟我叫板。我警告你,你最好能老老实实地待着,不要惹恼凛王,否则……”
“注意你跟我说话的语气。”张哲瀚嘴角垮下,眼眸泛着冷光。“逼迫膝下的长子冒充女儿嫁给王爷,做出这种违逆天命之事的你,还有脸威胁我?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我在凛王府受苦,你们也别想好过。”
柳鸢看见他就来气:“你!你别太嚣张!”
“母亲还想让院中的护卫堵我的嘴吗?可我现在已经是凛王妃了,若是面貌不堪地从国公府离开,被诟病的人是谁,你可想清楚了吗?”
柳鸢气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充满了恨意,像是要用眼刀杀死他一般。
而张哲瀚恍若没看见似的,两手伸了下懒腰,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
“行了,坐了一路的马车我也累了。叫人准备午膳吧,正好我歇一会儿。”
说得好像他才是国公府的主人似的。
看他如此自在随意,柳鸢这个当家的主母夫人就有一种被挑衅的感觉。
她恼火地看向自己身边的下人。
只见他们刚要动手,就被张哲瀚一个咳嗽声给震慑了。
原来是抬礼箱的凛王府下人也都跟着进了国公府,这个时候要是柳鸢对他这个“凛王妃”不客气的话,那无疑是在打凛王的脸面。
瞧不起归瞧不起,但凛王好歹也是皇家中人,他们也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王爷的底线。
柳鸢只得暂时将这口气咽下来。
跟在张哲瀚身旁的丫鬟玉兰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一幕,被张哲瀚直面怼人的举动惊呆了。
神仙打架啊!
自从来到这本书里的剧情后,张哲瀚就还没有见过这个身体的亲生父亲。
本来以为国公是个对岚国而言挺重要一官职,但张哲瀚来到正堂的时候,就看见一副泰然喝茶的国公大人张云良。
亲生的儿子被后娶的妻子拉去给小女儿当替嫁的工具,他居然还有闲心坐在这里喝茶。
而且在看见张哲瀚第一面的时候神情恍惚,随即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似的,语气冷淡地说道:“回来了?坐吧。”
张哲瀚都替原身生气。
他将团扇往玉兰的手上一人,然后卷起了裙裳的宽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张云良的茶盘给掀了。
“喝你嘛呢!你祖宗我回来了!”
懒病犯了,提不起劲儿码字,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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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