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王不以为然:“这还不简单,把事情推到那只妖的身上不就好了!”
幕僚:“话是如此,但苏家船运下的累累白骨是事实,杀人养蚌也是事实,处理不慎,便是壮士断腕,对您没有丁点好处。”
赤王沉默了。
幕僚又道:“您想想苏家与时家的关系,若是苏家倒台,时渊户部尚书的官位必然受到波及,于您大业不利啊。”
说白了就一句话:招兵买马都需要钱。
时、苏两家就是钱袋,话不能倒。
赤王沉吟半晌后又信心满满地说:“本王当然知道,时影不是时渊的庶子吗?就说他嫉妒父亲对嫡母嫡姐的宠爱,于是杀人嫁祸,这一样说得通。到时候再说他与缉妖司的狼狈为奸,本王便可将这些眼中钉一并拔除!”
“……”你倒是会想,哪有那么容易!
幕僚内心对赤王简单的头脑无言以对,嘴边却仍然夸赞:“不愧是殿下,唯今只差一份口供,便万事大吉。”
赤王大手一挥,“这好办,严刑拷打,让他签字画押!”
幕僚嘴角抽动,“殿下上了食人鱼群都没能叫他妥协,严刑拷打恐怕……”
赤王不耐烦的一晒:“那你说怎么办!”
幕僚拱了拱身立马道:“属下以为不如让时尚书去试一试。”
“至于缉妖司,殿下不必放在心上,毕竟五日期限一过,自得引咎自栽。”
刑部大牢内。
水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腥臭拌着腐烂的气息一下子窜进来人的鼻腔,一道女声捂住鼻子娇嗔起来,“臭死人了!”
时渊不着边际皱了皱眉,望着一池血水亦是满眼抵触不喜。
水池中的“时影”,人身鱼尾,浑身上下利齿撕扯的伤口化脓发白,被浸泡在水里的甚至已经长出一个个脓包,向内溃烂了。
一汪脓液与血水交织的池水,荡起一圈圈浑浊的涟漪,缓缓自中心向外扩散。
“时影”眼眸紧闭,长睫轻颤,独自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面对如此场景,时渊父女心思各异。
时渊本就看不上红尘出身的小妾,连带着时影也不待见,如今知道这对母子皆为妖邪,心里没由来的恶心,有一种被妖孽玷污了的恶心感,以及一种高人一等却生出妖孽的羞耻辱。
至于时蔓,他对时影的感情定位极为清晰。
简单可以概括为一句话:你惨我就高兴。
因此对时影沦落到这种下场,她喜闻乐见,嗯心只有胜利的快感。
她一边嫌弃时影又臭又脏又恶心,一边又忍不住靠近他想同他分享一个能在他心头狠狠插上一刀的喜悦。
“你们,赶紧把他给我提上来!”
时蔓言辞犀利不容置疑的使唤起了刑部大牢的狱卒,狱卒早就接到赤王的吩咐,对时蔓有求必应的同时,还争着抱大小姐的臭脚。
“小姐,这只妖被钉穿了琵琶骨,又受了重伤,现在比人还脆弱,没有一丁点反抗能力,是绝不对危机到您的安危,您尽管放心提审。”
说完,那狱卒狗腿似的递上一把长鞭,在时蔓傲慢的眼神下解释。
“这是噬妖鞭,抽在妖的身上,能让他们生不如死。”
狱卒解释的过程,肖战已经被提到岸上的审讯架上捆好。
“是吗?”时蔓接过鞭子,看着鞭身上突起的尖刺,报复心一瞬疯涨。
噬妖鞭猛的划破空气,一鞭子朝肖战的脸抽去,想将他的脸抽得皮开肉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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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来了